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剧情,含微量血腥割舌描写,不喜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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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空青凄厉大叫一声,一口不甘的怨气哽在喉头,就这么昏了过去,与此同时石道深处隐隐传来挖掘石块的声音。凌渊耳力过人,从碎石声中依稀分辨出两道熟悉的声音。 “就是这里了,门的位置。玟儿退到我身后,我试着用内力把它震开。” 声音沉稳疏朗,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疾不徐,淡然自若。 是云系舟。 紧接着又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另一道熟悉的、让他魂牵梦绕的声音自石壁后响起。凌渊忍不住撇下意识全无的空青、越过早就痛昏过去的赵筱蕾向前走了过去。 “你……手上的伤势太重,还是先让我为你包扎一下吧。” 是思玟的声音。 “……”凌渊轻轻勾了勾唇角,似乎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可就是这么轻轻一笑,却猛地牵动他被焚毁面容上萎缩的肌rou,疼得他不禁咬着牙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是在过去,让他知道思玟和云系舟在一起,他必定心中愤怒,又嫉又恨,恨不得把思玟用绳子捆回家中,再好好教训云系舟一顿,好让他知晓自己的女人碰不得。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余力发怒妒恨,甚至觉得即便只能隔着一道厚厚的石门听着思玟的声音,也已经很好了。 他仿佛得到上天恩赐一样心满意足。 “来不及了!不能再拖延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云系舟略有些焦急的声音从石壁后传出,紧接着便是一阵巨大的轰鸣。 苍白的石墙仍旧岿然不动,凌渊在心里无声地笑了笑。过去的东城之人何等巧智,设计的机关哪里能如此轻易便被破坏,如果没有东城血脉,他们这辈子也打不开石门。 凌渊靠在墙上,焦黑不成人形的手指一寸寸抚上石墙,仿佛隔着厚厚的石墙触碰思慕之人柔软的皮肤。 保持这个姿势在原地坐了半晌他终于缓缓站起,折返回身后。在不远以外,被斩断一臂的赵筱蕾早就疼晕过去,另一边,空青捏着丹药兀自絮絮叨叨,神情癫狂。 “前辈,不属于你的东西该还回去了……”凌渊走上前,从她手里夺过药丸,却惹得她发了狂似地咆哮,扑身过来试图从他手里抢夺。 “你干什么!这是我的!是我的长生——” “什么声音!”石墙后的挖掘声停了一瞬,紧接着云系舟的声音从中传出: “是谁在那边?” 凌渊没有理会他,反手劈上空青后脖颈,癫狂的咆哮声戛然而止,空青的身体顿时软弱倒地。 还被困在石室里的云系舟二人没有听到回应,也不再说话了,手中挖掘的动作加快,一块块砖石落地的声音在幽暗的石道里听来格外清晰。 凌渊处理了空青,又走到昏迷不醒的赵筱蕾身旁。她断了一臂,往后想来也闹不出什么风浪。这样想着,凌渊抬脚离开,还没走出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蹲下身,托起赵筱蕾的下巴,双指并拢探入其口中,捉住藏在其中又软又滑的香舌,用力往外拉拽,待那条殷红的rou条完全被拖出口腔之外时,迅速挥剑沿着舌根割下整条舌头! “……啊嗬——”女子身上敏感柔软的一块嫩rou毫无预兆地被利刃割下,赵筱蕾陷入昏迷的娇躯忽地一颤,忍不住失声痛叫,可是凄厉尖锐的通叫很快就因为失去了舌头而变成呕哑难听的“嗬嗬”声。 凌渊按着她仅剩的一条手臂,竖起剑尖在她手腕上重重划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完全切断手腕上密集的经络,从此赵筱蕾舌断手废,再也无法用双手做恶、再也不能以言语蛊惑人心。 苦状万分的赵筱蕾四肢痉挛,哀叫两声便再次昏死过去。 见她彻底没了知觉,凌渊才起身,两步跨到石门前,割开掌心放血打开门上的机关。 随着“咔咔”的响声,沉重的石门应声而起,凌渊最后朝门内投去一道不舍的目光后,闪身离开,让自己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之中。 · 云系舟二人在坍塌的石室里勉强挖掘出一条通道,只听“咔嗒”一声响,原本紧闭的石门忽然自行打开。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深深的疑惑。 “退到我身后,小心照顾好自己。”云系舟小声交代,随即先行踏入门外。 思玟紧跟而出,终于走出坍塌的石室,眼前所见并不是想象中的豁然开朗,而是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狭长甬道,空气中弥散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她伸手抚上周围的石壁,若有所思:“这里好像是我们进来的那条路,只是周围的牢房怎么都不见了……” “大概是方才的震动触发了某种机关所致——小心,地上有东西!” 思玟还没来得及近前一步就被云系舟拦下,他点亮随身携带的火折子,谁知火光两起的瞬间竟照见二人脚下赫然横陈着一只血淋淋的断臂! “……啊!”思玟猝然一惊,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往后退开一步,心绪来不及平复,眼角的余光又扫到身旁卧着一具昏死的身体! “赵……筱蕾?”