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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偷偷喝上一口先。 把炉子点着,甩小火慢慢炖,从厨房角落摸出一瓶海苔花生米,继续喝酒。 绍兴的厨子真的是太幸福了,煮菜也能用上十年陈的花雕,很久以前的京城,五年陈的花雕,就要卖五两银子一小壶。 年分久的花雕酒后劲很强,喝了不到半斤,脑袋开始晕糊糊的……小小眯了一会,醒来的时候,rou和骨头的香味飘得整个厨房都香气四溢。 迅速地洗净草菇,放进锅里,从汤锅里舀出四勺骨头汤,先用大火煮开,换小火,继续慢慢熬。 rou很香……掀开盖在坛子上的竹叶团,看了一下,酒还没煮干,继续慢慢煮…… 下次跟老爷要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吧……至少二十年的,就说是要做料酒,味道肯定不错…… 抓出一小把花生米慢慢地吃着玩,把装了花雕的小酒壶和那瓶花生米,收到角落隐蔽的小橱子里。 上次做了鸭掌准备下酒的,结果没藏好,老爷肚子饿,跑来厨房找吃的……全吃完了,只要跟美食有关,老爷的鼻子跟某种动物有的一比。 嗯,该开始做鱼了,先把饭蒸上。 捉出活蹦乱跳的石斑鱼,按在砧板上,刮干净鱼鳞,拿刀子在肚皮上轻轻划了一下,取出肚子里的杂物,洗干净,再来第二条,鱼身两侧剞上五刀。 从一个坛子里拿出腌起来的猪板油,切下来二十个薄片,在每个刀口处塞进一片。 拿一个粗陶的小杯子,放盐、酱油和黄酒,普通的黄酒……舍不得花雕…… 一起放进蒸笼,大火蒸。 那边就先蒸着吧,来炒个青菜。唔,上次刚问老爷要了一套景德镇的白瓷盘子,盛青菜刚好。 鱼该蒸好了,掀开看一下。不错,又嫩又肥的,果然是最新鲜的石斑鱼。 把板油跟姜、葱拣掉,陶杯子里的味料淋上去,吸一口……喷香…… ……手艺一点也没退步。 酱油四匙,够了。醋、芝麻油搅一搅。豆腐切细丝……豆腐西施卖的嫩豆腐果然嫩,差点切碎掉,还好还好…… 要练刀功了,退步了。 从小筐里拿个皮蛋,敲敲,再切丝放豆腐上面,酱淋上去…… 看看天色,陈伯该来了。 「阿福啊,老爷要用膳了。膳食该好了吧?」说曹cao,不,说陈伯,陈伯到。 「好了好了。」我赶忙回答。 把老爷精致的食盒打开,青菜放进去,凉拌豆腐放进去,鱼也放进去,盖好盖子。 再来一个食盒,把草菇汤舀出来,拿个水晶碗盛……放进去。拿个布巾把坛子包起来,太烫了……还是放进去。把一桶饭都放进去,盖上盖子。 「好了没?老爷该饿着了!」陈伯叨念着。 「好了好了。」我应答着。最后扫视一遍,没漏什么东西,拎着食盒出来,陈伯在厨房外。 跟老爷不一样,陈伯从来不进厨房。 跟在陈伯身后,走过迷宫一样的小路,有钱人家都喜欢这一套,把自己家搞得跟迷宫似的。 路很长,不奇怪。 厨房在整个宅子最偏僻的角落,等走到,菜都快冷掉了。 走路真无聊。再漂亮的景色,看了三年也腻了。 陈伯真奇怪,明明不到四十的年龄,看起来还不到三十,硬要别人叫他陈伯,眉清目秀的脸,一根胡子都看不见,奇怪…… 走啊走啊走……中午老爷该是在惘春亭那吃午膳吧,早上去买菜的时候,路过丫鬟们的房间,听说老爷早上想赏花。 嗜好美食的老爷,山庄里布置得最花心思的,就是厨房跟膳堂了,全部是来自各地最顶级的布置。景德镇的瓷器、苏州的食盒、许河的红木桌椅、天府的楠竹筷……布置得富丽堂皇不像厨房的厨房,在那里我不会煮菜。 供十几个厨师一起煮的超大炉灶……还是我的小厨房好。 后来,那个厨房改成议事厅了,果然大!只有那些食盒舍不得,全部搬过来了。 苏州的食盒不只在精致上巧思细想,保温的性能更是一绝,难怪老爷会派专人买过来。不然,每次用膳都跑这么老远,早凉了。 穿过假山,果然是去惘春亭。亭子里趴着一个没形象的人。老爷果然饿了…… 看到陈伯,老爷眼睛比蜡烛还要亮,看来饿了很久了。 陈伯绕过亭子,站到老爷身后。 ……老爷,盯着食盒也就罢了,口水不要流出来啊! 「阿福,你今天真够慢的!差点就把老爷我给饿死了。」老爷一边拼命抱怨,一边盯着我手里的食盒,好像饿了十几年一样。 慢条斯理地打开第一个食盒,先把饭桶拿出来。然后是东坡rou。再然后是草菇汤。 盖子盖回去,换个食盒——炒青菜,清蒸鱼,最后是凉拌豆腐。 白瓷碗、调羹。 今天是象牙筷。 「陈伯,你先下去吧。阿福伺候就行了。」老爷威严地说着。如果他不要饥渴地盯着满桌的菜,就真的很威严了。 「是。」陈伯应答一声,恭敬地行了个礼,从亭子后面退出去了。 陈伯太严肃了,每次看到他跟老爷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在行礼。 给老爷盛了一碗饭,立刻碗就不见了,老爷扑在碗上,哗啦哗啦地扒饭。我记得早餐老爷吃了两个rou末馒头、一盘绿豆蓉小点心。怎么说,也不至于饿得跟外面墙角面前放个破碗的那些人一个样啊,奇怪…… 半碗白米饭,马上就消失在老爷的肚子里了。看起来,老爷现在又有吃菜的心情呢,才发现,老爷原来没有菜,也是吃得下饭的嘛! 把饭咽下肚子里,老爷悠悠地吐了一口气,「早上那班娘子军累死我了!」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肚子饿成这样…… 「砰——」 什么声音? 脑袋传来疼痛的感觉……原来被老爷敲了一记! 干嘛打我? 「想什么哪?你想哪里去了!」老爷白了我一眼,「那帮女人拼命要介绍她们的女儿、侄女、外甥女给我,个个都带来一堆画像过来……如果那能叫貌若西施、才比昭君,母猪都能做貂禅了!」 我当然是认为老爷去了栖凤楼,昨天听到打扫的小厮狗子神秘兮兮地说,老爷好久没去「找乐子」了,还以为老爷今天开窍了,晚上给老爷熬一锅药膳吧,说不得老爷是内虚,不行了…… 眼睛在菜上溜了一圈,又在我脸上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