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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德拉科撒谎的利益,而且我不能冒险,抱着巧合或谎言的侥幸。最后我决定立刻出去把可能要走失的蠢狮子逮回来。 在超市里看到那颗乱糟糟的脑袋时我十足松了口气,他的周围没有别人,四肢完好无缺,最坏的情况也是他已经被人盯上而暗处的人却没来得及下手。 从来喜欢给我找麻烦的蠢狮子毫无所觉地背对着我,没有一丝防备的傻瓜模样让我心底涌起一股焦躁。 “波特! ” 我的声音引发了波特一系列的慌乱动作,他惊慌地转头,瞪着碧绿的眼睛,打碎了一个罐头而不知者,在我逼近后身体直觉地往后面缩了一下。 “你在做什么?! ”我接着质问。 他这才反应过来,心虚的眼神四处乱瞟,给我一个鸟窝式的头顶。 “……我只是手滑了一下。”许久他才呐呐解释。 “原谅我迟钝的意识和反应不能跟上黄金男孩急遽变化的喜好,昨天晚上你还因为鱼子酱的味道浪费了一大盘意大利面。” 我嘲讽地看着他,狮子不懂得谎言的艺术,他绞着衣摆的动作已经暴露了他的紧张。 “昨、昨天是我胃口不好……” “是么?”我不置可否,带他离开了招惹是非的地方,也许我该建议阿不思把他的黄金男孩锁在橱柜里,省得放出来就吸引麻烦。 只走了几步,我就注意到两个架子的另一边站着一个陌生的成年男人,极其普通的装束,扫到他鞋面上的污渍,我心里有了计较,不动声色地离开了超市。 我让他先回去的时候,波特虽然竭力掩饰,但他轻快的步伐却比什么证据都有力。早上见他还是一副病恹恹没精打采的模样,怎么刚出来溜达一圈就重新活过来了?说不定在抓住和他见面的那个人之后,我可以给他们俩一块套上项圈关进谁也打不开的金库里! “拙劣的伪装,你大概没看到鞋上的鱼子酱吧?” 那男人第一时间摸向魔杖的行为印证了我的猜测,我压抑住脑袋里的不详,冷哼:“真巧,我们是同一类人。” 他谨慎地看着我,仿佛和我一样在评估对手的实力:“说不定也是同一阵营的。” “恕难苟同,引诱一个愚蠢如巨怪的小男巫,我想我的精力和智力都会慎重考虑。”我激到,没有在意某些词语的用法。 他脸上有情绪外露,我衡量着里面阴谋的尺度,一边嘲笑他的不冷静,一边奇怪真实到诡异程度的不忿。 “哈利比你想象的要聪明。”忍不住嗤笑,惊讶于对手跌破谷底的智商。 无论他来自哪一方,我都肯定他的脑袋一定比智商和波特相同的巨怪还蠢,而派他来的幕后指使,也一定高明不到哪里去。 “在你眼中,哈利大概只是个鲁莽冲动不知好歹的波特,不尊重教授,违反校规,还把魔药课搅得一团乱,‘除了巨怪以外没有哪种生物能取代他的大脑而不被发现’……” 第二次,我的情绪波动超出了冷静的水平,不是惊讶于波特的敏感——那小蠢货的感受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而是眼前之人和救世主的亲密度。 “是的,哈利告诉我很多——但是,他并不享受父母死亡带来的荣誉,实际上那些名声和压力让他变得十分敏感,尤其是分辨一个人是否有善意。他在开学典礼上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你的厌恶,难以置信,不是吗?” 我警惕于自己的心情居然真的受到了干扰,留出七分的注意力留意他的举动,也就是说,我不得不用剩下的三分掩饰波动起伏的心境。 “你能保证把自己今天的异常掩饰得很好,没有和我一样露出愚蠢的马脚吗?” 我太熟悉他脸上的假笑,以及那代表阴谋得逞的恶意停顿,这些招数,只在斯莱特林中间流行——难得他刻意露出的马脚是为了引我上当吗?不管后面有怎样的阴谋,危机感打乱了我之前的所有布置。 “不如由你来告诉他吧,哈利。” 后面的事情我不想多说,任何人都不愿意回顾代表耻辱的经历,对我而言,让可疑分子逃脱的确是人生的污点,可更让我感到震惊,甚至恐慌的,是那一瞬间产生的背叛情绪。 曾经身为食死徒,我干的邪恶勾当数不胜数,然而,我居然因为背着波特处理他‘朋友’的罪恶感而动摇了,颇具远见的脑袋甚至写好了波特的台词:‘你凭什么干涉我和谁交朋友?狗/屁的安全!在你周围我才觉得危险! ’ 任何微小的失误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我带着一肚子不甘和怒火回到蜘蛛尾巷的房子,德拉科见我脸色不佳,立刻走了,只有最看不顺眼的波特被迫和我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他的表情,是我这几天习惯的忍耐,他带着极不情愿的表情打招呼:“今天晚上您想吃什么?” “救世主的脑花拌鱼子酱,你会做么?” ‘聪明’的波特喘着粗气,绿眼里的憎恶迅速蔓延,又一点一点地压下去。 我冷笑,那个男人的话里不见得全是假的,在麻瓜虐/待下长大的波特比我所知的要懂得隐忍,他的放肆和鲁莽,大概只在能够提供安全感和归属感的狮群里才会显现出来,而在寄人篱下的时候却会不自主地忍气吞声。 “不会! ”他粗声粗气地顶嘴,“你可以去找超市的地板商量,因为我不久前刚刚打烂了一瓶。” 就像一条引线点燃了胸腔里积聚的怒气,我不带任何情面地拎起他的衣领(感情您老之前已经很讲情面了= =),其实我更想掐住他该死的脖子。 “我是否该感激救世主没有叫我去舔某些人的鞋子?只隔了一个架子说话,必定不痛快吧?” 波特本来气红的脸刷地变为惨白,在短暂的僵硬后他整个身体都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我所期待的痛快并没有降临,他的恐慌和担忧反而激起了更多莫名其妙的情绪。 “你把他怎么了?”他的声音是颤抖着的,目光几乎算得上是祈求,我见多了他或直接或沉默的倔强抗议,今天还是第一次正面对上他的软弱。 深深诅咒他轻信的愚蠢,同时我又恼怒让自己陷入两难境地的作茧自缚的行为,波特已经不由我兀自后悔,他发狂地挣扎起来,像是土耳其火鸡一般胡乱挥舞着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