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橙番外（二）
我重新睁开眼，已经是在医院了。李mama和姜月都在我的旁边。 “橙橙醒了，感觉怎么样了。”李mama关切的问我。 “桃桃呢？”我记得桃桃也晕了。 李mama不笑了，她说让我好好休息，然后就走出去了。 “等下警察问你话，你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姜月再三嘱咐我。“一定不要有隐瞒。” 我点点头。 不久，有两个警察jiejie来了。她问我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很疼。你们知道桃桃去哪了吗？” 我猜测桃桃可能出事了。 她们说要认真回答他们的问题，才能带我去找桃桃。 都是骗子。 他们问我的刀是哪里来的。 “在学校的垃圾桶里面捡到了十块钱。我买了一把小刀。” “为什么要买小刀？” 为什么要买小刀？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觉得我需要它。 她们问我为什么要捅厨师。 我把晚上看到的事都说了。包括我在孤儿院的遭遇的一切。 他们又问了我一些问题，然后叫我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想起了要跟他们说。 后来我知道了，桃桃死了，心脏病发作。李mama是被警察叫过来配合调查的。 孤儿院被查封了，厨师和陶mama都坐牢了。 孤儿院的小孩将被分散送去其他孤儿院。 李mama要走了，这一走，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我逃跑了。我不想去孤儿院了。 但是我不知道能去哪，我背着书包，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以后要不要跟着我。” 是姜月。他一直在跟着我？ 我回头看他，他比我高了好多，是一个大哥哥。但是我觉得我跟他并不熟。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你想想我从来没有欺负过你，对吗？我没有恶意。”他蹲下来跟我说话。 四目相对，我第一次认真的看他。我觉得他应该不会骗我。 “好。” 他拉着我走了。 原来被人拉着走路是这种感觉。他的手好暖。 我们到了一个公寓，从此我们相依为命，生活了十多年。 姜月哥哥对我很好，他给我准备了单独的房间。 我有自己的小床、书桌、衣柜、玩具… 他会给我准备很多好吃的，给我买新衣服。 我问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他说他是哥哥，对我好是应该的。 可是孤儿院那么多meimei，为什么只带走我一个。 我上初中了。哥哥说让我在学校多交朋友，多和同学交流。 我已经很努力在做了，但是同学们不喜欢我。 没爹疼没娘爱的孤儿是最好的霸凌对象。我的东西经常会丢失，课桌椅上会出现不明液体，有时抽屉柜桶会被塞满垃圾。 这天，我认识了学校里的一个流浪猫。他是一直黑猫，隐藏在路边的灌木丛，绿森森的眼睛会审视过往的每一个行人。 他很警惕，不会靠近每一个人。猫和猫之间会争夺地盘。那时他还是一只小猫，就要和大猫们争地盘。 我每次路过那个灌木丛，都会看见他。 有一天他不在了，我有点失落。我放学特意去看了它。 它一瘸一拐的回来了。 我给他一根火腿肠，他可能是太饿了，狼吞虎咽。 这是他第一次吃我给的东西。 哥哥给的零花钱很多，我去买了很多东西给它吃。 它和我渐渐熟了，他每天放学都会在那个地方等我投喂。 慢慢的，他变成了一只胖猫。 我问哥哥可以养一只猫吗？。 哥哥说可以。 它是一只和我一样的猫。 等我下一次投喂它时，发现他不在了。 我找了他好久，最后在发现了在树底下奄奄一息的它。 它身上有好几个大洞，它虚弱的对我叫了几声，就没气了。 小猫死了。 我第二天上学，看见班上有一个男生在炫耀他的袖箭。旁边的男孩跟着吹捧他。 他叫谢豪，家里是暴发户。平时就仗着有钱，随便欺负别人。班上基本上每一个同学都被他多多少少欺负过。 他说他昨天射杀了一只黑猫。那个猫命硬，他射杀了好几次才死，追着猫跑了很远。 我揍了他一顿，没打赢。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脸上挨了两拳，破了嘴角，他眼睛肿了一圈，手上全是抓痕。 班主任把我们的家长叫过来了。 