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百万这么好赚吗?

    指尖碰上金属门把，凉意渗入骨缝。

    景柯，你还在矜持什么呢？当你接过金主电话的时候，不就做好准备了吗……

    景柯深呼吸，推门，开灯，“啪！”

    卧室比他想象的大，装修却是冷色调，看着更加凄冷。

    他往前走了两步，目光触到满墙的玻璃柜，呼吸陡然漏了一拍。

    玻璃柜里硅胶器具泛着冷光，他似乎能闻到皮革制品特有的腥甜气息，他不由有些腿软，踉跄退了两步。

    这哪是一个卧室，明明是一个……

    “调教室”三个字景柯说不出口，有关上层社会的花边新闻他也在网上浏览过一二，总结一句话，就是花样百出的变态。

    如今马上就要亲历，多少让他有些不适和恐慌。

    黄浩不是说，他介绍的人都没有变态的嗜好吗？

    那这些东西又是什么？

    单纯的景柯胃里泛着酸水，他实在无法将这些吓人的玩意儿只当作情趣用品。这些狰狞恐怖、从未在他世界出现过的东西，更像是刑具。

    他有些怕了。

    “嗡——”

    手机震动了一下，景柯点开微信，是他mama发来的消息。

    ——小柯，我问了医生，我们下月十号就可以出院了。

    下月？

    景柯一愣，是啊，下月就能出院。那预存的一百万，够吗？

    住院费医保能报些，可药费报不了。

    他父母吃的特效药不在医保范围，三万一盒，一周要吃两盒。

    根据医生的诊断，等下月出院停药，刚好花光这一百万。

    其实他早就计算好了，景柯苦笑一声，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精准的要一百万。

    一百万啊，父母积蓄也被掏光，单凭他一个学生要怎么还？

    卖房？

    父母生病之初就想过了，可是房子在哥哥景钰名下，景钰出国留学后就没了踪迹，至今都联系不上。

    否则，他怎会如此被动。

    至于网贷高利贷，他远没有女人值钱，即便拍一百零八张裸照，也借不到一百万。

    罢了。

    景柯收了退缩的想法，他要是真被玩死，这些有钱人为了名声指不定会给他父母一大笔钱作封口费，如此死了也值了。

    景柯鼓起勇气，将未拆封的润滑油拿起，指尖下意识划过深色的床头柜，没有灰。

    这里常有人住，还是时刻有人打扫？

    他想到态度和善的陈姨，对方见惯不怪的态度显然是两者都有。

    景柯羞耻心刹那升起，又转瞬消失。

    这方寸之地定见证过不少与他相似的妥协，他们的自尊和羞耻，在他们选择卖身那一刻就被碾得稀碎，仿佛飘落在此的尘埃，早被训练有素见惯不怪的陈姨擦拭得干干净净。

    景柯趴在床上，回想着教学视频里的方法，将润滑液一点一点挤进自己的身体。

    喉结艰难地滚动，带着主人初次破开自己身体的羞赧。金主嘴里的放松定不是这么简单，景柯视线在玻璃柜里找了找——装扮此处的主人定然有着非同一般的强迫症，她将柜子里的玩具分门别类放好不说，还细心地补充了铭牌，仿佛这柜子里的狰狞家伙只是用来观赏的艺术品。

    景柯找到一颗模样乖巧的跳蛋，这个东西看着无害又安全，他小心翼翼将跳蛋塞进身体……

    这样就够了吧，他想。

    景柯红着脸趴在床上等待，几乎都要睡着了金主还没进来，他想到金主身上的酒气，不放心地出门看了看。

    浴室没有水声，景柯小声敲门：“苏总？”

    他一连叫了几声，没有回应。

    景柯想到酒醉之人被淹死的各种荒诞新闻，夺门而入：“苏总！”

    正在惬意泡澡的苏闽被吓了一跳。

    “做什么？”

    还没看到人影，仅仅听到女声里的不悦就吓得景柯一颤，忙转身，“对不起，我……”

    “站住！”

