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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他正胡思乱想之际,沈云醒来,先是正好与他的目光撞个正着,而后连忙起身,又因后]xue和手腕两处受伤,撑起来又跌了下去,趴在璟泽身上。两人同时哼出声,璟泽是因为沈云这一跌碰到了要紧地方,沈云完全是痛得。璟泽却极自然地搂过沈云,反应过来此时不该是这动作又放开了手。他不明白为何从昨晚开始就频频失态。沈云仍想起身,头上疼的出了汗,却因为后面那处伤的太厉害,手腕也根本使不上力。正要开口,璟泽却先说。“逸之,对不起,我昨晚也不知怎么的...”“陛下不必在意,我也是男人,明白酒后身不由己,不会放在心上的...”“那就好。”璟泽的确很愧疚,以后他都不知道怎么和桓儿相处...可他又份外迷恋昨晚的味道,即使不慎清醒,他依然清晰的知道昨晚自己的愉悦。那是这么些年都未曾有过的,就好像是他一直眷恋寻找着的,好像是他失而复得的。“那桓儿...”“陛下放心,该守得约定我还是会守得,昨晚的事是一场意外,桓儿也不会知道...”“好...”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算不算顶...顶风作案。包子还没揣上。第46章第四十六章四十六、那日后的第二天早晨,苍竹起来见到外院一桌的杯盘狼藉,又想到隔日晚上听到模糊的话语声,立马就明白过来。迅速收拾完了,待到沈桓一醒,给他套上衣服就抱了出门去。聪明如沈桓,也感受到这日的不寻常,只是他不知道原因。问了他苍竹叔叔几句,苍竹一路装傻。自说旁观者清,苍竹便是这一家三口外的旁观者。他知道沈云当日的苦衷,十分心疼自己这看着长大的主子。当日,沈云要回京,他便猜出来沈云还是放不下。在此定居后,桓儿居然意外和他的父皇相认了,而皇帝来沈家也是越发勤快。本来是五六日一来,后来隔日就要来吃个饭喝个茶。沈云只把这样的串门归结于对儿子的关心,但是苍竹分明看出皇帝的目光越来越多停留在他家少爷的身上。沈云易着容,相貌十分平庸,只是易容再怎么易,也无法掩盖沈云生来的气质。当日,顾思思说是凭直觉认出沈云,遑若说是凭气质。沈云的气质,世间大概只他独有。只是,他一个外人不好多说,也明白沈云如今一心只在沈桓身上,为着沈桓也绝不会再和皇帝有过多的牵连。他抱着沈桓回了趟京郊父母的家,沈桓表现乖巧又笼络了许多长辈的心。自回京后,苍竹月内总是要回几趟自己家。他的爹娘毕竟都年事已高,要人侍奉汤药。他的几位哥哥虽说住的离爹娘不远,但都娶亲成家,有自己的孩子十分忙碌。所以照顾爹娘的责任就落到了他这个小儿子的头上。但他不在的日子里,几位哥哥都轮流帮衬着,一大家子十分和睦。每次他回家,大家都会齐聚在一起,他的爹娘哥哥嫂嫂们看到苍竹伺候的少爷家小公子如此可爱,便劝苍竹抓紧把未过门的媳妇娶进门。家里人并不知道沈云和沈逸之是同一人,苍竹只说如今伺候的公子是故去沈少爷的大恩人,大家也都无话,毕竟沈云是苍家的大恩人,苍竹此举算是替一家人报恩。苍竹的亲事是他父母在苍竹这次回京后替他定下的。苍竹也十分合意,只是还未娶过门。他想再把沈桓照顾的大一些,或者等沈云身体再好一点,才能安心的成家立业。亲情这一件事,其实也同爱情一样,没什么果断可言,总是放不下的。那家的小姐听说苍竹是为了报恩才缓了亲事,觉得苍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便叫人递了话,就说会等着苍竹。苍竹本就有些歉意,见未过门的媳妇如此识大体,更加觉得对她不起。时不时地会送些钗鬟礼物之类的过去。沈云知道后,便从璟泽赏的一车东西里选了些,叫苍竹送去。这都是外话了。在自家消磨了一日,到了傍晚才领着沈桓回了家。一回家就看到自家少爷坐在厅里怔怔出神,手腕处通红一片。赶紧一手遮住了沈桓的视线,沈云也及时反应过来,把手缩进了袖口中。苍竹没有多言,只是心疼沈云背负的太多。话分两头,再说璟泽。自那次事情后不再出宫,接沈桓也都是派颜如前来,刻意地回避着见面。而沈云也看得明白,反而松了一口气,权当一场意外。他不会女子一样别扭,原本过去和璟泽该有的都有过了。日子也逐渐过的四平八稳起来。只是他近来发现顾思思有些恍惚,带着顾小龙来串门时,总是心不在焉的出神。沈云和顾思思旁人看着合适,也有些邻里街坊地时常地暗示不妨凑成一家人。可他们俩却都没这感觉,连带着两个孩子都觉得两位大人很不般配。用沈桓的话来说,顾小龙做他哥哥是占了他的便宜。对顾小龙来说,沈桓这么安静的性子做他弟弟很无聊。而沈云对顾思思,也只是出于知己的照顾,他这个人清远豁达,对待感情却是认死理。顾思思如此恍惚,沈云观察了一段时日,也逐渐明白了。这就要从顾思思的家中时常来的一位客人说起,而这访客他是相熟的,这人正是蓝延年。几次开着门时,沈云听到些只言片语,才明白顾思思明明是有情意的,却在故作冷漠。想到自己当年辜负璟清,直到璟清死才察觉出他的感情,就不免想身边人都能好好的。“思思,蓝公子最近来的很是勤快。”“逸之,你怎知他的身份。”两人自做了邻居,互相照拂,也就省了公子姑娘的谦称。“哎,是我糊涂,忘了你过去的身份。”“我认识蓝公子,倒并非由于当年在京任职之由,是在西南之时。思思有兴趣听上一听么?”顾思思面有难色,沈云越发确定心里的揣测,不等顾思思的回答,说了下去。“蓝公子的名字其实很有些书生味,想来家里应该是个书香门第,却不知为何选择了戎马倥偬的生涯。我认识他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待我离开之时,他成了将军副将。其中经历的困苦,大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年西南大战,论功行赏,他便在战场上拼命,临昏迷前最后一件事,却是关心他的封赏不被旁人抢了去。我见他如此爱财,不免好奇,可他为人沉默,只与我说,未过门的娘子长得十分漂亮,却吃过许多苦,他不忍心让她跟着他再吃苦。那次,他差点落下瘸腿,只是复健时付出了常人不能忍的疼痛,才保了下来。其实,当时军营里对这样因公受伤退役的军人是很有优待的。蓝公子却说,要再多攒些军功升职才好配得上未过门的娘子。”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