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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20.12)同人续写

    2021年11月12日

    第20.12章

    蓉阿姨宣布要结婚的消息后就更“恨”我了,在工作中越发铁面无私,处处针对我,连请个假都不许,我觉得自己从参加工作以后就没这么惨过,原来女人要害起你来简直无孔不入,有时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我真的受不了了,写了一份辞职报告交给她,她看了几眼就打回来说写得不行,让我重写,结果重写之后依然不合要求,我悄悄去找局长和梁政委,得到的答复是这件事由蓉阿姨全权负责,不能绕过她。我不能明说自己在天天忍受沈局的荷尔蒙蹂躏,只好暂时打消离开的念头。

    就在我以为她对我的折磨无穷无尽的时候,一件事情的出现改变了局里的形势。那是一天傍晚,我们忽然接到了出警的命令,到了现场发现一栋大楼燃起大火,消防官兵已经控制住了火势,楼里的人也基本都撤了出来。

    我觉得似乎没有我们的事了,就问正在现场指挥的邢副局长怎么办,他悄声说副市长家住在六楼,里面收藏了很多珍贵的古玩,让我带几个人帮忙把东西抢出来。我说等把火扑灭了再进去行吗,他说火都扑灭了还用你干啥,那些收藏品价值不菲,是副市长多年的心血,他视若珍宝,如果我们不去的话副市长就要自己进去了。

    看来邢副局长一心要往上爬了,我不敢违抗命令,只好带着几个同事冲进了单元楼口。眼看要到六楼,却听见有一家传来呼救声,原来是几个瘫痪的老人刚睡醒,正在边敲管子边喊叫。

    同事问我怎么办,我说当然救人要紧,于是带着他们砸开门冲进去,没想到那是一个老年之家,床上躺着七个老人,地下还趴着一个昏倒的护工。眼看火势还没有扑灭,这个单元也处于危险之中,我们当机立断,七手八脚把八个人背了出去,直接送到了救护车上。

    邢副局长刚见到我们出来时很高兴,等发现副市长的收藏品没带出来却马上把脸阴沉下来,批评我们执行任务不坚决,让我们再回去一趟。我说上面火情严重,再回去的话很危险。他勃然大怒:“这是市领导交给我们的光荣任务,那些古玩都是无价之宝,你们畏手畏脚,难道让我进去不成?”

    我们之前上楼已闻到浓烈的煤气味,保不齐是谁家的燃气泄露了,如果再上去恐怕凶多吉少,因此大家都踌躇起来,不想再去冒险。

    邢副局长见大家不作声,火气更大了,直言要处分大家,我看场面有点僵,就主动说:“我去一趟吧。”

    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嗯,你的身手还比较敏捷,注意安全。”

    我刚走了不一会蓉阿姨就到了,她发现大家几乎都在松了一口气,发现我不在后又紧张起来,同事说我去取副市长的古玩了,蓉阿姨一听眼睛就瞪圆了:“这不是去玩命吗?”马上找到邢副局长理论起来。

    邢化弓平静地说:“火势已经控制住了,我只是让小凌上去取点东西。”

    “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东西重要?你是不是搞错了?”蓉阿姨质问道。

    没等邢局回话,副市长家的那个单元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从六楼的窗户里爆出火光和nongnong黑烟,无数碎片和废渣崩落下来,溅得到处都是。

    我的一个同事大喊:“不好,燃气爆炸了,小东还在里面!”

    邢化弓这时惊得目瞪口呆,蓉阿姨又急又气,她跺了两下脚后连忙和闻声赶来的消防员一起展开营救,奈何找了半天也不见我的踪影,大家都以为我被炸得粉身碎骨了,纷纷哭了起来。

    蓉阿姨气得冲到邢化弓面前大喊起来:“这下你满意了吧?你去把凌小东还给我!”

    “沈局,你冷静一点。”

    “冷什么静,你想让领导开心为什么自己不上去?我告诉你,要是凌小东有什么闪失,我就跟你没完!”

    正在大家心急如焚的时候,我突然浑身发黑地出现在大家面前,众人见到我以后兴奋地把我围在中间轮流拥抱,蓉阿姨也冲到我面前,我以为她也要拥抱我,她却二话不说给了我两记耳光,打得我直发懵。

    “混蛋,消防员都不能直接进去,你就敢冒险进去了,你不要命了吗?”她训斥我的时候满脸都是怒意,眼里却闪着晶莹的光。

    我傻呆呆地说:“当时没考虑那么多。”

    邢副局长过来安抚了我一下,接下来居然问:“那些收藏品拿下来了吗?”

