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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成功,他是又聪明又勤奋的少年郎。 ==== 我们一起走出宋府,经过玉堂街时看见岩城太瘦生的新话本,一群人排着队,从街头排到街尾。 我们在玉堂街前停下。 沈林薄忽然说:“宋公子从前找我说话,我还笑话他。现下我有些明白,宋公子为何对皇兄这么死心塌地了。” 那时我正踮起脚尖往人群里看,顺口回道:“你明白什么?” “皇兄确实很不一般,让人感觉很舒服。” “什么话?”我转头瞪他,“你平日里写文章就用这些破词?” “皇兄很仗义,又很为旁人考虑,与皇兄说话又自在。” 沈林薄原来是这样,平日里看他不声不响的,我还以为他很恨我。没想到一朝明白了我的好处,他便一刻不停的夸起我来,实在是教我不敢消受、不敢消受。 “我多谢你夸我。”我朝他一拱手,再踮起脚往前走了两步就看见站在人群里的宋清平,便拍了拍他的肩做告别,“我进去替一会儿宋清平,等买到了话本借你看。” 宋清平已经排到队伍前边了。他是大清早就过来替我排的,这会儿日头已经慢慢地移正了。 “我替你一会儿,你去找个茶铺子歇一会儿。” 但是宋清平站着不动,我还以为他是找我要茶钱,正好昨日宫里给我发了点钱,我还没来得及花,就拿出来全都放在他手心。 “给我留下买话本子的钱。”我从他手里拣走几个铜板,“行了,喝茶去吧,你找个位置等我一会儿,很快也就排到了。” 宋清平倒是毫不客气,其实他根本不差这点钱,他大概是差我给他花钱的这点大方。他的双手往袖子里一兜,便问我:“殿下的文章如何?” 在他面前是不必怎么谦虚的,于是我一挑眉毛,便笑道:“你父亲说好。” 这时排在后边的人开始嚷起来:“前边的小孩儿注意一下,该排队的排队去啊!” 我便推了宋清平一把:“快去罢。劳你站这一上午,还特意逃了史馆的差儿,你去喝茶,一盏茶的功夫我保准过去了。” 等我拿到话本的时候恰是最后一本了,后边的人还都等着,目光齐射过来几乎像是万箭穿心。我把话本往怀里一揽,大摇大摆的吹着口哨就走了。 ==== 还不到半年,才五月初,宋清平就把城西家隔壁那家铺子盘下来了。那家铺子里有一个手艺很好的老师傅,我有时候过去找他学木匠活,才终于得了此生第一句夸奖,他夸我很是勤奋。 老师傅教我雕完一枚印章,等我雕好了,宋清平也就加冠了。 宋清平是六月生,今年该他加冠,在他们宋家的祠堂里,宋清平穿一身锦袍,他早晨起来时,那衣摆还是我给他扯平整的。面前放一把金错刀,一支玉雕的笔,取的是文武双全的意思。 他就跪在祖宗牌位前边,腰板挺得很直,远远的看仿佛一竿竹子。 其实这种场面我是不能见到的,我就与宋清平说好了,我在宋府里等他。 父皇大概也很明白我的心思,便让我领着一队宫人去给宋府送礼,我既然是代表了陛下,也就能进人家祠堂观礼去了。 我到时宋丞相正给宋清平戴上玉冠,白玉的簪子别进发髻去。他那头发也是早晨我给他束的。 有点儿发酸。仿佛前几天我们还一起爬树,我从树上摔下来从此就怕了高,还没几天他就加冠了,跪在那里好像就能够肩负、也情愿替我肩负一切了。 这时候我简直成了宋丞相,开始追想过去的事儿。 有一点儿孩子终于长大了的心酸,我和他一起慢慢的长成少年,这十几年来多有意思啊。 在很多的吉利话中,礼便成了。这时候我领来的宫人朗声道:“陛下有赏。” 于是所有人都就地跪下伏身,等着听赏,宋清平仍跪在祖宗牌位面前,也俯下身,将头磕在地上。 我是代表父皇来的,所以得站到他们面前去,那宫人在旁边宣读父皇的口谕,我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记住这么多东西的,也没在听他说了什么。 我只是觉得宋清平就这么跪在我面前实在不太合适。他从前是不是也跪过我,我忘记了,总归在我记事的时候,他是没有跪过我的,主要原因是我不许,我觉得总这么跪着恐怕腿要发麻。 他只有在跪着的时候,才显示出脊背稍弓的模样来,我不怎么看得惯他这副模样。 而这时候我稍微体会出一些君臣之别的意思来。 那宫人终于传完了口谕,又迈了两步上前,这时宋清平正站起来,他便伸手握住宋清平的手表示恩赐,又恭喜他。 我不动声色的把宋清平的手给拉回来,也学这宫人的模样,拍着宋清平的手恭喜他:“恭喜你了。” 我不知道宋清平明不明白我的小动作,他只是笑:“多谢殿下。” 我又转头对那宫人道:“你们把赏赐的东西交给宋丞相就回去复命罢,我在这儿替陛下与宋公子说说话。” 于是另有宋家仆从来接过赏赐,待宫人们回去之后,祠堂里的人也就都回去了。 宋清平与我一面说这话,一面往外走。 我没敢伸手搭他的肩,怕把他这一身给弄皱了,毕竟都是我给他弄齐整的。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夸他:“你带玉冠还挺好看的,那把金错刀很配你,宫里赏的那个玉冠也配你。”我又说:“对了,沈清净他们过来送礼,还全都在你院子里等着呢,你猜他们给你弄了什么稀罕玩意儿?” 宋清平倒是很明白我的意思,我叫他猜一猜旁的人给他送什么,其实是让他猜一猜我给他准备了什么,他道:“殿下送我什么?” “我整日里往你铺子里跑,找老师傅学木匠活,你又不是没看见我雕的什么,还这么问就显得你太圆滑。” “宋清平不知。”他垂眸道,“只知道是一枚章子,样式、字例一概不知,如此也算得圆滑?” “不算不算,我胡说的。”这回我很清楚的记得印章就收在我右手的袖子里,所以这一回送礼还是很顺利的。章子上还带了点红颜色,我解释道,“雕好的时候我帮你试了试,所以看上去像是用过的,你要不要现在也试试?你朝它哈一口气,大概还能印出来。” 宋清平捧着那块小小的木头看,又笑了:“现下殿下让我在哪儿试?” 我随手摸了摸袖子,没能摸出什么纸来,想了一会儿只好把手握成拳,伸到他面前:“来罢,在这儿试罢。” 宋清平再看了我一眼,就低下头朝印章呼气。他的头太低了,我不大能看清他的表情。他伸手把住我的手腕,最后在我的手背上盖上一个印子。 并不怎么清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