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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所食可有差别?”江成瀚怎么都没想到,这几道菜竟是出自颜静书的手笔,但他却很清楚,事情绝对不会是安国公说得那样。因为这几道菜虽然的确同他在过去在家乡时的味道一模一样,但这个家乡却不是他这辈子的家乡,而是前世在另一个世界里的家乡。除了江成瀚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包括寇世均和他的父母在内都不知道,他有一个隐藏在心底最深处从未向外言道过的秘密。那就是自打出生时,他便带着前一世的记忆。前世的他也叫江成瀚,出生在一个军警世家,父母都是警察,后来他自己也成了警察。而和父母不同的是,因为身为缉毒警的父亲被毒贩杀害,他为查找真凶而选择成为了一名卧底,并且一当就是整整二十年。最后,在一次围剿行动中,他为了掩护战友不慎受伤,以致失血过多失去了意识。当他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还变成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孩。前尘已逝,纵使不甘,知晓已不能再做什么,江成瀚便将前生之事埋藏在了心里的最深处,只如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年般渐渐长大。却不想,在二十多年之后的今天,和前世他的母亲给他做过的,味道一模一样的菜就这么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怔然沉默了好半晌,看着眼前已经有些泛凉的几道菜,想起如今和自己不过几面之缘,却已即将同他成婚成为夫妻的颜静书,江成瀚微微垂眸,遮住了眼底的复杂深思,对安国公道:“……和我幼时在家乡吃得味道完全一样,劳颜二公子为我费心了。”“哪里,贤婿客气了。”安国公笑着摇了摇头,又道:“即是一样的味道,那就多吃些。”说着,自己也拿起了筷子,又让身旁伺候的丫鬟给他们两人倒酒。岳丈要喝酒,江成瀚作为子婿自然是要陪着的,好在他酒量不错,几壶下来,安国公已经满脸酒红人都不大认得了,江成瀚依旧神色清明沉稳如常,只周身到底萦绕着些许的酒气。看着醉的坐都快坐不住了的安国公,江成瀚敏感的察觉到,国公府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让一向自持沉稳的安国公竟当着他这个子婿的面如此失态醉酒,只是眼下却是不好多问,只得让下人将安国公扶回卧房妥善安置,随后便准备离开国公府了。明轩里,颜静书派去的丫鬟此时也回来了,告诉了他,江成瀚将那几道他特意准备的菜都吃了许多,很是喜欢的样子。颜静书闻言立时便笑了出来,心中欢喜,连手背上被烫到的伤处都感觉不怎么疼了。虽然他同安国公说,那几道菜是他找人问来的,但其实却是前世江成瀚亲手给他做过的,江成瀚从小到大最喜欢吃的东西。第27章誓言曾经他让江成瀚教他做过这些菜,希望也能做给江成瀚吃,只是他才做了一次,就不小心割伤了手指,江成瀚就不许他再进厨房了。好在他看江成瀚做了多遍,还记得步骤和所需的各种材料,便想试着做出来。不想这次,虽然他没像上辈子一般在切菜时割伤了手指,但在开始炒制的时候,还是不慎被溅出的热油烫到了手背上。不过这次江成瀚可没办法拦着自己,在抹了抹药稍作处理后,他还是继续做了下去。好在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只试做了几遍,他就做出了和记忆里一样的味道来。待今日江成瀚登门到来之时,那几道菜他已经做得十分熟练了。虽然他也知道,和江成瀚曾为他做的相比,这几道菜实在算不上什么,但他只希望江成瀚能够明白,对于两人的婚事也好,对江成瀚这个人也好,他都没有任何的不甘和排斥,是真的愿意和江成瀚成为夫妻好好相处一起生活的。颜静书的这番心意,江成瀚并非没有感受到,甚至在之前的楼外楼里时,他就察觉到颜静书对自己并不是他想象中的不喜冷淡。那时他还有些高兴,想着虽然两人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但婚后慢慢培养也是好的。然而今日饭桌的那几道菜,却让江成瀚意识到,这门婚事还有颜静书,或许都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走出安国公府的大门之时,江成瀚回头望了一眼。下次再来国公府,便是大婚正式迎娶颜静书的那日了。想到午时饭桌上的那几道菜,想到数日前楼外楼离意外遇到的颜静书,第一次的,他对这门婚事有了几分真切的期待。此时的颜静书对江成瀚的心情还完全不知晓,在这之后又过了数日,大婚之期便终是到来了。迎亲的吉时本定在了下午的申时一刻,但江成瀚还是天不亮就起了床,然后开始洗漱沐浴洁面束发。一辈子一次的大事,打理起来自不能像往常那边随意不拘,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一番收拾,最后花了将近小半个时辰才结束。同一时间的安国公府里,颜静书也早早起了身,同样的洗漱沐浴过后,便被一群丫鬟婆子围了起来,有给他梳头的,有给他擦粉的,还有涂指甲的。颜静书虽然自愿嫁给江成瀚,但不代表他真的把自己当女人了,而且以他的了解,江成瀚也不喜欢他涂脂抹粉的模样。是以他就将那些丫鬟婆子都赶了开,只将梳头的留了下来。正收拾着,又有族里和亲眷世交家的亲朋好友来送亲,人一波接着一波,说话间,便又是半日的功夫过去了。简单地用过些午饭,也没有时间小憩一会儿,颜静书便在丫鬟的服侍下,开始穿戴喜服和凤冠。喜服精致华丽却也繁复厚重,穿起来颇费了费功夫,好在如今已是仲秋,天气泛着寒凉,倒是不必担心会被热晕过去。送嫁的人都已经离开,屋子里除了颜静书就只颜老夫人和两个陪嫁丫鬟陪着。人多喧闹的时候不觉得,眼下一安静下来,颜静书才发现自己心跳的厉害,竟是有些难以自抑的紧张,手心也泛起了些许潮意,更不自觉的时不时朝窗外看去。颜老夫人瞧见他如此坐立不安地模样,不由摇头失笑,连心中即将送嫁孙子的不舍都淡了几分,嘴上却故意道:“真真是儿大不中留啊,人还在这,心却不知道都跑到哪去了。”本就被大红嫁衣映得脸颊泛红的颜静书闻言面色立时愈发加深了几分,如同涂了胭脂一般,眼睛里也流露出些许的羞窘,道:“祖母,你又打趣孙儿了。”“哼哼。”到底是舍不得为难乖孙的,颜老夫人逗弄了一句,也就作罢了。只是看着一身嫁衣,很快就要出嫁的颜静书,颜老夫人心下还是不由涌起了几分惆怅,已经说过几遍的话忍不住又说了出来,“你性子软,虽说江家上无公婆亲长下无姑嫂叔伯,但到底不比在家中,若是以后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