    我用手一指远处的十几个旅行袋说:“都在那边了。”

    蓉阿姨看到邢局还在惦记副市长的古玩,整个人都快气疯了,她拎起一桶脏水就冲了过来,几个同事都没拉住她,我见状不妙,急忙挡在邢局面前,结果她把半桶水都泼到了我的身上,一股脏水的异味马上传了出来。

    “疯子!”蓉阿姨罕见地暴怒无比,她冲着邢局大喊着,完全失掉了平时的沉稳与冷静。

    几个同事见势不妙,急忙拥着邢副局长去见副市长,现在正是他该表现的时候了。

    “傻子!”蓉阿姨又向我喊了一声,把剩下半桶水也浇到了我身上。

    大家赶紧把她也拉到一边,我苦笑地看着浑身脏水和黑灰的自己,感觉自己要变成一个泥人了。这一晚上先遇火情,再遭水攻,真是水火无情,人也无情。

    几天之后,邢副局长果然得到市

    领导的表扬,还跟副市长一同吃了饭。只是他交给上级的报告里对我只字未提,蓉阿姨非常生气,到梁政委那里去申诉,反被他告知要以大局为重,不要计较个人得失。

    蓉阿姨真地很愤怒,很罕见地跟梁政委拍了桌子,梁政委等她发泄完以后才耐心地劝她把眼光放长远,邢化弓肯定会高升的,以后他在市里工作对我们只有益处没有害处,还是不要得罪他。

    梁政委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蓉阿姨若是坚持己见反倒显得气量狭小了,她失望地退出来,却看见我穿好衣服要往外走,纳闷地问我:“这么晚去干什么?”

    “晚上有行动。”我边走边系衣服上的扣。

    “什么行动?”

    “晚上副市长去参加同学聚会,邢局让我们去保护一下。”

    “凌小东!”她气愤地喊了一声。

    我吓了一跳:“干什么?”

    “你跟我出来。”她大踏步地出了局里大楼的门。

    看她的样子很生气,我只好跟了出去。可是她在前面飞快地走着,任凭我在后面怎么喊也不回头。最后我只好快跑几步追上她:“沈局,您找我有什么事?”

    蓉阿姨猛地转过头盯着我,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你是不是受虐狂?”

    “您是说邢局的事吗?放心,今晚不是苦差事。”

    “他就会推过揽功,上次害得你差点送了命,你怎么还给他跑腿儿?”

    “他是领导,能不听他的吗?”

    “我也是你的领导,为什么不听我的?”

    我马上笑嘻嘻地说:“怎么会呢,现在就在听您讲话嘛。请问有什么指示?”

    “你肯听我的吗?”

    “当然听了。”

    “好,我命令你,今晚不要去参加他指派的行动。”

    “嗯…好吧。”看着她铁青的脸,我觉得还是顺她的意比较好,于是给邢副局长打个电话请假,他略显不悦,但还是准了我的假。

    蓉阿姨看着我小心翼翼的样子,冷笑了一声说:“以前你不是最桀骜不驯的吗?怎么现在变得像个小媳妇了?”

    我“嘿嘿”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前几天还说没有抱邢局的大腿,怎么现在又想通了?”

    “不是抱大腿,是跟领导搞好关系。”

    “我看你就是犯贱,不被人使唤就难受。”

    “同志,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好吗?”我耐心地说。

    “谁是你的同志?同你个鬼,志你个球。”她的火气依然很大。

    “妈,您最近的脾气太大了,我建议您出去旅旅游放松一下,也可以缓解压力。”

    “我不需要放松,也没有压力,反正我上怕领导,下怕同行,当上副局长也是靠别人立的功劳,我还有什么脾气?”

    “您还在为我那天说的话生气吧?我郑重地跟您道歉,您就原谅我吧。”我急忙说。

    “不,你一点儿都没错,错的是我,是我不会保护下属,没有维护你们的尊严。”

    “您现在好多了,很像个合格的领导了,不过您前段时间把我折磨得太惨了,有点过犹不及。”

    蓉阿姨幸灾乐祸地说:“听说你在精神病院干得挺不错的?”

    “还行吧,就是那七朵金花我有点受不了,她们总吃我的豆腐,而且她们是精神病患者,做什么危险的事都不犯法,我可惹不起。下次别再派这样的活儿了,真的吃不消了。”

    “不会吧,你最擅长yin人所不能yin,还有你吃不消的?”

