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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他总不能对着空气说话,万一有人半夜起来上厕所不当他神经病啊,于是在黑暗中便摸着了自己的手机,扭开门锁走了出来,走廊上灯光灰白凄冷,那位不速之客已经站在走廊尽头的水房边上朝他招手了。 唐宁嘴角抽动,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唐宁把手机贴着自己的耳朵,看着那位道。 那位看着他的眼神儿有些儿古怪,指着他手上道:“你干嘛拿着着这东西啊?” “你少管我,说,到底想怎么样,我们无冤无仇,你缠着我有意思吗?”唐宁皱着眉头打断了他的话。 “我想你帮我个忙……” “我帮你忙能有什么好处么?我帮你忙能找到工作攒到人品遇到高富帅娶上白富美么——我已经很衰了,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拜托你别再来乱了好么?”唐宁环抱着双手道。 “你真不帮?” “我都不认得你是谁……” “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了。”那位叹了一口气,“别人都看不到,听不到我,只有你能看到听到我说话,如果你不帮我,就真没人能帮我了。” “你到底想我帮你什么?”唐宁叹了一口气。 “你先摸摸我。”语气很是执着。 唐宁自暴自弃地伸出手去,果不其然,他的手直接从那位身上穿了过去,完全没有任何触感。 就在这时,那双手也贴上了唐宁的脸,唐宁一怔,忽然有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像风拂过脸庞,但只有一瞬,他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我……是不是死了?”那人看着自己一双手,“我难道真的变成游魂野鬼了?” “你觉得呢?”唐宁说完这句话,忽然发觉那位已经凭空消失了。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一回头,看到一个学生模样的人怔怔地看着他,一脸惊诧,唐宁忙握着手机笑着和他招了招手,又把手机贴着脸笑道“宝贝你赶紧睡吧”,便塞回了口袋,一路小跑回宿舍,心中为自己的机智周到默默赞了一声。 把手机丢回桌面,爬了床这一躺下去,一觉无梦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起来也没见鬼,心情顿时大好,跑到水房刷牙洗脸,洗洗刷刷到一半就觉得有些儿不对,一转头看到边上几个学生对着他指指点点,待他回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他不动声色走到水房门口,贴着门旁不作声。 只听见水房里逐渐有了声音:“那人昨晚上好诡异啊,精神有问题吧,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听说是龙腾他朋友,要不要提醒他注意一下……” 唐宁听着一个头两个大,心想他已经装成在打电话了呀,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懊恼地灰溜溜跑回宿舍。 一推开门,只见桌面上静静躺着台PSP。 唐宁嘴角抽动了一下,默默走上去,闭上眼把它捏在手里,贴在脸上。 他妈的! 一句话叫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龙腾现在正坐在唐宁面前,正色道:“唐宁,我们来谈谈。” 龙腾像是犹豫了很久,才又开口道:“昨晚我女朋友和我闹了,她觉得我和你……有问题。” 唐宁顿感不妙,龙腾就不再说话了,只是为难地看着他。 唐宁想了想,才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不怪她。” 唐宁是K大的学生,今年读大三,本来是可以住学校宿舍的,但因为一件事情,他不得不搬了出来——他是个GAY,不知怎么的,这事儿给室友知道了,于是室友看他的眼神和说话语气开始变得很古怪,这实在令人难以忍受。他想龙腾的女朋友也许也是因为这个不快吧。 “之前在网上找的房子这些天有些眉目了……”唐宁撒了个谎,“在网上已经有人和我联络了。” “那就好。”龙腾如释重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上课了,电脑你随便用。” 唐宁点了点头,开始各种搜索房源,并在“找房网”上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然后出了门。 