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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了宁宁。”我又想哭了,“一定要来,我真的……” 她听出了我的哭声,人也急得不行,“好好好,我马上就赶过去,别担心。” 电话挂断之后我安心不少,在等宁宁回复的时候又给京打了电话,他说宁宁已经跟他说了,他也在赶过来的路上,让我好好待着,他正巧在这附近有朋友,他会让人去接我。 我是彻底怕了,“什么人?接我去哪里?” 他听出我语气里神经质的戒备,连忙安抚:“别担心,你不想走就在附近待着,我会让他帮我看着你,不会接近你,他是黑人,戴眼镜,会说中文,别怕。” 我松了一口气,挂了电话又问那女人有没有地方让我待一晚上,她起身把我带去了一间空的屋子,里面有篮球场那么大,坐满了各式各样的人,看样子都是像我一样向大使馆求助的人。 我找了角落坐下,有人给我发了毯子和水,我喝了个精光,然后裹着毯子休息。 屋子里不怎么通风,所以味道很怪异,但里面的人都很安静,没有人聊天,也很少走动,到了晚上我们领了快餐,我吃不下,就搁在一旁。 晚上的时候熄了灯,我靠着墙,怎么也睡不着了。 睁着眼到了天明,那名女士来找我,跟我说我的朋友已经下了飞机,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在我走进她办公室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一队由门口走进来的人,为首的便是珠光宝气的单董,而后是衣服都没换的夏丞,他的表情懒洋洋的,但下巴上却冒了一层青渣。 就在我侧着头反身关门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抬起头望过来,眼神锋利,我浑身一僵,几乎无法动弹。 但他不知道是没发现还是怎么了,很快又撇开了脸,恢复了无所谓的表情。 宁宁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她冲进办公室看到我的那一瞬间,眼泪就落了下来,以至于之后的十分钟她都无法言语,完全失控。 我被宁宁搀着走出大使馆的时候,阳光刺眼得想哭。 她想带我去医院,但我却强烈要求直接去机场,我要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没有多说,订了机票,打电话让京不用过来,直接在机场等我们。 看到京的那一瞬间我才彻底放松下来,明白自己再也不会被人拐走了,扑进京的怀里,安全感十足。 我们上了飞机,宁宁想带我去洗手间收拾一下,然后检查我的伤势,但我坐在座椅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囫囵吃完了飞机餐,便拿毯子捂住脸睡得昏天暗地,飞机降落了他们怎么叫我都叫不醒。 最后还是京把我背上了车。 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张温暖又舒适的床上了。 我翻身看了看,立刻发觉这并不是我的家,吓出了一声冷汗,腾地从床上蹦起来。 “宁宁!京!”我惊恐地喊,一度以为自己又被抓回去了。 “在厨房,给你弄吃的。”宁宁的声音从隔壁传来,温柔又熟悉,“京出去给你买东西了。” 我恍惚了一下,不确信地想要下床去查看,她却已经拿着勺子跑了进来,站在门口警告我:“别乱动!小心你的腿,再动就要成瘸子了!” 我傻笑着躺回去,看着她匆匆忙忙又回到厨房,这才真实的感觉到,我是真的跑出来了。 宁宁说我这一觉睡了八个小时,我也饿坏了,正在吃东西的时候京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吃过东西后京抱着我去了浴室,宁宁帮我脱衣服洗澡,热死浇在身上的那一刻,我舒服得要昏厥过去,同时又很难过,我以为我会第一时间看到安意,我以为这些事情会是他在做。 但我逃出来的那一刻,抱的第一个男人竟然是京。 洗个澡他们就带我去医院了。 我望着车窗外的街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中国?” “恩。”宁宁温柔地应着,帮我整理围巾和帽子,像是在照顾一个生病又脆弱的小孩子,“我们本来是要回国的,但我老公说单董的人在到处找你,我们斗不过她,所以只能暂时先把你带到这边来,等你养好了伤再做打算。”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夏丞,又问:“穗穗和尤尤呢?” “安意带着他们,现在在意大利。” 我有些不安,又怕他们被抓走,像顾晓那样威胁我,宁宁看出了我的想法,连忙安慰:“别担心,他们很安全,安意现在在意大利知名度很高,而且人脉很广,他们不敢轻易去动他。” 我放下心。 到医院检查了一番,拍片结果出来后宁宁又哭了。 我的手倒是没有什么事了,但是脚严重多了。 本来就还没好全,我又蹦蹦跳跳的走了那么远,在大使馆缩了那么一天,现在骨头都歪了。 治疗难度很大,以后会不会落下残疾也说不定,我本来也很难受,但是看到宁宁哭成这个样子,我忽然觉得很暖心,便安慰她:“没关系啊,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好好养肯定能养好。” “你这个笨蛋……”宁宁呜咽着说:“蠢死了,一辈子都在做错误的选择,选了这么一个人渣!” 我听到她骂安意,没来由的红了眼,“算了,我……”我也说不下去了。 我本来还想问一下她安意的情况,但一想到我们已经离婚,而且他对我是那个态度,我立刻就心灰意冷,一个字都问不出来了。 连宁宁都在骂他,可见他是真的没有找过我,也没有关心过一句。 京拍拍她的肩膀,“好了,让她好好休息,伤要慢慢养,我们也不能在一个地方逗留太久,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宁宁勉强止住眼泪,点点头轻声说:“我知道了。” 晚上他们都没敢离开,一直在医院陪我,京在沙发上睡觉,宁宁坐在病床旁边陪我。 我觉得很过意不去,就小声让她上来睡。 病床很大,但幸好她没有推辞,脱了鞋就爬到床上来侧身躺在我身边。 我抱着她,头抵着她的脑袋,小声说:“宁宁,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用头撞了我一下,很不满似的,“你我之间需要说这种傻话?” 我傻笑了一下,然后窝着她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骨头重新固定了一下,因为打了麻药,我感觉不到疼,但因为肿起来了,所以没有打石膏。 我回到病房躺了一会之后麻药散去,我疼得想哭,身子都缩起来了。 这种骨头里的疼最要命了。 我疼得没力气吃饭,出了一身冷汗,由着宁宁帮我换了衣服。 恍恍惚惚中我想起我被夏丞送到医院之后就没有觉得疼过,恐怕那时候不是不疼,而是他一直在喂我吃止痛片。 在医院熬了很久,我的腿才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