    “我对付正常女人还行,不正常的实在搞不定。”

    她走到自己的吉普车旁打开车门上去后,发现我站在原地不动,放下车窗问我:“你怎么不上车?”

    我听了精神一振:“我没听错吧?您让我上车?”

    “对呀,不敢上吗?”

    “不是不敢上车,我是怕您喊非礼。”

    她恶狠狠地看着我:“你要是敢非礼就试试。”

    我被她从未有过的凶恶眼神唬得打了一个寒颤,不由自主地乖乖上了车。

    上车以后我规规矩矩地做着,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不说挑逗她的情话,也不像以前那样放肆地看她。她一脸严肃地发动车子,缓缓驶出了公安局。

    车子开了一会儿,两个人都寂寂无语,她冷冷说道:“话痨今天怎么不说话了?”

    我小声说:“这段时间被您治得那么惨,话痨也变成哑巴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

    “…”

    “你真的怕我了?”

    “没有,没有。”我干笑了两声。

    车子继续往前开,我还是寡言少语,这让蓉阿姨觉得有点不习惯,她忽然觉得不爽起来,以为我在用沉默与她对抗,这分明就是肇事逃逸的态度,难道以后都要像这样在冷战中对峙吗?恐怕到了以后就没有“战”而只剩下“冷”了。

    她越想越郁闷,禁不住又冷冰冰地问道:“你是不是故意和我拉开距离,以便今后跟着邢副局长青云直上?”

    “都说了跟他没关系了。”

    “你之前不是赞美他很有魄力吗?”

    “随口说

    说而已,您怎么连男人的醋都吃?”

    “放屁,我是说你有了外心,想换老大。”

    “换什么老大,您别胡思乱想了。”

    “我胡思乱想?为什么你今天见了我连个屁都不放?”她不满地说。

    “刚才在车下我已经放了好几个了。”

    “上了车以后为什么不放?”

    “我觉得今天的气场不太对,屁放多了怕您不高兴。”

    “别来这套,你是巴不得离我远一点吧?”

    “车里不是有您不愉快的回忆吗?我现在讲多错多,还是少说话为妙。”

    蓉阿姨见我一直在敷衍,气得数落道:“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平时就数你干的缺德事最多,你倒学会沉默是金了?”

    “好吧,我承认我是大尾巴狼。”不管她说什么我都照单全收。

    “你以前对我什么样,现在对我什么样,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以前你什么事都管,现在就装成陌生人,显得你很有深度,很有内涵,是吧?”

    “…”

    “又开始扮深沉了?”

    “不是…”

    “你到底怎么了?故意不说话是吗?无声的反抗是吗?”

    “我一直在说话呀。”我解释说。

    “骗谁呢?你以前是这样说话吗?”

    “…”我没吱声。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吗?”

    “现在换词儿了,是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

    “这句话说得没错,你真的是越来越坏、越来越变态了。”

    “…”我又选择了沉默。

    “凌小东!”蓉阿姨再也忍不住,她大喊了起来,“你就一直这样装哑巴吗?”

    “妈,您今天有点不对劲,”我疑惑地看着她,“是因为邢局的事吗?我跟您说,他一定会去市里工作的,只要他一走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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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我只是为了他吗?”

    “他也不是我的老大,您才是,我不会背叛您的。”

    “还有呢?”

    “还有…什么?”

    “你这段时间为什么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

    “我…怕继续挨收拾,您天天派我去最艰苦的环境执行任务,我快要挺不住了。”

    “挺不住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您现在正在气头上,我去找您申诉不是触霉头吗?万一给我加刑怎么办?”

    “所以你就消极抵抗,处处躲着我?”

    “唉,前一段时间纠缠得您太紧了,搞了那么多事端,怕您烦我。”

    “我不烦。”她低声说。

    “什么?”我追问了一句。

    “我是说,你对我的事一点都不关心,上次我说要结婚,你连个屁都没放。”她解释道。

    “怎么会呢,我不但放了,还祝您结婚快乐呢。”

    “混蛋!我要的就不是这个!”她又喊了起来。

    我被她的声音震得有点头晕:“那您让我干什么?帮您筹备婚礼吗?没问题呀,我明天就带人开始cao作。”

    “凌小东,你想要气死我吗?”她的声音更高了。

    我觉得头更疼了,指着路边说:“妈,我也不知该说什么了,这样好了,您把车子靠边,让我下去吧。”

    “你想逃跑吗?”