    氤氲的水汽包裹着昂贵的香氛，温热的香气夹带着冰冷的命令，景柯不敢抗拒，低头转身。

    苏闽见了眉头微蹙，“把头抬起来，一米八的大个子装什么鹌鹑？”她边说边从浴缸里站了起来，一丝不挂地走到景柯面前。

    目光撞上修长赤裸的女体，景柯裸露在外的肌肤瞬间红透。

    非礼勿视！

    他下意识想低头，下巴却被指尖挑起。

    男人在两性关系里会下意识将自己当成上位者。

    在稍微有道德的男人眼里，非礼勿视是对女人的尊重。

    可苏闽的表现却让景柯无所适从，好像对方才应该是非礼勿视的那个人。

    “果真是个雏儿。”

    听到对方的嗤笑，景柯更加窘迫羞涩，喉咙紧张地滑动，却不敢有半分动作。

    “你睫毛这么长，挂着泪水肯定好看。”这话带着几分恶意，可景柯并没有品出来。

    他只是再一次意识到二人地位的差距。

    对方不是女人，是权势，是包养他的金主，是居高临下的上位者。

    而他，只是一个被金主包养的宠物，是绝对的下位者。

    上位者从不会在意下位者的目光，就好像主人从不会在意宠物的目光一样。

    在他们眼里，在宠物面前赤身裸体和穿上衣服并没有区别。

    “你在发什么呆？”

    景柯回神，此时她的金主大大已经沐浴完毕，身上随便披了件浴衣，连扣子也没扣，大好春光一览无余。

    “你好像对我的身材很满意。”

    仿佛偷窥狂被抓了包，景柯脸色再次红透。

    “走吧。”苏闽勾唇，先一步出了浴室，景柯紧随其后。

    苏闽：“……”

    刚进主卧，景柯便听到自家金主骂了句脏话。

    他看到他金主眉头紧蹙，视线在满墙的玻璃柜上迅速一扫，紧接着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你是变态吗把我房间装成调教室！？”

    景柯惊讶：她不知道吗？

    苏闽：“谁说我不住？我特么睡了人还得滚回家再睡觉是吧？你明天过来给我收拾了！”

    看到自家金主怒气冲冲挂了电话，不知为何，景柯心里那点恶心就随着这通电话断了。

    苏闽回头，见景柯还愣在原地，想说什么又没说。

    她走到衣柜前，打算换一身舒适的家居服，可柜子里除了情趣内衣就是情趣套装。

    苏闽太阳xue跳了跳，一肚子火气，转身看到茫然无措的景柯，冷笑了一声：“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木头雏儿！”

    景柯听了这话，直觉不能让金主把火气撒到他身上，懵懵地开口：“我、我要怎么伺候您？”

    苏闽顿时消了些火，走到床边坐下，问：“我让你放松你做了什么？裤子脱了我看看。”

    景柯被一语羞红了脸，手还是听话照做。

    苏闽看到他两股间垂下的线，挑眉：“开关呢？去拿过来。”

    景柯：“这、这好像是蓝牙控制的……”

    苏闽：“你自己连了吗？手机给我。”

    景柯点头，乖乖奉上自己的手机。

    苏闽打开相关小程序，直接将震动模式开到最大档。景柯瞬间站直了，他双腿下意识并拢，试图阻止身体里的震动。

    苏闽看得发笑，景柯的身体比他想象的敏感，“过来。”他招呼景柯跪在她腿间，“会口吗？”

    景柯摇头。

    苏闽并不意外，她先关了跳蛋让景柯躺床上，取来手铐将他双手分别靠在床头，然后让他双腿分开，却不加任何禁锢，只是取来一碗水放在他两腿之间，说：

    “你卖身给我却什么也不会，我是不是该罚你？你是个聪明人，从我让你学灌肠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怎么伺候我了吧，过去两三天了你还是摇头，一百万这么好赚吗？这碗水两个小时后若一滴不撒，我既往不咎。若是撒了，哼！”

    见金主生气，景柯怕了，他刚想道歉，身体里的跳蛋陡然震动起来：“唔！”

    他下意识想并腿，又强行忍住。

    苏闽冷哼一声，她将跳蛋设置到最高档，然后选择了“不停歇”模式，这才将景柯手机放在床头，转身出门去了。

    这些清高的小雏儿，得好好磨磨性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