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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轻蔑一笑,“看来你也没有那么厉害,也有要堤防和害怕的人。” “错了,”李律自负一笑,“正是因为我厉害,他才不敢轻易有所动作。你看,你不是还好好的吗?” “那些人没脑子吗?随便想想,就知道林氏没有心思跟肃王府攀扯。还有测八字的事情,都是太后殿下被你逼着急了,胡乱测的。” 看来她的消息很灵通嘛。 李律一时间讪讪,“那件事情,本王会回了太后,不会跟你议亲的。” “那是最好!”林钰恨恨道,“虽然小女是商户人家的孩子,名节还是很重要。”想了想,又狡黠一笑道:“不过,让你去回,本姑娘便是你拒婚的人了,到底还是不好听。你便佯装答应好了,由我去回了太后。如何?” 说着捧着茶杯,几分祈求般看向李律。 那模样倒是让人心里一软。 “你不会耍花招吧?”李律歪了歪身子,几分戒备,“万一你应了呢?” “你放心,”林钰莞尔一笑,“我可不想嫁给你。” “一言为定。”李律道,“你要知道,嫁给我可没有什么好处,说不定不等大婚,你便身首异处了。” “呵呵……”林钰干笑两声。 忽的抬眼看到楼下走上来一个人来。 青衣白冠,风度翩翩。 “魏少爷,”她抬手挥了挥。 魏青崖温和一笑,走近林钰。又似乎是惊讶道:“原来肃王殿下也在这里,草民叨扰了。” 装什么装? 肃王阴着脸站起来。 “你们聊。” 他拿起桌案上的小刀,往鞘中一塞,便转身走下楼去。 “等等,”林钰在楼上唤道:“你的铃铛。” 说着抓起来又一次丢了下去。 真是……没有教养。 李律心中骂了一声,却似乎是下意识般,接住了那两颗铃铛。 红色的绳子在他指间由着惯性缠了两圈,叮叮咚咚,分外好听。 …… …… 第一百四十章 胡姬的邀请 秋日的阳光似乎是从极高的天空上投下来的,暖洋洋,透着一股子舒适。 “快要中秋了吧。”魏青崖看着长安城有名的糕点铺子已经挂出了预定月饼的牌子,笑了笑道。 “中秋佳节,回叶城吗?”林钰顺着他的话,开口问道。 “还没有想好,京城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魏青崖声音柔和。 林钰点了点头,“我也是。不知道母亲有没有开始蒸月饼。” “你喜欢吃,我让厨房给你做一份。”魏青崖道。 “哈,林府的厨娘也是叶城的啊,其实不过是想家了。”她揶揄一笑,这也不是第一次离家这么久。 说起来,比起上一次在牢里,这一次倒是不怎么想家的。 两人边走边聊,魏青崖终于道:“肃王没有为难你吧。” “不会啊,”林钰抬手把额前一缕掉落的头发转着圈绾回到辫子里去,笑了笑,“他因为宫中传开他的婚事,正在发愁。提前告诉我,自己不想娶我。” 魏青崖神情微怔,“这也太伤人了。” 两人已经走到东市内的小湖泊旁,岸边栽种着桃树柳树。如今桃树没有什么好看的,但是柳树的叶子倒是很好看。 “很寻常啊,”林钰抬起手捋下一枚柳叶,“这种事情,总要两厢情愿。”顿了顿又道,“你知道肃王在忌惮谁吗?他似乎很怕如果婚配,妻小会被人拿来要挟他。” 魏青崖思索片刻,缓缓道:“目前来看,肃王似乎虽然做过一些奇怪的事,但是还不至于对大弘不利。” 林钰想了想,前一世的时候,肃王谋反前,测出荧惑守心,指向西北的,是司天监。 “朝中有人为难肃王吗?”林钰又道,“苏方回提醒过我,庆安郡主府后面,还会有更大的主谋。也许咱们把事情想简单了,我总觉得现在这好日子,是山雨欲来了。” 魏青崖正要回答,忽的眼前一晃,一个团扇遮面的胡姬走了过来。 那胡姬云鬓高悬,脖子上挂着几串珍珠,珍珠下面真丝遮rou,隐隐露出白色的细腰。二人看她缓缓走来,如弱柳扶风,不知道是有什么事。 “这位公子,”那胡姬径直朝魏青崖走来,遮面的团扇往下面轻轻移开,露出画了小山眉的鹅蛋脸。她的脸上施了薄薄的脂粉,看起来让人心神荡漾。只见她轻轻走近,缓缓施礼,一只手搭在魏青崖的肩膀上道:“公子今日春风拂面,像是红鸾运开,不知道愿不愿意跟奴家去家里吃一杯酒呢。” 原来是酒肆招揽客人请来的胡姬。 不过这种胡姬价贵,平日里最多也就是站在酒肆门口招呼几声。像这样走过来亲自邀请的,倒是少见。 街市上行走的路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投来或羡慕或鄙夷的目光。 魏青崖温和一笑,抬手把那胡姬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轻轻拿开,微微点头道:“吃酒倒是可以,不过得经过在下娘子的同意。” 说着看向林钰,“刚用过午饭,想要再吃一杯酒吗?” 那胡姬脸色一变,忙收了手一礼,“黛儿唐突了,请夫人恕罪。” 说着略犹疑地看了一眼林钰头上显然是未出嫁女的垂鬟分肖髻。 林钰只是低头微微一笑,面色不惊看着胡姬道:“不怪姑娘,是我今日扮嫩,反而让你误会了。” 胡姬这才又施礼离开,刚一转身,便不屑地嘟嘟嘴,满脸的不愉快。 街市上注目这边的人明白发生了什么,都善意地笑了笑走开了。 林钰抬脚向前走去,两人离开小湖,走到一个没人的巷子里,魏青崖才微微歉意道:“刚才情急之下推脱,你没有生气吧?” 林钰笑着摇了摇头。 对魏青崖来说,此时的她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身份名节尤为重要。可是对她来说,前世的时候,她的确做过他的妻子。 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可是至她死掉,她也是魏林氏。 魏青崖见她神色如常,放下心来。 “其实,”他见四下无人,才小声道,“刚才那位,是太子殿下的信使。”说着握着的手张开,里面是一根细细的铜条。 铜条中空,内里藏着一张寸宽的纸条。 密密麻麻,用小楷写了许多名字。 “这是……”林钰知道魏青崖已经在为太子做事,却不知道如此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