找了两天,都没有合适的,主要还是房租太贵,单间公用卫浴的最便宜也要700元,而且还挺远,这两天唯一的安慰就是那鬼东西再也没有来找他麻烦。 到了第三天,唐宁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再找不到就先搬回宿舍继续找,自己衰总不能害得朋友和女朋友真闹掰了。就在这天中午,唐宁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电话那边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我在找房网上看到了你的联系方式……” 按照女人给的地址来到那房的时候,唐宁真是喜出望外,那是个两房一厅的半旧公寓,四楼,404号房,有简单的家具和热水器,离学校步行十分钟,附近还有地铁站,去找打工的地方上下班也很方便的样子,关键是月租才500块,房东是个胖胖的看起来挺势力的中年妇女,自称姓郝,染一头黄毛,抽着烟看他高兴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这房子是我亲戚的,他们一家出国了,房子空着容易坏了,就让我随便便宜点租出去,这房子不短租,你要租就得起码租一年,而且不要带很多朋友回来,房子主人不喜欢别人把他家弄得脏脏的。”女人说。 唐宁推开窗,眼前是一片空地,小区的绿化很不错,楼下还有一些建设设备,几个秋千,看着空旷舒服,清风习习,清爽!但风一吹过来,他就有些儿清醒了,他回头问那女人:“郝阿姨,这房子这么便宜,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爱租不租,不租拉到,还有下一个等着看房呢。”房东哼了一声,转身摸出了手机,按下了另一个号码,“王先生,你和你太太等会可以过来了……” 唐宁一急,又看了看这房子,心想这又不是顶层,顶多卫浴那边不是很好用吧,于是心下一横冲着郝房东喊道:“房子我要了!” 女房东一笑,从口袋里利落地抽出一张租房协议:“我很忙的,钱也不到我手上,没空下次再来陪你了,一次性付款,一年房租六千,押金两千。小伙子,你不亏,到时候你还能把另一个房间租出去给别人,那可多好啊!” 唐宁连忙和女房东下楼,直接到提款机前把八千弄出来给了人,收了房子钥匙协议和押金条。 唐宁转身回到房子里,打开窗户,让阳光和清风吹进来,心中美滋滋想着大概衰了二十一年,现在老天开眼开始转运了吧! 虽然一下子出了八千块,手里已经没几块钱了,但这么好的地段,除了自己住一间房,另一间租个七百块是不成问题的,应该很容易就能租出去吧,到时候连物业也有人替自己交了,多好,晚上可以在外打工到十点,地铁收班是十点半,真不错。 顿时觉得人生真是充满了希望,哼着小曲儿开始在房子里洗洗刷刷,好似灰姑娘捡到了属于她的城堡。 作者有话要说: ☆、我和鬼友有个约定 唐宁这样想着,打扫完后关了门窗拉上窗帘就回桂工去拿东西,他想了想K大还有书和一些小东西,便又折回去把东西搬了出来,室友这次倒是殷勤,一路把他送到校门口还帮着拦车,社长还笑着搭话说什么有空他们也要去唐宁那玩玩儿,唐宁淡淡一笑,不予置评。 唐宁分了两次才把东西搬上楼,第二趟抱着东西乘电梯的时候,门关上前挤进来三个买菜回来的阿姨,其中一个看到唐宁便笑眯眯地搭起话来:“小伙子新搬来的啊,几楼几室啊?” 唐宁爽朗地笑着回道:“是啊,今天刚搬进来,我住四楼404,以后隔壁邻居多关照啊!” 话音刚落,唐宁霎时觉得电梯里的气氛立刻变了,三个阿姨脸上的笑登时冻住了,然后不约而同和他拉开了距离,唐宁立刻觉得有些儿尴尬,强笑着问道:“怎么了?” “小伙子,那个404……”其中有个年纪最轻的面露忧色地开了口。 “哎哎,四楼到了!”旁边年纪大的忽然指着上面打断了旁边人的话。 唐宁觉得古怪还想问,但没时间了,退出电梯前一瞥,只见那三人聚在一起,用手掩着口,偷偷看着他窃窃私语着什么。 唐宁满心疑问地看了眼楼道尽头,六点钟了,这个季节天色还是亮的。 唐宁把钥匙插进锁孔,扭动,用肩膀撞开了门,一阵劲风挟带着冷意拂面而来,吹得他打了个喷嚏,唐宁愣了一下,房中窗户大开,窗帘被风鼓起,房间却看着很阴暗,有一种暴风雨将至的压抑沉闷之感。他闭上眼摇了摇头,睁开眼定睛一看,房间的窗户和窗帘确实是大开的,但和刚才不同的是,房间里宽阔明亮,全然没有第一眼阴暗压抑之感。 他看着这窗和窗帘,想起自己离开前确实关上了,难道是女房东看着不舒服又上来帮自己开窗透气? “哎,真是太累了。”唐宁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道。 