    “我待在车上只会让您更生气,还是让我先撤吧,您一个人待会儿消消气。”

    “畜生!你还在气我!”她居然抬起右手要打我。

    我吓得急忙托住她的右手:“求求您别发火了,专心开车好不好?”

    “那你还下不下车了?”

    “我不下了,就是您开到俄罗斯我也留在车上,成吗?”

    蓉阿姨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前面的路况上,嘴里也没闲着,开启了对我的狂轰滥炸模式,我不敢顶嘴也不能沉默,偶尔还要回应几句。

    她今晚憋了一肚子的火,从梁政委的办公室出来后就极为郁闷,得知我要给邢副局长做事后就更加愤懑,把我拉上车后本期待能说些交心的话,谁知我讲话半遮半掩、惜字如金,竟似要跟她拉开距离,这使她的愤怒达到了顶峰,现在连杀了我的心都有。

    这下我知道一个女人打开话匣子以后是有多疯狂了,她的嘴像机关枪一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向我开火,先是骂我被邢副局长欺负成那样都不反抗,是个窝囊废,接着指责我是真正的冷血动物,对她的事丝毫不关心,应该拿去挖坑活埋。

    我被她训得体无完肤,脑子都快炸掉了,整个人处于一种濒于崩溃的状态。我此刻无比希望自己没长耳朵,因为她的声音正像一把大锯把我的头部割开。我只恨自己没长翅膀,现在只想逃出这辆车,最好有枚火箭马上把我发送到外太空去。

    本来从公安局开到蓉阿姨家用不了多

    久,但是她领着我绕着城区转了好几圈,只为了不停歇地骂我。我没想到她会这样愤怒,仿佛把我当成了杀父仇人,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恨我。

    感谢老天,她大概是骂累了,终于把车开到了她家楼下,我下了车就想跑掉,她“嗖”地一声拔出一把枪对着我:“别动!”

    我急忙把手举起来:“妈,不要开玩笑,当心走火。”

    “你还有一个问题没回答我。”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我是猜的。”

    “猜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走,跟我上楼去!”

    我很意外:“上楼?您不怕我吗?”

    “怕你?借你个胆子,再敢作妖就别怪我不客气!”她晃了晃枪口。

    “好吧,您把枪收起来,我跟您上楼就是了。”

    到了蓉阿姨家后,她打开门让我进去,我站在门口一脚在门里,一脚在门外,不肯进去,她推了我一把说:“为什么不进去?”

    “就在门口说吧。”

    “你以前不是最想进去吗,还藏在快递的箱子里让人推进去,现在怎么又不敢了?”

    “嗐,您就要结婚了,我不想破坏您的幸福生活。”

    “废什么话,滚进去。”她猛地一脚踹在我的屁股上,把我踢进了屋里。

    到了客厅她依旧举枪对着我,我无奈地说:“有话您就说吧。”

    “是谁帮助你监视我?”

    “没有人帮助我,再说了,谁敢呢?”

    “那你怎么知道我那么多事?特别是在车里那次,你把我的麻醉枪和对讲机都换了,难道你会未卜先知吗?”

    “碰巧而已。”

    “碰巧?你的嘴可真硬。看看这是什么?”蓉阿姨猛地抠下自己的警徽给我瞧,后面竟然贴了一个小巧的窃听器。

    我看到实在瞒不住了,只好尴尬地笑着说:“您都发现了?别生气,开个小玩笑而已。”

    “买这个东西花了多少钱?”

    我把数字说出来以后,她吃惊地说:“为什么这么贵?”

    “高科技产品,就是这个价儿。”我也有点无奈。

    “你为了偷听我的消息还真下本啊。”她冷哼道。

    “还行吧,我觉得物有所值了。”

    “论起不要脸你真是无人能及,泡女人居然肯花那么多钱。”

    “能把这个东西还给我吗?”我试探性地伸出手。

    “想得美,没收了。”她把窃听器放进了兜里。

    “好了,您的问题都搞清楚了,可以让我走了吧?”

    “想走,没那么容易?我还没说完呢。”

    “什么?您在车上骂了我一路,还没骂够吗?”我不解地看着她。

    “对了,没骂够。你为什么对我结婚的事漠不关心?”

    “您想让我怎么关心?是需要我当司仪还是伴郎?”

