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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但却已无什么怒气的样子。颜静书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忙放开了江成瀚的胳膊,又退后了一步,和江成瀚分开了些距离。随后他张了张嘴,一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垂眸,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他怎么也没想到,重生后第一次见到江成瀚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被江成瀚瞧见了自己被人轻薄的一幕,想到江成瀚可能会因此而对自己有了什么,颜静书只恨不得立时亲手打死了穆庭远。见颜静书松开自己后只低着头,不看自己也不说话,江成瀚只得再次开口问道:“……你还好吗?”颜静书抿抿唇,沉默着摇了摇头,江成瀚来的很快,穆庭远根本没有来得及对他做什么,是以他没有受什么伤,衣服也都完好,并没有什么大碍。江成瀚关切的话语让颜静书心中微松,他咬了咬唇,终是压下了心中被江成瀚看到自己如此狼狈模样的羞耻和不安,抬头看向了江成瀚,道:“今日、今日多谢你,谢谢你帮了我,我……”颜静书强壮镇定却眼角泛红的模样,江成瀚看在眼里心中不由涌起些许怜惜,他柔和了神色,缓声道:“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你没事就好……要不要我现在送你回家?”两人明明依旧是未婚夫妻了,日后也会是世上最亲密的两个人,但如今他们却只见了不过三次,说得话都不超过十句,是以颜静书如此,江成瀚倒也不觉得意外。虽然不想让江成瀚看到自己如此的模样,但更不想拒绝江成瀚的好意,颜静书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那,那就麻烦你了。”看出颜静书的拘谨,江成瀚也就没再说什么,只侧身让了开来,让颜静书先走。颜静书微微颔首,便越过江成瀚朝雅间的门走去。“等一下——”江成瀚突然皱眉叫住了颜静书。颜静书疑惑回身,“怎么了?”江成瀚指指颜静书的后背,道:“你的衣服好像不能穿了,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给你买身新的来换上。”刚刚颜静书是被穆庭远压在摆满菜肴的桌子上的,是以颜静书的后背衣服上沾染了不少汤羹菜汁,看着十分显眼。颜静书竟然一直都没察觉,直到此时江成瀚提醒了他,他才感觉到后背有些不适。不想在大街上引人主意,颜静书只得对江成瀚道:“那麻烦你了。”“又跟我客气了。”江成瀚轻笑了一句,随后便道:“你先坐一会儿吧,放心,他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我很快就回来。”他记得木器行旁边好像就是一家绸缎庄,也有成衣卖。“嗯。”颜静书应了一声,然后就找了最近的一张凳子坐下,两只手还放在了腿上,很是乖巧听话的样子。江成瀚心中失笑,随后没再多说什么,走出了雅间后就直奔绸缎庄。江成瀚的速度的确如他所说的很快,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拎着一个包袱回到了雅间里,对一见他回来就立马站了起来的颜静书道:“里衣外衣都有,你换吧,我出去等你。”说着,将包袱放在桌子上,就转身又走出了雅间。颜静书一句话没来得及说,江成瀚就风一般的进来又风一般的出去了。不想多耽搁,颜静书便打开了包袱,一眼就看到了包袱最上面一件和自己现在穿的外衫一样款式一样颜色,只绣制暗纹有所不同的衣裳。待换上好,竟也是极为的合身,颜静书抿唇笑了笑,将脏污的外衣放进包袱里装好,随后就准备要离开雅间。正要走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墙边地上依旧昏迷的穆庭远,不由顿了顿。江成瀚在外头等着颜静书,过了一会儿见颜静书出来了,两人便一起离开了楼外楼。“到了,你回家吧,我也回去了。”离着安国公府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江成瀚就停了下来,对颜静书说道。他想,颜静书应该不想家里人知道今天的事,且他无缘无故的上门也不好。“嗯,那你路上小心。”颜静书点点头,也没有开口让江成瀚随他一起进安国公府。江成瀚微微颔首,没在多说,颜静书便转身往安国公府走去。走到国公府大门口的时候,颜静书突然回头望了一眼,莫名的,江成瀚竟看出颜静书面上好似有些留恋不舍的意味。他想,一定是今天日头太强,刺得他眼神也不大好了。今日的意外碰面,对于江成瀚来说只让他将穆庭远这个人就此记在了心上,而颜静书本就是受害者,他心里除了同情就再没有别的什么,更不会有什么芥蒂不满。再加上想着颜静书应该再不想提起此事,是以江成瀚也没有再问些什么打算,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继续为大婚之日的典礼做准备。忙忙碌碌间,很快就是半个月过去了。婚期虽还没到,但八月十五中秋节,江成瀚做为准子婿也是要携礼拜访看望岳家的。不意外的,这一次和上次下定一样,江成瀚也同样没有见到颜静书。倒是听说岳母病了,有心想要看望一二,但安国公说谢氏得了急症,不宜见人。江成瀚看出安国公神色有些不对,便也没有强求,只让安国公替他向岳母问候一二。坐着说了会儿话,不多时到了正午,江成瀚自然是要留饭的,只是等入席后,当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几样菜色,他眼底却露出了惊讶之色。安国公瞧见他面色有异,却并不显得意外,还笑着道:“这几道菜是特意为贤婿所做,快尝尝,看合不合胃口。”江成瀚闻言眼中异色更胜,似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随后便如安国公所言,拿起筷子选了离自己最近的一道菜尝了一口。而就只是这一口,便让江成瀚瞬间愣住了,心底更是骤然掀起了一片波澜。口中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在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也勾起了他藏在脑海深处的久远记忆。见江成瀚只吃了一口人就不动了,安国公笑着捋了捋胡子,又问了一遍,“贤婿,这菜如何,可还合胃口?”江成瀚回神,眼中的震惊尤未散去,更多了些许莫名难辨之色,他看向安国公,顿了顿,才道:“……这菜,味道很好。只是恕晚辈冒昧,不知做这菜的厨子是哪里人士?”安国公闻言却是哈哈一笑,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贤婿果然是吃出来了吗?”江成瀚越发疑惑不解,就听安国公接着道:“不过贤婿这么问却是问错了,这几道菜虽是府中厨子所做,但这菜的方子,却是书儿那孩子费心去寻了几个和你同乡的人,特意问出来的。他想着,今日中秋团圆之日,你不得归乡必是思念,便着人做出了这几道你的家乡菜来,希望以解你思乡之苦。想来你也尝出来了,怎么样,同你过去在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