这时他身后传来清脆的钥匙掉地的声音,唐宁回过头去,是对门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怔怔看着他,不等他开口招呼,那人慌慌张张地把钥匙捡了起来,打开门闪身而入,动作流畅一气呵成,连一点儿空隙都没留给唐宁。 唐宁空张着个“HI”的口型,十分茫然。 他回过头去,心想难道这屋子真有什么问题?这样想着,他便打开了这屋子所有的窗口和灯,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阵,没有桌椅床铺破损污浊的痕迹,没有火烧的痕迹,漏水更没有,卫浴都OK,也没有奇怪的味道,墙壁也没有重新粉刷糊过的模样,连家具都没有换过——真是他想多了吧。 他这样想着,慢慢走到厨房,发现没有煤气罐,心想果然搬家搬得很彻底啊,到时候自己搞个煤气罐回来做吃的,要准备罐子的押金呢,好在上来前买了便当。 他一边想着一边讲床铺好,往柜子里放衣服,摆放好生活用品,倒腾了一阵,一抬头,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龙腾,我这边安顿好了,你和你家姑娘赶紧和好,以后有时间可以到我这儿玩玩,我这地方可好了,两房一厅,地址是A小区12栋404。房租?这个不用担心啦,可便宜了,才五百一个月呢,不和你说了,我累死了,要早点洗早点儿睡……”唐宁正说着话,忽然听到身后好像有点儿动静,他猛地一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他缓缓回过头去,道了句“拜拜”挂了电话,这时声音忽然非常清晰起来——是脚步声,人赤脚在地上奔跑的声音,他一惊之下回头喝道:“是谁!” 依旧空无一人,一阵恶寒袭上,忽然头上传来“啪啪啪”的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唐宁抬起头,终于长吁出一口气来,原来是楼上的熊孩子…… 想到这里他不由苦笑道真是衰得太久了,现下好事儿落在自己身上就光顾着杯弓蛇影,风声鹤唳了。虽然是这样安慰自己,唐宁还是把所有房间的灯都开着,拉上窗帘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走到浴室去洗澡。 一打开淋浴开关,唐宁触了电似的跳到了一边,一股红色带着腥味的水喷了出来,他光着身子,背凉凉地贴着墙壁呆了一阵“红……红色的……不是血吧……” 然后震惊只持续了几秒,他便冷静了下来,因为水的颜色已经变成透明了,他蹲下身躯,摸了摸地上,才发现红色的粉末是铁锈,心想估摸是太久没有用的缘故。 五月的水还是有点太冷了,他越洗越冷,终于抖着从浴室里跑了出来,只一只脚踏进大厅,又被一阵冷风吹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方才拉上的窗帘竟又大开着! 但这次他没多想,走过去把窗护关上,窗帘拉上,还用个夹子夹好了,才熄了灯走回房间里睡下。 忙了一天,实在太累了,一粘枕头,他就闭上眼睡了过去。 不知道到了半夜几点钟,唐宁蓦地睁开了双眼,全身灌了铅一样完全不能动弹,天花板就在他眼中昏暗的晃动着,被鬼压床了,这是他霎时间的想法。 这时,耳边传来门锁扭动的声音,先是轻微的接着变得粗暴起来,咯吱咯吱地想着,唐宁身上的汗就冒了出来,持续了一阵,声音终于消失了,他正要松下一口气,只听耳边传来沉重的压抑的喘息声,就好似有人给人掐着脖子,痛苦地挣扎呻吟着,一阵强一阵弱,反复碾压着他的耳膜,经久不息…… 他不知自己是何时又失去了意识,眼前的天花板逐渐模糊了起来,空气中没有东西的地方好似起了一阵雾,灰蒙蒙地,最后凝成了几个影子…… 那几个影子一点点向他靠近,然后弯下腰,探过头来,呼吸也好似就这么喷在了他的脸上…… “啊——”唐宁猛地弹了起来,全身都湿漉漉的。 待他看清了周围的环境,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头上双管节能灯昏暗的灯光凉凉地洒在他身上,他穿着睡衣,躺在四楼的过道中央,旁边404的房门大开,自己的房间射出白色的灯光,一阵劲风将窗帘吹得飞了起来,发出扑棱棱的声音,好似夜禽在震动着双翼。 唐宁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看着那房子不敢迈出一步,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对着空气中喊了句:“我知道是你,不要装神弄鬼,我不吃这一套!出来!” 然而空荡荡的楼道却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唐宁等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