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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不知道燕渟为什么要整这一出。只是现下皇后和宜妃帮着打了哈哈过去,她只能继续装聋作哑不吭声。宜妃主动拉起话茬又说了一阵话,太子起身道:“母后,下午儿臣还要去内阁议事,先行告退。”皇后自是没有不允的道理:“朝政要紧,你的身子也要紧,赶紧回去歇口气。”“多谢母后。”太子起了身,朝徐幼宁瞥了一眼,徐幼宁会意,赶紧起身,朝众人福了一福,两人一起离开了凉亭。出了御花园,照例是有步撵候着。一路无言地出了玄武门,徐幼宁上了马车,刚坐稳,便听见外头太子道:“天太热,不骑马。”徐幼宁不禁心头一紧,下一刻便见太子掀开车帘跳上马车。太子一进来,就看着徐幼宁梗着脖子惊恐地望着自己。他心里没来由的烦躁、窝火。刚才燕渟要认她做meimei的时候,没见她脸上有什么表情,还一直睁大了眼睛看着燕渟,不时给他一个笑容,这会儿他上个马车,她倒害怕成这样?“坐着别动。”太子道。徐幼宁只能乖乖坐着别动。来者不善,她尽量做个木头人。太子坐到她的身边:“你跟燕渟说过话?”徐幼宁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太子便道:“说实话。”在他心里,自己是个不说实话的人吗?徐幼宁觉得自己脖子凉悠悠的,只好道:“先前我跟公主殿下在堆秀山喝茶的时候,梁王殿下来过。”万幸,在堆秀山上的时候,燕渟教了她如何对付太子,那会儿她心里就预想过如果太子问起,该如何回答。“跟你说什么了?”太子问。徐幼宁开好了头,往下说着就顺了,“梁王殿下一直在跟公主说话,后来公主离开了,才又跟我说了话。就问我年纪,又问我害喜重不重,平时爱吃什么?”“你都回答了?”“也没细说,只同梁王殿下说了些大概的,就说了我爱吃桃儿、杏儿。”说完,徐幼宁小心翼翼道,“殿下,可有什么不妥吗?”太子皱眉:“以后离他远一些。”“知道了。”徐幼宁想了想,觑着太子的神色道,“殿下,要不往后我不进宫了,省得惹祸。”这话是出自真心。虽然她不讨厌燕渟,也不讨厌燕渟要她做meimei,可她直觉燕渟是一个危险人物。徐幼宁跟他们这些王爷、公主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是安安稳稳地把孩子生下来,保住自己的小命。太子见她如此,自然不疑有它。反是轻笑了一声,“用不着怕他。”徐幼宁眨了眨眼睛。这算是蒙混过关了?太子的目光不知道看向何处,过了一会儿,方转回徐幼宁这边:“今儿在母后那边回话,可吓着了?”徐幼宁摇头。“你不害怕母后?”太子问。徐幼宁仍然摇头。虽然皇后娘娘很有威仪气度,但她说话的时候不会给人压迫感,也不会一直追问什么事,所以徐幼宁在皇后跟前还算轻松。太子道:“见过母后的人都赞她平易近人。”那见过慧贵妃的人呢?徐幼宁下意识的想,想归想,这种话她可不敢问出口。太子见她闪烁的眼神,顿时她在打小九九。“想什么呢?”徐幼宁牢记燕渟“九分真,一分隐”的教诲,便道:“上回我跟着庄敬殿下到御花园玩,她都不肯跟宜妃娘娘说话,今日在凉亭里,我瞧着殿下,倒是跟宜妃娘娘和睦得很。”太子轻轻一笑:“你是不是还想说,母妃跟她们都不对付,但我跟她们瞧着都不错。”燕渟说得对,他是最聪明的人,在他面前绝对不能说假话。“是觉得有些奇怪。”“我跟母后亲近,是因为我小时候,是养在坤宁宫的。”“啊?”这下徐幼宁当真吃惊了。慧贵妃生得那样天姿国色,定然是一进宫就备受宠爱,为什么她会把那么宝贝的儿子送去乾清宫养呢?太子看着她疑惑的模样,继续道:“母后本来是有一个儿子的,是父皇的嫡长子,也是我的大哥李济。那个时候依照南唐和北梁的约定,要互换嫡子为质,双方自然都舍不得自己的嫡子,可正是因为嫡子宝贵,才能互相平息疑心和猜忌。燕渟和我的大哥同时从两国都城出发,两人在路上各自遭遇了截杀,燕渟活了下来,我的大哥死在了北梁。”这段旧事徐幼宁在城中茶馆的说书先生那里听过。说书先生还说,因着南唐质子丧生在北梁,北梁将一座边境重镇赔给了南唐,同时,北梁的嫡皇子仍然依照原来的约定留在南唐。从前徐幼宁听这段故事时,跟说书先生讲的其他故事没什么分别。故事里的那些人、那些事都离她太遥远了。可是现在,她居然身在这段故事之中。燕渟和太子都是故事中的主角,而她,似乎也跟那位坠崖的小公主攀扯上了关系。徐幼宁叹了口气。“叹什么气?”太子自是没有错过。徐幼宁心道,还好燕渟事先指点了自己,要不然,自己这条小命儿只怕是交代在了这里。“我就是觉得这些事,太复杂了,想得有点头晕。”太子见她这般模样,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徐幼宁有些懵,对上他眼神的那一刹那,瞬间感觉自己不是在马车上,而是回到了堆秀山下头的山洞里。来不及细想,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温热的气息便普遍而来。难受……倒是不难受。此时的他,比在御花园里温柔许多。他慢慢的靠近,轻柔的动作,因此此刻的他,没有攻击性和侵略性,反而……十分温柔。徐幼宁像是落入了温泉之中,一点一点沉溺。太子见她此时如此乖巧,想着先前她在御花园里的抵触,并非是不喜欢,只是在那样的地方亲近害羞罢了。他的手顺势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徐幼宁穿的都是最轻最薄的夏衫。即便这样,他仍是觉得有些碍手,扯着袖子便往下拉。外头的罩衫顿时掉落。徐幼宁肩膀一凉,顿时不自在起来。吻就吻了,拉她的衣裳做什么?他该不会想在马车里……徐幼宁直觉他不会这样做,但一想想,最近太子的诸多行为都非常反常。给她喂汤喂水不说,还在御花园的大庭广众之下把她从堆秀山上抱下来。他的举动,不是徐幼宁可以推测的,更不是徐幼宁可以反抗的。她只能沉浸在他的气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