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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死活的危险挑逗。 沈孝忍不住笑了一声,又被李述瞪了一眼。 沈孝平躺在床上,笑起来是温柔意,他不束发髻的时候,像是五湖上泛舟而行的隐士,十分疏阔潇洒。披散的长发与墨色大氅同色,都在他身下垫着,就将他眉眼显得更加冷峻,同时却又更加多情。 李述盯着他,心想,这是本宫的人。 欲·望早已长成参天大树,今夜将是不眠之夜。 沈孝的手一用劲,就将李述按在了自己身上,开始亲吻她。 李述回过神来。 岂有此理! 明明一切应该是她来掌控。 李述气急败坏,挣开沈孝的禁锢,一下子直起身子,瞪着犹自无辜的沈孝。 “本宫命令你不许动!” 生离死别,再度相逢,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不管今夜是要他生,还是要他死,他都不许动。 床帐晦暗,沈孝仰头看着李述。 她高高在上,凌驾在他的世界之上,而他心甘情愿,甘心俯首称臣。 “好”,他说。 他笑了一声,看向李述的眼,重复了一遍。 “下官遵命,公主殿下。” 今夜你是要我生,还是要我死,都由你处置,我的公主殿下。 气息粗重,氛围暧昧。 “雀奴……” 沈孝道,他气息紊乱,偏又不能翻身去压他的公主殿下,只能说:“雀奴……我很想你……” 李述闻言停了撕咬动作,凑过来盯着沈孝。 她比沈孝冷静的多。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更容易激动些,更何况沈孝自离京之后就不曾纾解过。 她轻低下头,鼻尖抵着鼻尖,通透的眼就看进他浓墨般的眼睛里。 李述闻言就笑,挑眉,在他耳边轻轻问,“哪里想我?” 竟带了分流氓气息。 沈孝低眼看她,也反问道,“你应该问,我想你的哪里。” 没有人害羞,根本不必害羞,情到深处,这才是最自然的发展。 这次的时间并不长,一来是沈孝空了许久,二来他身体并不似从前,他喘着粗气,额间都出了一层汗。 我喜欢你啊,最动情时,她是这么说的。 沈孝扯过锦被,将二人盖住,他侧身抱着李述,一手为枕放在她头下,一手则揽在她身侧。 他下巴抵在李述发间,大概是她的发髻顶得他不大舒服,随手一揉,就把她发髻揉散了,李述不满地哼哼了一声。 二人散下来的发交缠着,沈孝下巴搁在她头顶,说,“睡吧,我的公主殿下。” 今天实在是累了,只眨了几眨眼,沈孝就沉沉睡了过去。 头顶是他沉稳的呼吸声,间或带一声轻咳,他睡着的时候很静,一动都不动。 李述却迟迟都无法入睡,她转过身去,就着暗淡的烛火,看到他的长睫在眼下拢出一道影子。 她盯着他看了片刻,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笑。 她微微扬起头,在他唇角亲了一口。 “我喜欢你啊,我的沈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删了 * 感谢地雷: 盛年曙光扔了1个地雷 南有乔木扔了1个地雷 暖暖兒扔了1个地雷 酥皮粉扔了1个地雷 感谢大家的营养液和评论! ☆、第 89 章 #89 一夜无梦, 沈孝醒来时天色已近中午, 睁开眼第一件事想的就是昨夜发生的那一场。 我喜欢你啊,她终于承认了。 沈孝笑着就伸手往身旁一摸, 可却只摸到身旁被子里空落落的,她那头的被衾都凉透了,不知多早就离开了。 沈孝愣了愣, 立刻就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唇角的笑意慢慢消失。 昨夜一场, 是他太过思念做出的梦吗? 什么“我喜欢你”,都是他臆想出来的吧…… 许是苦了太久,所以尝到的甜头都觉得不真实。 沈孝怔怔地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想转头看向屋里,可脖子一动,就觉得一阵生疼。 他伸手去摸脖子,摸到了一排深深的牙印。 他一怔, 然后就笑了一声。 下口可真狠啊,一点都不温柔的。 方才的患得患失,不敢确信, 在此刻瞬间消散。 她就用这种野蛮的方式来宣示自己的心意。 沈孝休息了一夜,又吃了不少药, 此时精神头已好了许多,只是仍在咳嗽。 他落水后风寒十分严重, 没转成肺痨已经算是侥幸,但咳疾一时半会怕是治不好了。 沈孝下床,捡起昨夜被囫囵踢在地上的衣服穿上, 正想着李述一大早去哪儿了,抬眼一看,就看到南窗外是一道人影。 尽管隔着窗户纸,但他还是能认出来。 他笑着走到南窗下。 * 屋外廊下,虽已中午,但太阳没有一点冒头的迹象,今日风雪更盛。 李述站在廊下皱眉,“洛府那边的叛乱怎么样了?” 侍卫低头回,“这几天风雪大,消息传得不利索,最新的消息仍是崔大人前几天给朝廷递回来的折子,说是叛乱还没压下去。” 李述闻言,皱起的眉却微微松了。 最好洛府那边的事情能多将崔进之绊一段日子。 她还要问侍卫的话,却听身后窗户忽然从里面被推开了,紧接着是一声轻咳。 李述看过去,沈孝亦看过来。 方才他们的话他也听见了,便接着话继续说,“我估计镇压叛乱要花一段时日。风雪天本就不好行军,更何况隆冬时节,黄河现在全都冻住了,流民跨过黄河,一路窜到了河东道去。虽说流民是一盘散沙,又没有正经武器,跟崔大人带的兵没法正面抗衡,但奈何流民胜在分散与地形熟,他们东打西晃,才是让人头疼的地方。” 沈孝跟着流民收集证据,对他们的行径极为了解。 侍卫忙道,“大人说的在理。” 李述却没说话,她只是目光落过去,看着沈孝站在窗后。 他身板总是挺得极为笔直,一点弓腰驼背都没有,加上如今更加瘦了,整个人就更像是一柄折都折不断的刀。 他一行一止,萧萧肃肃,自带风骨。 偏偏他脖子处的齿痕极为明显,李述咬的地方刁钻,位置偏上,他都拼命把衣领往上拉了,奈何还是盖不住。 他气质显的越是冷峻端直,那齿痕就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李述唇角忽然扬起来了,心想,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是本宫的人。 她只觉得满心欢喜无可抑制。 不知怎么,李述忽然上前走了一步,隔着窗户,她跟沈孝对面站着。不待沈孝反应,她一伸手,拉着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