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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先生白净的脸显得人畜无害。“第一堂课是不该读书,我们来场摸底考吧。”“??!!!??”摸底考,这三个噩梦般的字眼差不多贯穿了李赢的大半生,恐惧和愤怒刷一声冲上他的脑子,让他瞬间脱离角色回归本我。“你做梦!!我才不考试!!”吼完后李赢才反应过来,脸色苍白。这人太可怕了,自己一不小心就被带了节奏。看来是个很有经验的老手!“不……我是说……本少爷……”在对方平静的目光中李赢如坐针毡,最终双手拍桌赫然起身。“不读了!!”他转身跑出房间。这是李双教过他的一招,当戏实在对不下去的时候,就把选择题留给别人。现在,先生被逼选择追不追他。追就进入了李赢安排好的【你求我读书而我爱答不理】路线,但是不追,他倆这场戏就完了。【黄少爷】是【韩生】的主要搭戏对象,没对象他难道还要跟空气演戏吗。于是李赢得意洋洋地想,你来追我啊,追到我我就让你,哦不,我就大发慈悲地跟你回去。那天李赢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到徐伯喊他去吃晚饭了,都没等到他的教书先生。第7章小镇迷案(三)贺容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确定黄少爷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后,跨出了书房。刚过立春,黄家的庭院里已是一派春色。各色梅花竞相盛开,朔风斜枝,尤以那红梅最妙,挤挤挨挨缀在枝头,远眺如红绫起舞一般。贺容信步走在院里,想去寻那黄少爷,但转了几圈发现自己迷路了。他有些无奈地掏出手机问客服能不能给个小地图导航之类的,客服说亲这是收费项目哦,他立刻把客服后台关了。转角后传来人声,贺容刚想上前问路,却听见两个丫鬟在那儿嚼舌根。“你瞧那叶姨娘,二爷才刚回来,她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哎哟,什么魂不守舍,那分明是思春!”“还思春呢,她的春怕是早过了吧!”两个丫头抱头嘻笑一阵。““老爷和夫人就是为人太宽厚了,让她不清楚自个儿的斤两。”“就是就是。老爷对她呀,可是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她呢,整日搔首弄姿的。呸,也不晓得做给谁看!“要说搔首弄姿啊,夫人房里的莺儿也不遑多让,整日吆五喝六的,瞧着就让人生气!”嘻嘻,我听说……两个丫头忽然压低声音耳语了一阵。“……我当她怎的有那么大底气,原来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呀。”“那是,说不定人家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哩!”她倆边说边袅袅婷婷散去,越走越远。贺容在原地又站了会儿,等人影都看不见了才继续寻路。他想,我不是故意的,是贫穷让我听了墙角。没走几步却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拦住了去路。“贤弟,你让为兄找得好苦啊!”打扮得油头粉面的黄二爷快步靠近他,像是怕他跑了似的。“为兄在学问上远不及你,有些问题想向你讨教,不知贤弟是否愿意赏脸来我房中一叙?”黄二爷边说边摇扇子,“想来握卷赏梅当是人生一大乐事,贤弟你说是不是呀?”目光狎昵地在贺容身上打转。贺容:我书读得少你不要骗我。他觉得这二爷果然古怪,昨天还和叶姨娘眉来眼去,今天就孔雀似地跑到自己面前。行为过于刻意,反而像是故意做给什么人看的。他心下有了计较,刚想拒绝,不远处徐伯匆匆赶来。“哎哟我的好二爷,找您大半天了!赶紧赶紧,外头有人喊您!”“找我?不去!我还要和贤弟携手赏梅呢!”“求求您老人家快去看看吧!”说着就把黄仁礼拉走了。贺容目送着两人拉拉扯扯,眼角瞥见有个人正偷偷朝这里张望。他走到那人面前,问:“是你找来的徐伯?”哑奴缩着身体不言语,粗粝的双手却不住绞紧,仿佛显得很不安。贺容想了想,“谢谢。”哑奴又不停摆手,似乎对贺容总是向一个下人道谢很不解。贺容也不再说什么,问道,“你知道我那院子怎么走吗?”哑奴闻言怔了怔,然后抬手指向他俩的身后。好的,我到家了。贺容想。用晚膳的时候,地方还是昨天的老地方,人却不同了。孙夫人似乎身体抱恙,已经歇下了。黄老爷依旧和叶姨娘有说有笑,半个字都没提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叶姨娘神色如常,也瞧不出什么异样。但是逃学一天的黄少爷,却不断用幽怨的眼神扫着他,仿佛贺容是个骗了他的身却连100块钱都不给他的负心汉。贺容:?原来你这么渴望学习吗?李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于是这顿饭也平安无事地结束了。贺容在佣人带领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院里空荡荡的,哑奴似乎被喊去干活还没有回来。很快,天色黑透了,也许是倒春寒的缘故,这黑里裹夹着凌冽的寒意和湿气。要下雨了。贺容想。第二天一早,孙夫人被发现死于自己的房中,死状狰狞,双腿被砍。贺容匆匆赶到议事厅,黄家的人已近乎全齐了。他没能看到任何现场,夫人的尸体已被运去衙门再做调查。贺容有心详细打探,奈何现下不是问话的时候。厅堂之上,黄老爷正襟危坐,眉头紧皱,面色黑沉,叶姨娘站在他背后替他揉肩,眼神却闪烁不定。黄少爷站在他俩的左侧,垂头不语。黄二爷在另一侧摇着扇子,神情也凝重得很。大厅里挤满了下人,却静得仿佛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而就在此时,一人忽然扑向老爷座下,哀号如平地一声春雷乍响。“老爷!!您可要为夫人做主啊!!!”那人是个二八模样的丫鬟,她抱著老爷的腿,大声哭诉。“夫人、夫人她是被人害死的!!她是被这个贱人害死的!!!”被点到的叶姨娘大惊失色。丫鬟失声控诉:“你好狠的心哪,夫人哪点对不起你,打你进门起便处处忍让!明明是正妻却过得远不如妾,背后不知遭了多少耻笑!”丫鬟的眸中泪光闪烁,“而你,你却做下如此心狠手辣之事!”你胡说……!叶姨娘抓住老爷的袖子,“老、老爷……她、她胡说!她血口喷人!!!”“呸!你就是个披着狐狸精皮的妖怪!!”“你没有证据!!”叶姨娘矢口否认。证据?这言词凿凿的丫鬟——莺儿,冷笑一声,“你伤天害理,还问我要证据?好,我问你,你昨儿下午人在哪里?”“我、我好好在自己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