哥哥赶来的时候，谢豪的mama已经到了。她妆容精致，傲气凌人，身上的大金镯子大金戒指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 她正在骂骂咧咧，说我们把他儿子打成这样，得赔钱。 “要多少钱，我们赔给你。”哥哥甚至都没跟她们辩驳。 她狮子大开口，哥哥二话不说就转了钱。她和谢豪走了以后，老师把哥哥单独留下来讲话。 我被处分了，然后要回家休学一个星期。 哥哥问我为什么要打架。 “他平时欺负我也就算了，但是他把小猫杀了。我很难过。” 我是真的很难过。我感觉都要憋不住我的眼泪了。 “没事，以后他不能欺负你了。小猫至少和你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已经很好了。它不会怪你的。”哥哥安慰我说。 从那以后每天上学放学哥哥都会接送我。 说来也奇怪，自从揍了谢豪一顿，欺负我的人也渐渐少了。 他们看我的眼神甚至带了钦佩。 后来有一次谢豪来找事，他把我书包里的东西全部翻出来，然后狠狠的在我的书包上踩了几脚。我干净的书包上都是他的鞋印子。 我反抗了，我把他的书包丢进屎坑里。我特意挑的别人上了厕所没冲的屎坑。黑黄的粪便沾到书包底座的大半部分，然后按下冲水键。厕所水浸湿了书包的大半部分，粪便糊在底座上。 我把书包从厕所拖回教室，直直的往谢豪身上砸。没有人敢拦我，但凡他们凑近点，都有可能成为幸运观众。 谢豪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班主任再次把我们的家长叫过来了。 “哥哥…”他来到学校那一刻，我有一点后悔了。 万一哥哥也觉得我是一个神经病怎么办。 “不会有事的，相信哥。”他让我去办公室门外等着。 我听见了里面传来他的声音。 “谢豪同学一直都在霸凌我们橙橙，大家都看见了，如果不是谢豪同学先惹事，我们橙橙也不会反击。依我看，打轻了。” 谢豪mama暴走了，我听她尖锐的嘶吼，突然想到了森林里嚎叫的母狒狒。 接下来就是哥哥对我的维护，谢豪mama的谩骂还有老师的劝和。 哥哥出来了，我觉得他酷毙了。 后来听说谢豪在外边被人蒙住头暴打了一顿，牙都掉了好几颗。 活该！ 你回家兴致勃勃的跟哥哥说这件事，他只是笑了笑说恶有恶报。 确实从那以后没有人欺负我了。 一直相安无事到了高中。 我到了一个新学校，交了很多朋友。 女孩子们在高中都有了自己的青涩朦胧。她们互相分享自己爱看的小说。有一天，关系要好的同学分享了一本色情杂志给我。上面内容及其丰富，包括中年女老师和高中男生在丈夫旁边偷情，母子luanlun，主人公和jiejie还有jiejie的婆婆luanlun。…… 我晚上在房间看色情杂志，第一次看这个玩意，新奇的很。但是也只是新奇，没多大劲头。 我随手把它藏着在了床垫底下。 第二天放学回家，我发现哥哥给我换了床单和被套。 ！！！！！！我靠！！！！ 社会性死亡现场。 我哥肯定看到那个杂志了！！！！ 我赶忙跳上床上翻起床垫，那个杂志完好无损的放在那里。 完了。 晚上吃饭，我压根不敢吱声。生怕哥哥问起这个杂志。 还好他并没有提起这件事。我也很快忘记了这回事。 很快到了高二，这天我的同桌告诉我，班上有人要表白。她神神秘秘的，让我猜猜是谁。 这怎么猜，我觉得有好几对呢，看哪个都不对劲。 我把自己猜的告诉她，她一直摇头。 晚自习大课间，本来好好的，教室的灯突然黑了。 “喔！！！！！”大家开始起哄了。 “周佳莉，我喜欢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班上的一个男生站到了讲台的桌子上大吼。 “哇哦！！！！！”起哄声音更大了。 而我的同桌——周某，在一片起哄声中，点头。 虽然但是…好离谱。 那你今天问我知不知道是谁，逗我玩呢。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哇哦！” 在众人的怂恿中，同桌害羞的在男生的脸上亲了一下。 灯突然亮了，教室外边的走廊上出现了班主任的脸。此刻他正背着手，皮笑rou不笑的看着我们。 两位“新人”还没从表白和被表白的惊喜中反应过来，羞红的脸立刻变得苍白了。 好哦，刚才亲一个，现在要去办公室喝一个了。 她被班主任训话了大半节课才回来，回来就开始写检讨。 她说班主任要求他们分手，他们表面答应了，然后私下偷偷交往。 她滔滔不绝的讲，他们刚刚牵手了，感觉牵着他的手很有安全感。 往后几天，那个男生晚自习经常和我位置，要和周某一起坐。 他俩如胶似漆，你侬我侬的。我真的不理解。 周某问我有没有摸过男生的腹肌。 