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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学时被人追,一下子就跳上了墙头,便是因为助跑,助跑过后只要速度快一些,两脚踏上墙,宛如平地行走一般,嗖的一下就上去了,其实非常容易。 何钰观察了一下四周,射箭的频率和墙挤压来的速度,越到后面越快,可他只能等到后面,否则打死也上不去。 那墙挤压到一定程度,两面墙会挨在一起,何钰便是想趁着这段时间上去。 他等了等,那两面墙果然慢慢挤了过来,可武夫子就是不如他的意,停到一定地方不动,比较尴尬的是何钰的腿脚没有那么长,够不到对面。 武夫子这是逼他用轻功上来。 何钰又试了几次,依旧上不来 ,他瞧了瞧两面,突然后退到底,先一脚踏上一面的墙,再借力踏另一面的墙,待那边稳了,再换这边,左右一共换了四次脚,借了四次的力。 最后陡然一跃,朝目标而去,那一下跳的极高,勉强够到地面的边缘。 武夫子不想让他这么简单上来,从他背后射冷箭过来,何钰手臂不动,一只脚支着墙,一只脚蓦地踢去,将箭踢飞。 他想趁机上来,谁料那两道墙已经挤了过来,小到他的腿撑不起来的地步。 何钰连忙松手,人直往下掉,在半空中撑起手臂,脚也跟着撑开。 他急急撑出的力道不大,那两面墙更大力的压来,半响又被迫后退,被何钰双手双脚的力量折腾开。 何钰两手两脚合作,缓慢的往上爬,每动一分,那墙便借机往里挤。 这样下去他还是会被压成rou饼,而且越来越没力气。 何钰看了看上面,已经不远,能够到边缘。 他突然放下脚,双手一转,两只脚倒着朝上,够到地面,再一借力,赶在那两面墙合在一起前上来。 刚往旁边一躺,那墙已然无缝贴合。 武夫子摇头,“这一代的学生不行了。” 何钰知道他想说什么。 这里以前并不是单独的,是前朝的前朝留下的,据说那时候四面征战,整个国家混乱不堪,学生们比较能吃苦,训练也猛一些,这个就是每月检查的工具。 何钰第一次来的时候被上面的血和破旧程度惊呆,武夫子按照前朝的前朝训练的过程来训练他。 他开始觉得会很轻松,毕竟那时候功夫还很粗糙,后面慢慢完善的,谁知道那时候训练这么猛。 简直是平常人的十倍,比较残酷,不过倒是挺有挑战性的,何钰便接下了。 他是那种别人不逼他,自己不会主动的人,所以这样挺适合他。 “师傅,我只是肥了些而已。” 他在家养了两个月,基本什么都没干,腹部的肌rou都退化了去,手上的茧也少了一部分,要不然也不会显得这么艰难。 去年他还能快速翻过去,用时很短,让武夫子都夸赞了两句,今年就变成了这样。 还是这里太变态,据说那时候的人都是这么训练的,现在大尚强壮起来,好吃好喝人都养成了懒骨头。 就好比现代人,以前全民习武,怕突然来事,现代基本没多少人习武,全都以文会友。 何钰很怕他这个时代以后也是这样的,生活过好了,人便不想争了斗了,只想安逸下去,学武也变成了有条件有兴趣才能学的东西。 其实现在大尚已经开始偏向文官,武官的地位渐渐压制,在这样下去大家真的都要做文弱书生,好在太上皇临死前将习武这项加到大家的课程中,每个人都须会。 无论能不能学成,至少大尚需要兵的时候,随手一抓,便是个练过武,有些基础的人。 “你还好意思说。”武夫子瞪他一眼。 “肯吃苦耐劳的倒是有一个,不过人家死板,不一定拜您。”何钰试图勾起他的兴趣。 现在已经不比当年,有些功夫只能教给一些天赋异禀的人练,其他人练不成不说,还白浪费时间,关键是没人肯吃这个苦。 一听说训练是现在的十倍,吓到麻溜就跑了,武夫子不会来事,一来就问他有十倍训练来不来? 那当然是不来的。 他要是说有绝世武功,何钰还有些兴趣。 但这世上其实没啥绝世武功,大多大同小异,有些剑法刁钻,出其不意而已。 “谁?”武夫子开始也不满意他,觉得像他这样的花花公子肯定吃不了苦,谁晓得何钰就是那个最能吃苦的人,坚持了一年多。 “顾晏生。” ———— 顾晏生回去后又睡了两个时辰,五更时准时起床,自己洗漱完后发现时间还早,便趁着天阴,给花草浇水。 不能在有太阳的情况下给花浇水,否则很快就干,一湿一干之间容易把花弄死。 就跟人一冷一热容易生病似的,须得趁着天阴,早上或者晚上浇水。 顾晏生浇完水,恰好看到何钰回来,依旧是那副模样,打着哈欠懒洋洋睁不开眼似的。 冲他打了声招呼,便开始回屋赶功课,他每回都这样,当天不写,第二天疯狂起来赶,又爱面子,不喜欢在书苑里赶,在书苑里赶一定会被人笑话。 说来奇怪,何钰上课不听讲,全程都在睡觉,但他每回都老老实实写功课,虽说字写得丑写,但是全对。 大家都在说他抄,抄别人的,其实没必要,他自己本身就会,课本上也有写,就是那种天赋异禀的人,一点就通。 何钰笔下奋战,冷不防突然一本厚厚的功课本砸下来,躺在他的桌子上,上面‘顾晏生’三个字写的格外端秀。 “五更二刻之前还给我。”五更三刻早读,顾晏生又喜欢早到,他不掐着点,他每回都像有准备似的,提前去,把出意外的时间也算在里面。 何钰大喜,“好说好说。” 有了顾晏生的功课本,他照抄就是,速度快了不是一倍两倍,很快将作业写完,赶在五更二刻前把顾晏生的作业本还给他。 顾晏生接过一言不发去书苑,何钰没去,功课本给他叫他帮忙带一下,自己躺在床上又睡了个回笼觉。 这回顾晏生没管他,自己出了门,顺便将门带上。 他在书苑上了一节课,何钰才姗姗来迟,还是不听讲,懒洋洋的趴着睡觉,周围尽是嘲笑他的声音,周浩然坐过来,背后说坏话似的示意顾晏生瞧瞧何钰,“你看他那个样,整天睡不醒似的,怕不是睡神投胎吧。” 顾晏生视线依旧停留在书本上,“何兄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