借着火光,她勉强辨认出那张苍白如纸的熟悉面容,忙不迭蹲下身查看,一看之下又被吓了一大跳——只见赵筱蕾浑身是伤,除了不少方才在石室内被几人剑气划伤的皮rou之伤外,最严重的就是她的右肩,只见右臂被齐肩砍下,右肩上空空荡荡,只留下一个碗口大小的伤口。 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残忍的画面,思玟吓得面如金纸,连连后退,这时云系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思玟过来,看我找到了什么。” “……”思玟小心翼翼绕过不知是死是活的赵筱蕾朝云系舟走去,只见他所在位置的前方也横陈着一具毫无知觉的人躯。 “这又是谁?”被赵筱蕾血rou模糊的伤口吓了一大跳的思玟心有余悸,不敢细看眼前倒在地上的身体,生怕猝不及防又看了满目血腥可怕的场景。 “别怕,是空青,已经昏死过去了。”云系舟温声安抚,同时摊开手心,把一件东西捧至她眼前:“你看,这是什么?” 细密的长睫一阵轻颤,思玟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只见云系舟摊开的掌心里是一块比手掌略小几寸的红色晶石,在跳跃的火光下,闪动着幽幽红光。 “这是……火玉髓?” “应该是了。”云系舟一点头,侧目看向倒地不行的空青:“我在她身上找出来的,也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看她的模样,像被人一掌打昏……” 思玟点点头,很快又一摇头,拉起他的手说:“来不及思考这些无关紧要之事了,我们还是赶紧把火玉髓放回去吧。” 二人回转坍塌的密室之内,将失而复得的火玉髓归位,眼看着炉中火光重新变得炽烈,隐隐躁动的地面终于回归平静。 …… · 一个月后,城主府中。 “思玟jiejie,你已在我府上待了整整一个月了。怎么,还不愿回去吗?”凌河斟着茶,抬眼偷看思玟脸上表情,见她神色平和如常,一时也摸不清她心中是何想法。 思玟执起茶盏慢悠悠啜饮一口,过了半晌才轻笑一声,问:“怎么?嫌我烦了,想赶我走?” “怎么会呢!”凌河矢口否认,手中却一个不稳,被guntang的茶水淋了一手,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吸着气辩解道:“我巴不得你留在城主府与我在一块儿呢,可是——”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陡然低落下去,小声道:“可是云大哥心里很着急,又不敢直接来找你,三天两头找我说和,所以……” “理他做什么?你如今既是东荒城主,又掌南城金印,这么清闲吗?”思玟放下手中茶盏,上好的德化白瓷轻轻碰在桌案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响。 那日自火玉髓归位后,东荒城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凌河凭借南城城主金印,迅速镇压王副将等人发动的叛乱,收服南城八千兵马,安定局势。 再说东城禁地之内,思玟云系舟二人将火玉髓归位后,亲眼看着地脉恢复原状,高悬一整天的心才稍微放下。心底紧绷的弦猛地放松下来,浑身力气都像耗尽了似的,没过多久二人便不知不觉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已经回到城中,被告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东荒危机已经解除。 思玟松了一口气,却拒绝与云系舟回到云府,而是暂时借住在凌河的城主府中,一晃眼就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说来多亏了云大哥,帮我分担了城中大半事务,我这才有空在此与jiejie聊天啊。”凌河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凑过来问思玟:“若非如此,我才不帮他来劝你呢。思玟jiejie,你还生他的气吗?” “不是生气。”思玟轻轻闭眼,叹息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一想到他曾经的所作所为我就……哎,罢了,不说他了,说说你吧。” “我?”凌河重新坐了回去,指着自己的问:“我有什么好说的?” 思玟:“那天在城墙上看到你忽然出现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先前在仙娑山顶你分明在我面前摔下山崖了啊。” “或许是我命不该绝吧。”凌河慢悠悠地:“那日坠崖之后,我并没有摔死,而是掉入河中,被激流送出很远。那仙娑山毕竟高得很,从上面掉下来,我受伤不轻,养了许久才能走动,待完全养好伤回到东荒便是之后南城军大军压境之时,还错过了你的大婚……” 他虽说得平静,可言语中不难想见当时的危险境况。 “没想到阿舟……云家主口中年轻有为、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东荒城主竟然是你啊。” “怎么?”凌河佯装不悦地拧紧双眉,问:“我看起来不像一城之主。” “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城主。”说着,思玟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来,冲他展颜一笑:“其实即便你今天不问,我也准备告辞了。” “……你要回云府了?”有那么一瞬间,凌河脸上闪过意味不明的神情,很快又咧嘴一笑,迭声道:“好,好啊,这下云大哥可要高兴坏了。” “我不回云府。”轻轻一摇头,说:“我想到东荒南城以外的远方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