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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报了一下平安,又回答了对方一些问题,思虑了片刻后,还是将师兄打了胜仗回来后的表现说与堕神阙听了。 当然还有她在见证了那一幕后,听了师兄对她说的话后最为苦恼的事情。 “我对于师兄,真的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啊……” 当她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感到心里一揪一揪地疼,眼泪也忍不住溢了出来,她以为自己已经比以前厉害很多了,但为什么…… 她还是那个被保护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堕神阙要帮阿药完成工作定位了。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眼见着书册上的字迹一点点晕得模糊了,堕神阙根据水滴落下的频率,判断这应该不是因为下雨导致的,再联系王大红之前所写的内容,结论已经呼之欲出了。 “流眼泪有用吗?”他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提笔写道,“哭要是有用的话,你干脆就把眼睛哭瞎掉算了,这大概也就算是你燃尽了你的最后价值。”通过这几年对这个女孩子的了解,堕神阙基本可以知道这次哭泣应该不是她刻意做出的无聊事态,既然对方以诚相待,在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上,堕神阙也愿意表现一下真实的自我,他毫不留情地继续写着,并且习惯性地开启了最不讲道理的一棍一船模式,“你们人类真是又虚伪又无能,嘴上尽说漂亮话,随便遇上什么事就一无所用了,你如果派不上用场,至少要学会保持安静,别让那些派得上用场的人因为你分神。” 眼泪不再落下了,堕神阙觉得自己果真是善于劝导他人,全然没有考虑到对方的眼泪是被怒火烤干的这种可能性。他估摸着王大红现在应该已经冷静了下来,于是切入了正题:“你方才说,你师兄只凭借一人之力便剿灭对方万余大军,这可是你的夸大之词?” 过了一会儿,对方写道:“不是。” 堕神阙再一次在心里感叹了一声苦境人的不容小觑,然后又问道:“假设让你去对付那些兵士,你觉得你能应付几人?” ********************************* 在刚刚看到堕神阙那番言论的时候,阿药真想把册子合上不和他再说一句话,但最后还是没有这样做,一方面是她已经从堕神阙偶尔对同僚的抱怨中看出他的嘴有多坏,另一方面,她心里也知道他所说的都是事实。正如当年在洗碧山一样,如果没有师兄,纵使她哭干了眼泪,也不会有半点好处,只会白白地让琵琶忧心自责。她深吸了口气,硬是把眼泪逼了回去,想着堕神阙既然骂她骂得这般爽快,说不定会有什么良策,她还是耐心看看为好。 如果他没有……阿药觉得他们差不多可以绝交了。 #道理我都懂,但就是生气。# 看见堕神阙又问她有没有夸大师兄的强大,阿药的不高兴又增多了一些,她按捺着脾气,在纸上写了“不是”二字,只可惜白纸黑字无法表达她语气中的冷漠。之后堕神阙提出的问题让她愣了一下,仔细地回忆了起来。 大概是在一个月前,杨素在检查她的武学进度的时候也曾经使用过群战的测验方式,她那天发挥得不错,以一己之力能够和十来个精兵僵持不下,虽然她没能够打败他们,但是杨素已经对她非常满意了。若是能够在战斗中使用奇术,大约她使能够取胜的……对战的人再多上两三个也没问题。在这样思考了一番后,阿药写上了“十六人”这个回答,她感到有些心虚,毕竟这和师兄所击杀的敌人数量几乎是天差地别。 她却不知道堕神阙在看见这个数字的时候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固然为那以一敌万的可怕的实力而震惊,却也知道一个九岁的孩童能够击倒十六个成年士兵同样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再一次意识到王大红的前程不可限量,也再一次感到这份交情的维持是有必要的。 “这么说来,你与你师兄在武力上的差距可说是云泥之别,我看你不太可能在这方面帮上他什么了。”他这样写道,并且很快收到了对方的答复。 “你觉得我在什么方面能帮上师兄?” 发现对方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言语中的暗示,堕神阙满意地眯了眯眼睛,他不知道自己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简直是将“我有一肚子阴谋诡计”写在了脸上,虽然他这时确实是全然——好吧,至少有八成的善意,“我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你使用过能影响人心智的异法。” 阿药记得自己曾经把危难时犯下的错误说给堕神阙听过,当然她也顺带想起了堕神阙听闻了之后那古怪的兴奋反应。之前那一次她没有回一句就结束了对话,但这一次她却不打算做同样的决定,她看着本子,想象着另一边的堕神阙可能做的盘算,叹息了一声,又一次决定将琵琶告诉她的关于两人并不在一方天地的事实憋在心里,只当是报复对方一边同她交朋友,一边还在打着种种小算盘的行为。 “嗯,我是说过。”她承认道。 “那你现在为何不使用了呢?”堕神阙问道。 “师父说以我现在的能力在使用此类术法时容易出岔子,他准备等我十岁的时候再教我。”阿药说道,这一件事大概是琵琶难得和杨素达成的共识了,所以阿药将这叮嘱记得很牢。 “原来如此。”堕神阙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接着写道,“你之前是不是说你师兄打败那么多敌人后并不高兴?你可有询问过他原因?” “师兄心情不好,我不敢打扰他。”阿药回道,“不过之后对我说了让我有点在意的话。他让我不要杀人,哪怕是师父的命令也不可以,他说他会帮我完成。” “那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堕神阙写道,“你师兄心太软,不忍见杀戮。你既然一直说要保护你师兄,你的心肠就得比他硬,你觉得你办得到吗?” “你是指……杀人?” “包括杀人……以及比杀戮更加残酷的事情。”堕神阙写道,他忽然感到了一些兴奋,因为他接下来所要书写的是他的处事态度,能够用自己的理念去影响别人让他很高兴,两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能谈得来的话题总是更多一些,“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如果不先下手为强,就会被别人所伤害,有的时候能够报复回去,有的时候没有报复的机会,而有的时候哪怕是报复了也夺不回已经失去了的东西。你的师兄不适应这个世界,那你就得付出加倍的努力,而不是像你师兄期望的那样始终做一只没有自保能力的懵懵懂懂的雏鸟。” 他说得慷慨激昂,阿药看着他写的话却越发感到迷糊了。人的心又不是湖里的水,冻结就硬,融化就软,听上去一点可行性都没有,她追问道:“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