我说没有啊。 她说她男朋友有腹肌，摸起来yingying的，手感可好了。 她说：“你不会都没看过男生的腹肌吧。” 我说看过。 她问我是谁的，我说我哥的。她嘘了一声，她说哥哥的腹肌和男朋友的腹肌是不一样的。 她又开始发春了。 晚自习结束了，哥哥来接我回家。 他是骑摩托车来的。夏天的晚上，骑摩托车吹风很是凉爽。我抱着哥哥的腰，突然想起来同桌问我有没有摸过腹肌。 我摸了摸哥哥的腹肌，就是普通的肌rou啊。 “抱稳，别乱动。”我哥说。 “哦。” 运动会了，大家可以光明正大拿手机到学校拍照。然后表白墙上各种各样的表白和捞人，周佳莉也被拍上表白墙了。她被表白，然后有人问她的企鹅号。 运动会晚上学校是组织看晚会的，大家按照学号入座。 她学号和我相邻，但是我却没看见她的踪影。 当你第二天看见她，她一个人发呆，时不时傻笑。 我问她怎么了，一直傻笑。 “小橙，你知道吗？昨天他吃醋了，因为表白墙。然后他把我按在墙上亲。”她说。 “然后呢？” “然后…”她捂住了自己羞红的脸，“然后他就那个了…” “哪个？”能不能说清楚点。 “诶呀，就是那个…”她支支吾吾的，“他小弟弟起来了…” “哦，他勃起了。”你直接说出来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哎呀，你怎么就这么说啊，真的是。”她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偷听我们讲话，她也放心了。 “他的小弟弟当时顶在我腿上，我感觉热热的，他问问要不要摸一下。” “那你摸了吗？” 她羞赧的点点头。“好大…yingying的。” 她接下来一直在描述当天晚上他们干了什么。虽然没do，但是也干了很多面红耳赤的事情。 我说你怎么不来晚会呢。 运动会结束以后，就是周末了。 周末哥哥不上班，他说明天带我去写生。我说好。 晚饭过后，他去洗澡了。我在客厅看电视。 这个公寓只有一个卫生间，所以洗澡之后都会经过客厅。 他像往常一样，洗完澡，湿着头发，脖子上挂着毛巾，只穿一条大裤衩就出来了。他走向你，你看见他发梢上的水珠滴落在锁骨上，然后滑过白嫩的胸膛、腹肌，最后落到裤子的松紧带上。 我才发现他不仅有腹肌，还有胸肌，奶头是粉红色。不知道嘬起来味道怎么样。 我靠！！那是你哥！什么想法！！！ 我赶紧把头转开了。 但是刚才那个画面一直存在你的脑海里。 我又想起来同桌说的热热的yingying的。我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往他的裤裆看。 裤子宽松，看不出来什么东西。但是他走路时，两腿之间，会发现有一点凸起。 “看我干嘛？”他疑惑的看了你一眼，然后坐在你旁边，拿吹风机吹头发。 他没注意到我刚刚在看什么。但是哥哥坐下的时候，裤裆上面的凸起更明显了。 我靠！不能再想了。 我感觉脸有一些烫。 “我回房间了。”我起身逃似的离开了客厅。 “你电视没关。” “你帮我关了！！！” 我弹跳到床上，我感觉我的脸肯定红透了。 还好跑的快，要不然就被发现了。 话说他要是硬起来，会不会也是…… 不能再想了！！ 我起床喝了一口凉水，强迫自己入睡。 根本睡不着。我起床打开了某种网站，看了一两个视频后觉得没啥意思，也就这样，然后安心睡觉了。 我做春梦了。我梦见我把哥哥压在身下，手探进他的裤子里，让那个软软的物什变大变硬。哥哥的脸红透了，我摸，发现，也是烫烫的。 那种感觉太刺激，我甚至回味了很久。 我每天都会趁他洗澡出来的时候偷看他的身子，时间久了，他似乎发现了异常，洗澡都是穿着衣服出来的了。 他常驻在我梦中，一开始只是简单的轻吻拥抱，后面逐渐变成了十八禁。我把他压在身下cao弄，他娇喘连连，每一个呼吸都让我意乱情迷。 我现在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了。 高三了，之前我的成绩一直平平无奇，高三一轮复习以后，发现还是毫无起色。 开家长会，这次班主任要求每个学生的家长都要到场。 之前那么多次家长会，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哥哥。 这次班主任特意打电话给哥哥，告诉他务必要来。这让我想瞒都瞒不住。 开家长会时，在一群中老年人中，年轻的哥哥显得格外明显。 他坐在你的位置上，听老师分析同学们的成绩。 “就拿我们班李橙同学来说，她的总成绩只能算中下水平，语文成绩拔尖，但是数理化简直惨不忍睹，我们很多同学都是这种情况…” 上面老师的PPT展出了你和一些同学的成绩单，都是偏科严重的。 