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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听他的意思窖藏多年,仿佛是极为珍惜的东西,连南巡都随身带着——他准备这个干什么?楚镇愈发局促,小声道:“万一哪天能派上用处……”呃,真不知该说皇帝贼心不死还是雄心不灭,但看来还真叫他撞上了,万一那游医真能将皇帝治好,这坛鹿血酒或许能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助皇帝大展神威。林若秋于是以更小的声音问他道:“这几天您感觉如何?”鹿血虽好,对于一个阉人的效果不该这样强烈,除非他已部分恢复男性该有的特征。显然皇帝亦联想到这点,微摇了摇头,黯然道:“毫无异常。”这就怪了,魏安试了几粒药就能出现反应,没道理皇帝天天服用,却如一潭死水。林若秋无计可施,只得勉力安慰他道:“慢慢来,总会好的。”也许那药的作用就是因人而异,此事急不得。楚镇苦笑道:“着急又如何,朕能做的唯有等而已。”很不愿再谈自己的事,他继续说起魏安来,“此番之事虽不为人知,可魏安到底过意不去,因特来向朕请旨,愿与红柳那丫头结成夫妇,婚事可以回宫后再办,在朕与你跟前就算过了明路了。”毕竟绿柳活泼且善于交际,胡卓又是个大嘴巴,都不像能保守秘密的,与其等他们中的哪个传出去,还不如先结成对食,有了皇帝的口谕,今后就能堂堂正正来往了——思路这样清晰,可见魏安并未得脑震荡,此番想娶红柳的心该是真的。林若秋却不知红柳会否愿意,她看红柳对魏安仿佛有些失望,从前是一颗芳心向太阳,如今魏安在她眼里或许比星星还要黯淡——少女的爱来得容易,不爱也十分简单。然则她在四下无人处将此话一提,红柳短暂沉默后,便道:“奴婢愿意,娘娘去回了陛下吧。”林若秋仍有些不放心,直白的道:“不必因本宫而有所顾虑,你的终身是你自己选的,本宫不会干涉分毫。”她从没想过拿这几个女孩子的姻缘为自己谋求私利,即使红柳与魏安的结盟于她有利,她并不希望红柳因她而做出牺牲——谁都不该平白无故为她人做出牺牲,何况是拿一生的幸福来赌。红柳容色沉静,“婢子是认真的。”顿了顿,“他会对婢子好的,婢子知道。”她都如此说了,林若秋只好悉听尊便,便挑了个吉日良辰,让红柳治几桌酒宴请宫中同来的姊妹,如此就算过了明路了;魏安那头也是一样,自有一帮狐朋狗党帮他庆祝。火红烛光下,红柳举杯洒脱恣意,眸中却隐有一丝羞涩甜蜜之意,林若秋于是稍稍放心:无论如何,她心里仍是装着魏安的,就看两人今后该怎么相处了。林若秋仍惦记着秘药的事,酒宴散去后,便悄悄叫了大古过来说话,质问他魏安那夜的异状是否跟药力有关。大古先生一脸的高深莫测,说什么那药能催动人体内的气劲,那股气凝而不散,自然得找出路宣泄出来,像魏公公这种阉人无从排遣,表现在外,便是神智失常。林若秋听得一脸发懵,她真心觉得这位大夫应该去当道士,或是算命的半仙,他适合搞玄学。说来这位大古先生为人处世就很不正常,他看起来很厌世,却不见他寻死,照旧活得好好的,之前对皇帝说了那样一番身世,似乎相当的壮烈,过后反倒一脸平静,亦不见他撺掇皇帝帮忙报家仇,如此种种,要么说明此人毫无机心,要么就是聪明得过了分。林若秋试探道:“先生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么?不妨说与本宫听听,若力所能及,本宫或者愿意帮忙。”大古摇头,“暂时未有。”真是个滑不留手的大夫,但越是这样谨慎的人,没有十足把握是不敢胡乱接受楚镇那桩差事的——看来他的确能为皇帝治病。林若秋于是放心大半,含笑道:“不知陛下还得几时才能痊愈?”大古的脸色终于显出几分鲜活来,“娘娘想听真话么?”林若秋莫名觉得几分不妙,一般这种话的下文都不是人爱听的,可她只好佯作镇定道:“先生但说无妨。”大古恢复了那副厌世的表情,“我也不知。”林若秋几乎以为他故意耍自己,想不到长得一脸老实的人也这样讨人嫌,可随即她想起楚镇晚间服用的那种丸药,不似从医馆买来浸浴的药材,那种漆黑的药丸似乎不知成分,据他说是古先生自己炼制的,难不成……林若秋霍然转向他。大古平静说道:“那不是药,是蛊。”☆、第129章私奔是药三分毒,何况是传闻里凶险而又神秘莫测的蛊虫?林若秋勃然变色,“你敢谋害陛下?”她开始后悔收留此人,恨不得立时叫人拉出去打死,怎么会留下这样一个祸端?“你就不怕本宫告诉陛下?”林若秋咬着牙关,似乎恨不得把眼前人身上的rou一片片撕下来。大古望着她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如常道:“陛下也是知道的。”早在答应为皇帝疗治的时候,他便将一切可能的后果告诉了楚镇:蛊毒的药效霸道无比,如能成功,自是皆大欢喜;可若不成,却可能反噬为害,轻则脏腑剧痛,四肢受损,重则可能去掉半条命。如何抉择,全在皇帝一念之间而已。林若秋听得呆住,她早该想到此事不会这样容易,皇帝的隐疾若真属药石所能治愈,何以黄松年钻研这么多年都没想出个法子——他已经是名医中的佼佼者,太医院众人都难以望其项背,一个外地来的游医不可能远胜于他。可林若秋却想不到楚镇会接受这种旁门左道,身为天子,他不该最爱惜性命么?为了床笫间的一点愉悦,甘愿冒生命风险,这真是昏君所为罢?还是……为了不叫她失望呢?林若秋冷冷望向眼前人,“你可知,就算得陛下同意,将来若出了事,你照样难辞其咎。”若楚镇真的因蛊毒而瘫痪,魏太后和朝臣自然得找出真凶,哪怕这条路是皇帝自己选的,也绝不能容此人逍遥法外,莫说枭首车裂,只怕凌迟处死都是有可能的。林若秋之所以这般疾言厉色,自然是希望他能提出解救之法来,总不能看着皇帝白白丧命。然则大古仍是淡然,“没用的,蛊毒一旦服下,便难拔除,只在轻重缓急而已。娘娘若一定要处死我,我也甘心遵从。”皇帝答允过,无论结果如何,帮他铲除杀死妻儿的凶手,让冤魂得以平息;至于面前的大古,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若非一腔报仇的心念支撑着,他也断不会轻易与皇帝达成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