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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你听我来说。” 当晚傅衍极力压抑着脾气,想让自己表现的耐心一点,可惜他在安慰人上实在天赋不高,就算他态度和缓,说的话也起不到什么安抚作用。 “你现在不挺有钱,一个月能赚一两万吧?” “嗯……”李然窝窝囊囊的缩在傅衍怀里,头都不敢抬。 “那不就得了,第一条你就不符合,你哪里穷还不思进取,就等着伴侣扶贫了?好了,别瞎看这些东西,睡觉吧。” 说着傅衍把李然圈在怀里,想让他有些安全感。 可是事实证明,他的那番心灵鸡汤没有丝毫作用,李然还是很自卑,他自卑的反应实在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整日为傅衍做这做那,就差把饭喂他嘴里。 “你不用做这些,家里不是请了厨师,我吃晚饭了。” 李然开的炸鸡店生意火爆,回家自然越来越晚,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自责的,李然夜里回来,还要做一顿夜宵给他端过去,硬是要填补没做晚饭的缺憾。 “我不饿。”傅衍勉强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皱眉看着他,“你怎么了?工作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反思,也不用补偿我,我很高兴你有自己的工作去打拼,你不用顾虑我的感受。” “可是我……” 李然咬了咬唇,很伤心的红了眼睛,“可是我……” 他泫然欲泣的样子实在是可怜,傅衍无奈道:“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好说歹说,李然终于松了口,“我能为你做的只有一顿晚饭了,如果我连饭都不做了,那我……”说到这李然露出痛苦的表情,傅衍一下就想起群里对应的吐槽,头皮发麻的刚想打断,李然已经流着泪说完了,“那我还有什么用?”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相反是我什么也没做。过来,别哭了,让我抱抱。” 话是这么说,可李然还是很难过,仿佛那些俗世的物质落差就像大山一样隔着他和傅衍,让他自卑的再怎么弥补,都到不了傅衍跟前。 傅衍实在想不通。 钱,皮囊,年龄,这些就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吗?他不懂李然为什么会在意这种东西,不光在意,还发愤图强的想要加倍对他好。 早晨他在睡梦中,李然已经轻手轻脚的帮他把脸擦了,还钻到被窝里,慢慢的给他穿衣服。 “你真是……”傅衍抱住李然不让他动,李然就哼唧哼唧的小声道歉,“对不起,我是吵醒你了吗,我明天会轻点……” “不是。”傅衍头疼的睁开眼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然,我们得谈谈。” 李然滴流圆的黑眼珠水汪汪地看着他,“谈什么?” 傅衍其实也不知道谈什么,他知道李然在找一个平衡,一个在这个家里,站得住脚的,有自己一席之地的,类似于男人自尊心的平衡。可是自尊是自己争取来的,别人施舍的,那还叫尊严吗?他在这方面实在不能做什么,只能让李然自己摸索。 可是李然一个人摸索的太可怜了,傅衍抱紧李然,亲他哄他,“你乖一点,不要做让我心疼的事。” 李然趴在他身上,贴着傅衍的颈窝,用鼻尖去蹭他的下颌,像只撒娇的小猫,“都是我乐意去做的。” 傅衍只得无奈的再次亲了亲他。 在傅衍顺风顺水春风得意的人生中,是万万没有体会过自卑这一说的,他不能对李然的矛盾产生共情。可是他也知道,一个人有自信,会有很多可能,李然现在也是半个有钱人了,难道钱还不能给他一点半点的力量吗? 到了晚上,傅衍吃过晚饭和李然去遛弯,他们住的小区很高档,一般来说不会出现什么电路故障,今晚不知怎么了,小区里黑灯瞎火的,啥都看不见。 傅衍的情绪很糟,烦躁甚至让他有些气息不稳,“回去吧。” “怎么了?”李然弱弱开口,“不走走消食吗?” “不走了——” 傅衍戛然而止,因为有个微微冰凉的手,慢慢的勾住他的手指,“没,没事的……” 没事什么? “我握着你呢,不,不要……” 傅衍在李然欲言又止的话语中,福至心灵的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从善如流的迅速接口,“可是我怕黑。” 李然以为他声线的不稳是因为恐惧。 “不,不要怕……” 李然在这个家里的新平衡,就是“保护他”。 “我看不清路。” 他很高兴。 “我牵着你,不会碰到你的。” 他可以成为李然的勇气。 过了几天,傅衍发现李然状态好了些,这让他感到好笑,人的底气有那么多种,偏偏李然是在保护他帮助他上得到充实。 他想了想,或许是自己太过强大了——有时候强大也未必是件好事,李然想为他做点什么却找不到突破口,他应该试着在恋人面前袒露一些无足轻重的弱势,好让李然有些成就感。 家里进了蛾子,傅衍面无表情的看着蛾子飞过,声线干巴巴,没有起伏地说:“啊,蛾子,真可怕。” 说完还有些别扭,他小时候都没说过几次怕,大了却怕这点小东西,跟撒娇似的。 不过好在李然的反应让他很满意,“没事的,我去打死它。” 然后一整天下来,李然的眼睛都是亮的,他的喜悦表现在脸上,是真情实意的能为保护到他,感到满足和快乐。 傅衍心中的那点不自在也随之消失了。 随后还在说怕中得了趣,李然太傻了,说什么信什么,温顺的纵容他恶劣的压榨。 有一次,他们在小区遛弯时,有只小狗摇头晃脑的跟了他们一路,舔舔他,再跑到一边舔舔李然,吐着舌头快速扑腾四只小短腿,说不上的可爱。 李然喜欢的不行,一个劲的摸它脑袋,还把小狗抱在怀里,说他乖。 “他在舔我啊,好可爱。”李然开心的脸颊都红了,“你要摸摸吗,毛好软。” 傅衍想了想,又有了坏心,伸出手摸了摸,微笑道:“确实。”他把手放到李然头顶上。 李然抱着小狗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抗议道:“你摸我干嘛啊?” “摸小狗啊,咋了?” “我不是!” 傅衍突然正经起来,面色严肃的信口胡诌道:“你知道吗,我小时候被狗咬过,连rou都被扯下来了。” 李然心疼的眼睛里瞬间有了水汽,瘪着嘴,一副想哭不能哭的样子,“怎么这样啊,好疼的吧,肯定好疼的吧。” 他这个反应让傅衍有片刻的心软,“哎,你别哭啊。”不过为了那点恶趣味,还是过分的继续说了下去,“我当时都没哭,后来我就不敢摸狗了,大概是有心理阴影吧,虽然我觉得很可爱,也很想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