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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就不了解真正的沈烬温?沈烬温见她目露挣扎,便微微凑近她,清癯俊美的脸上尽是戏谑的薄笑:“我就喜欢看着孟都知顶着这张脸跳舞,想来,会别有一番……”语气故意拉长,恶劣地接道,“风趣。”孟娉婷:“……”前世她勾引到的那个浊世明珠一定是个假的。“那……奴就献丑了。”孟娉婷心想:这回可是正儿八经地献丑了。她深吸了一口气,下榻寻了一宽敞之地,扬袖起舞。从始至终,孟娉婷都未将正脸面向沈烬温,直到舞毕,她娇喘着抬首,却见沈烬温依旧懒散地靠着凭几,低头专注地刻着他手里的木雕。人家压根就没有抬头看她跳舞,难怪不让她戴上面纱。心里莫名起了一股邪火,可是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与处境,连带着前世的愧疚,那股子邪火便又被她生生压了下去。孟娉婷缓而又缓吐了一口浊气,收拢好情绪,远远地唤了声:“公爷。”她的声音本就细而绵软,尤其含嗔带怨地低低一喊,尾音就跟生了钩子似的,勾得人心直痒痒的而不自知。沈烬温终于肯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来了一句:“很好。”孟娉婷:“……”她刚跳完霓裳惊鸿舞,肌肤外渗出一层珠光莹亮的薄汗,越发衬得肤如凝脂,如果忽略她那半张红肿的脸,真真是能惹得人心思驰骋起来。沈烬温随手放下刻刀与木雕。孟娉婷趁隙偷瞄了一眼那木雕,隐约看见好像是个……似是而非的……猴子?这手艺,比前世而言,未免也太……逊色了。沈烬温摊开双臂,懒散地搭在了榻边的雕花围栏上,身体倚在凭几上,微微扬起下巴,漆黑的桃花眼静静地注视着孟娉婷,也不说话。孟娉婷毕竟被金mama调/教了四年之久,再加上历经两世,眼下如何不知沈烬温的意思。沈烬温是在提醒她,该伺候他入寝了。作者有话要说: ps:双重生,男主以为女主没重生。☆、第6章怀疑她都这幅模样了,沈烬温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想着要与她共披鸳帐?这风趣,的确不同凡俗。可她不相信这仅仅是风趣的问题,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呼之欲出,不吐不快,便低头绞着手指问道:“公爷,奴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既然不知,那就闭嘴。”孟娉婷:“……”果然,她前世认识的那个温文尔雅的沈烬温是个假的。“奴就是想问,奴的脸都变成这般模样了,公爷为何还要坚持要买下奴的初夜?”沈烬温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孟娉婷会问他这个问题。他勾唇邪笑了一下,盯着孟娉婷的眼睛道:“你貌美时,那是奇货可居,价高者得;你貌丑时,那顶多是……败鼓之皮。不管是哪个,我原是不想凑那个热闹的。”“之所以会花十金请你来,也不过是好奇,你这样的人,怎会做到长安第一都知的位置而已,故而——”他顿了顿,凤目流光一闪,语气极尽轻挑地接着道,“想领教一下,都知娘子的温柔乡。”原来真正的沈烬温竟是如此的肤浅,看来前世对那个对她一往情深的昭王也是装出来的,亏得她死后魂灵还歉疚了许久。她抿了抿唇,双手抓着裙裾,暗暗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迟早会来,反正身在泥沼,这身子早已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既然前世已经给了他,这一世再给他也无妨,就当是与前世之债两清了,只是希望自此以后,一别两宽,再也不见的好。她上了榻,跪坐在沈烬温面前,低眉顺眼地去解沈烬温的蹀躞带。解开后她将蹀躞带理好放在一旁,正要去解他衣袍上的扣子,却听见沈烬温不阴不阳地说:“解男子腰带的本领甚是娴熟,孟都知看起来,倒像是练过许多次似的。”这是在怀疑她的初夜?孟娉婷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前世,她留在沈烬温身边的那大半年,几乎日日缠绵在一起,对于解男子腰带一事,自然练得炉火纯青。听出沈烬温话里的讽刺和怀疑之意,孟娉婷不慌不忙地回:“奴乃青楼女子,解男子腰带,是必学本领之一。”说完,她继续解扣,很快,外袍衣襟被解开。沈烬温低首,看着孟娉婷不说话了。孟娉婷低着头,黑亮的高髻散发着幽幽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端,是他最熟悉的杜若。白皙纤巧的小手将他的外袍向后褪下,指尖无意间碰到他的脖颈,立即带来一阵酥麻的颤意。他眸色渐深,薄唇紧抿了一下。孟娉婷倾身,伸手摸向沈烬温的腋下,因要去解中衣的带子,故而凑的极近,近地她的额头都能感受到沈烬温鼻端喷薄出来的灼热呼吸。她心思一动,杏眼里飞快闪过一抹狡黠。她原是担心自己的脸吓到了沈烬温,所以才一直低着头去替沈烬温宽衣。可她又一想,她为何要担心会吓到沈烬温?他如此轻贱她,她为何放过吓唬他的机会。此仇不报,更待何时。下一瞬,明明低头就可以完成的动作,她偏偏故作不经意地仰起头,将一张红肿丑陋的脸真真切切地近在咫尺地送到沈烬温面前。沈烬温的眼角明显一跳。中衣解开,很快只剩下里衣。孟娉婷的红酥手故意顺着沈烬温的锁骨一路往腋下滑,一面还媚眼如丝地一眨不眨地唇角含笑地望着沈烬温。沈烬温的长眉慢慢紧蹙了起来。果然,待她的手正要解里衣的带子时,沈烬温忽地一把抓住了她的细腕,忍无可忍地说:“孟都知……还是,继续跳舞吧。”孟娉婷面上虽是一副十分惋惜的神色,但心里早已得逞地笑了起来。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沈烬温让她跳的舞,一跳竟是五六支。直待她累得再也跳不动的时候,一抬首,却见沈烬温已经歪在凭几上睡着了。“……”这人存心的吧?孟娉婷放慢了喘息,生怕惊醒了沈烬温。身上的裙衫尽已汗透,她就地坐在锦毯上捶了捶微微浮肿的双腿,双眼迷茫地望着虚空,总觉得眼前的这一切,恍如就在昨日似的,一时竟让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前世,还是在今世。此时,月已入中天,突然一阵冷风从门外灌了进来,吹得烛台上的油灯东倒西歪的,孟娉婷背脊上的汗顿时变得又湿又冷,忍不住抖了了一个哆嗦。她抬头看了一眼沈烬温,见他熟睡的眉眼似是不悦地皱了皱。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