你有一些心虚的看向哥哥，你本来以为他会失望，没想到他并没有什么感觉，端正的坐着听班主任讲话。 “李橙同学语文好，你要向她学习。你的语文太差了。诶对了，她的家长是哪个哟？”你座位旁边的一个妇女正在教育他偏科的儿子，顺便问了一句你的家长。 其实大家知道我是孤儿，即使我说我是和哥哥一起生活，但是大家都默认你是没有大人管的。 “她是孤儿，没有家长。”那个男生嘟囔着回答她的mama。 她mama还没来得及展现出惋惜的表情，你就听见哥哥开口了。“她不是孤儿，她有家长。” 那个男生现在才发现哥哥坐在你的位置上。 这也怪不得他，前两年家长会你的家长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个男孩还以为哥哥是其他同学的哥哥，毕竟父母爱之深切，同时来两个家长参加高三的家长会也是正常的。甚至还有一家人好几口人都来参加家长会，不过班主任都会强调来一个或者两个家长就行了，不用全家出动。 “我哪知道…”那个男生有一些不好意思。她mama冲你们礼貌的笑笑，毕竟是小插曲，大家的重心很快回到了老师的讲话中。 家长会过后，我跟哥哥说我想学艺术以后考美院。毕竟之前也一直有在学习美术。他非常支持我。 快要艺考时我很紧张。他握着我的手说：“不用担心，我们是天赋型选手。” 我明白了周佳莉说的“握住他的手好有安全感”是什么意思了。 原先的不安和紧张散退了好多。后来我考上了一个还不错的美术学院，虽然不是特别出名的学校，但是也足够你开心了很久。 高考结束了，大家开开心心的聚餐，为自己的高中青春画上了句号，也为了祝福自己的美好未来。 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但是依旧像个小孩一样被父母管着。几个要好的朋友商量着去哪聚餐，然后问了一圈，大家都不敢跟父母说让朋友来自己家聚餐。 我问了一下哥哥，他说当然可以。他似乎很高兴。 最后大家兴高采烈的跑来了我家聚餐。小小公寓一下子填满了人，热闹的很。 哥哥给我们准备了很多好吃的，有一个朋友提议玩游戏，谁输了谁喝。 酒水都是底度数了，不至于酩酊大醉。一晚上下来，大家都只是脸有一点红，但是都清醒着。 大家吃饱喝足尽兴以后，看着时间，差不多就要回家了。临行之前，大家互相告别，不舍的拥抱。可能经此一别，不知再见是何时了。 客人走了，留下满桌狼籍。哥哥任劳任怨的收拾烂摊子。我躺着沙发上，看着哥哥在我前面收拾东西，他弯腰把桌子上的东西扫到垃圾桶里。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我感觉他的身体格外诱人，就像我那一个个不可能诉说的梦。 “哥哥…”我把手按在了他翘起的臀部上，手指不停抚摸他的臀缝。 他的动作顿住了，不可置信的回头看我。 “你喝多了。” “我没有，哥哥。”我拉着他的手往我身上带。不知道是不是酒壮人胆，还是酒能强身健体。 我感觉我的力气都变大了。他一个重心不稳，也可能是没有防备，摔到了我的身上。 机不可失。 我把他压在沙发上亲吻。 他应该是第一次被亲，脸都憋红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推开我。 他有些生气了。 “我很喜欢哥哥。能不能…” “不能！”他怒视我，嫣红的唇轻启，“你疯了？” 他字字句句，每一句的份量都能压垮我。 “这么多年，我只把你当做meimei。” 是啊，人家非亲非故的把你从孤儿院带出来，养你护你，已经算是大恩大德了。你却想把人家压在身下……哥哥应该不能接受这种关系吧。 是我不识好歹了。 “回房间睡觉吧，你喝多了。”他冷冷开口。 “好…”我回到房间，也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他拒绝也很正常，对吧？哪个男生愿意接受这种关系。 我又梦见哥哥了，梦见十年前他没有把我从孤儿院带出来，我还是一直被人孤立和欺负的孤儿，没有人关心我的死活。 哥哥…要是能和哥哥永远在一起就好了。 我发现哥哥有意的躲着我，他不再像以前一样，对我关怀至极，嘘寒问暖，百依百顺。 在三个月的暑假里，他和我的对话寥寥无几。 我们一下子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我上大学了，学校在隔壁城市，高铁一个多小时就能到家。 我却极少回家，我害怕他见到我会厌恶。他一定后悔带我出孤儿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