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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李然咬着唇看他,嗓子又抖又哑,“那你摸我好了,你想摸狗的时候就摸我好了……” 傅衍再也忍不下去,低头掐住李然的下巴,有些霸道,又有些凶狠的去吮他的嘴唇。 “你这个傻子。” 李然才听不到傅衍说了什么,他心疼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泪流个不停,回去的路上还在说:“他们没有保护好你,怎么可以让你受那么重的伤。” 傅衍头一次体会到心虚的滋味,“那个伤口也不算重吧。” “怎么不算!”李然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握紧傅衍的手,因为傅衍怕黑,“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好。”傅衍说。 当晚傅衍就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小绵羊。 弱小的绵羊挺身挡在狼的身前,大声说道:“你们不要打他,是我自愿跟他走的!” 狼一开始还在嘲笑羊的自作多情,后来看到羊体力不支倒在血泊中,才看清自己早就不把这个傻傻的,一厢情愿的呆羊当玩物了。 他长啸一声,凶狠的解决掉碍眼的村民,叼着浑身是血的绵羊躲到山洞中,给他擦药给他喂水。 过了几天,绵羊悠悠转醒,他紧张地打量四周,焦急地问:“这里是哪里,我们安全了吗?” “安全了。”狼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他的小羊,眼里是说不出的温柔,“谢谢你保护我。” 点点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斑驳地映在两个相拥而眠的身影上。 李然搂着傅衍,胳膊虚虚环住男人肩膀。 我保护着你呢。 早上起来,傅衍刮胡子时被李然看到了,李然“啊”了声,走过去说:“我帮你吧。” 傅衍便双手握住李然的腰,把他抱到洗手台上。 这下两人的脸离得很近,他们还没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只是看看不做别的,气氛很温情,李然笑了笑,感叹似的说,“你的皮肤好好啊。” “嗯,”傅衍觉得伴侣之间互相夸赞很重要,这是建立自信的一个非常便捷的渠道,于是又说道:“你也不错。” “我没有你好啦,我眼角都有皱纹了!昨天照镜子还吓了一跳,好像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吧。” 傅衍耳朵里听着李然的絮絮叨叨,眼睛却在仔细打量他的脸庞,其实按照李然的年龄来说,一个将近40岁的男人,能把皮肤状态控制在“只有一条很淡的细纹”上,已经非常不错,人总该是服老的,没必要有条细纹就大惊失色。 更何况,李然吃过苦日子,干过重活,皮肤不黑也不糙,这点本就难得,若是再像他一样,打出生起就养尊处优被人伺候着,皮肤指不定有多好。 傅衍一直是个务实派,在工作上,他不是空谈理想不去行动的老板,在爱情里,他自然也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那号人。傅衍把脸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擦脸时说:“那去做医美吗,你这种程度的细纹,估计做一次就不见了吧。” “什,什么?太夸张了,这就没必要了……” 李然有些无措,他本意是等着傅衍安慰几句,比如“你挺好看的”,“有皱纹也很可爱啊”这种话,他爱听,毕竟傅衍的话,在他这里是比任何产品都有用的灵丹妙药。 可惜傅衍几乎没说过,每次说的,都是有解决方案的大实话。 “不夸张,”果然,傅衍沉吟片刻,下一句就是齐全的堪比整容医生的建议:“我最近有投资这一块,发现有不少男士也在做,”说到这,他打量了一下李然的脸,说:“项目很多,可以拉皮美白微调,这个领域之前一直是女性在消费,近几年男性消费者也在逐渐提高,所以你不要担心男人做会奇怪。” 李然错愕的张大了嘴,傅衍这番言论太像医生了,严谨是严谨,就是冷冰冰的,不夹杂一丝感情。 他摇了摇头,说:“算啦,没什么的。” 只是傅衍的话他还记在脑子里。 照镜子的时候就会多加在意,傅衍说他“可以拉皮”,李然一顿猛瞧,他的皮有那么松吗,左看看右瞅瞅,想起了那句警钟似的“可以美白”,他最近顶着太阳东奔西跑,肯定黑了吧,最后猛得记起“可以微调”,李然瞬间xiele气,什么嘛,他的整张脸,从皮到骨,简直一无是处! 或许是他在衣帽间呆的时间有点长,傅衍经过几次,看到他姿势一动不动,就在门口随意问了句,“看什么呢?” 李然也随意的答:“看我的脸,我是不是很丑?” 傅衍一下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在李然还木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傅衍的大脑已经飞速的运转起来。 早上说自己有皱纹时还乐呵呵的,到了中午,怎么就发展成“我很丑”了呢? 傅衍虽然不清楚中间经历了什么,但他知道当一个人为自己的相貌感到自卑时,说什么话最简单有效,自然不易察觉。 他快速且清晰地说:“你最近回家怎么越来越晚了?” 虽然他用的是诘问的语气,但这种话一般用在妻子对蹑手蹑脚回家的丈夫身上,自带威严加成。李然本能的感到压迫,思绪全被傅衍带着,早就忘了什么丑什么皱纹,如实说:“店,店里的生意很忙。” 傅衍眼微眯着,音调有意放缓,这样会显得他对李然的话将信将疑,“嗯?下了班就回家?” “对,对……”李然结结巴巴的刚想承认,被傅衍如刀子般锋利的目光盯着,一下清醒过来,说:“没,没有,我有送一个员工回学校,绕了点路,估计浪费了时间。” 李然刚开店的第一天,傅衍就送给他一辆车,说是给他的开业礼物,李然很喜欢,头几个月都舍不得开,像尊佛一样供着。 想不到现在都直接开车送员工了。 “不,不是,是个女学生……”意识到这么说会更让人误解,李然额头上的汗都滴下来了,紧张的咬了好几次舌头,才勉强说:“我们每天都是将近十一点才关门,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回去,多不安全啊?” 李然已经越说越乱,他本就不善言辞,只是手忙脚乱的表达着他的善良,“我送送她,又,又很方便,总比她打车强,这么晚了,她很危险……” 这些傅衍都知道。 他在李然的车上闻到过一股香香甜甜的,像是女孩子身上才有的味道,已经连续好多天了,仿佛要和汽车融为一体。 傅衍那天去了李然店里,一个活泼的女孩子见到他,笑嘻嘻地说:“老板,你弟弟来啦!” 他们对外的关系是兄弟,有时候傅衍逗他,会当众叫他“哥哥”。 李然耳根都是红的,这个称呼太过禁忌,让他有种错乱的羞耻。顾及有外人在,李然不好不答应,只得含糊地说:“吃,吃点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