    “臭流氓,”她咬牙切齿地说,“你把我拉下了水,侮辱了我的身子,现在想拍拍屁股就走人吗?”

    “我没说要拍屁股走人呀。难不成要我对您负责?”

    “你说呢?”

    “好吧,妈,以前都是我的错,我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跟您上床,不过您把我打得够惨,也算惩戒我了。以后您结了婚,我就不再来sao扰您了,这样成吗?”

    “不成。”

    “那您到底想怎么样?让我陪您去做处女膜修复手术吗?”

    “你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吗?这样吧,我拿出个东西启发你一下。”她转身抽出了一根橡皮棍子。

    我一看就知道麻烦了,赶紧求饶说:“您不会是又要动粗吧?换个启发的方式行吗?”

    “不行!”她话音刚落就把棍子抡了过来,我知道她处于盛怒之中,躲闪只会让她更愤怒,当下抱住头蹲在那儿缩成一团,让她打了个够。

    等她打累了以后,我浑身剧痛地瘫倒在地上,呻吟着说:“这回您满意了吧?”

    “现在知道该做什么了吗?”她喘息着问道。

    “我给您买辆五十万的新车做结婚贺礼行吗?”

    “好呀,你还在胡说八道,看来还是揍得轻。”她眼露凶光地又站了起来。

    “妈呀,不要再打了,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还不成吗?”

    蓉阿姨不理会我的求饶,抡起棍子开始打第二遍,我只好又捂着脑袋蜷缩起来,这一轮暴打也是全力而为,揍得我直哼哼。

    等她打够了休息的时候,我心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不想办法就该被打成烂酸梨了,当下举手做投降状:“求求您别再打了,什么都听您的还不行吗?”

    “好,你说说对我结婚的事怎么看?”

    “我送您一套房子做婚房成吗?”

    “看来你还是没开窍呀。”她拎着棍子又站了起来。

    我一瞧苗头不对,赶紧一翻身爬起来,冲着门口就跑了过去,她几个快步追上我,一脚踩在门上,断了我想逃跑的念头。

    我一脸愁容地转过身:“求求您,别再打了成吗?”

    “可以呀,只要你说句实话就成。”

    “您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呀?”

    “你真的希望我结婚吗?”

    这下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她想要的是这个态度,当即大声说道:“当然不希望了,一想到您要结婚,我简直要气死了!”

    “那你还说要送给我新车和婚房?”她愤怒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我那不是在说反话嘛,其实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我的心就一直在流血,每天晚上都以泪洗面,夜不能寐…”

    “真的假的?”她半信半疑地放下了棍子。

    “当然是真的,要不是怕依依不高兴,我早就想娶您为妻了。”

    “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心里话。”她的口气似乎在埋怨我,脸色却好转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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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着,您先歇着,我现在去把您的未婚夫揪出来,先打断他的狗腿让他长长记性,再把他的jiba挂到房梁上练习‘鸡悬梁,锥刺股’。”

    “你说话也太粗俗了吧?”

    “您就擎好儿吧,很快就会把您这朵鲜花从牛粪上解救出来了。”说完我就打开门溜了出去,头都不回地顺着楼梯往下跑。

    “喂,等一等,我还有话要说呢。”蓉阿姨打开门喊道。

    “主公莫送,末将先行一步,稍后自有捷报送来。”我不敢逗留,三步并作两步地逃得无影无踪了。

    “喂,你慢一点…”她不甘心地喊了一句,可惜我已经没回音了。她叹了口气,感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逃掉了,实在有点遗憾,不过我最后那番半真半假的“表白”令她的情绪好了许多。

    我走了之后,蓉阿姨在屋子里徘徊了半天,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我的逃之夭夭让她的美好感觉刚出现就戛然而止,只觉得意犹未尽,忍不住回味起刚才对我的怒骂与殴打。

    她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又翻了翻书,都觉得没意思,远不如与我在一起时热闹,思来想去,还是拿起手机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在电话里问她:“您有事吗?”

    “刚才…我的手有点重,你疼不疼?”

    “非常疼,已经住院了。”

    “别开玩笑,我说真的呢,你过来我给你上点药吧。”

    “现在忙着呢,脱不开身。”我小声说。

    “你干什么去了?跟依依在一起吗?”

    “没有,我在外面呢。”

    蓉阿姨听到我周围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马上反应过来了:“是不是邢局又让你执行任务去了?”

    “嗐,主公大人莫怪,末将也是身不由己。”

    “不是跟他请假了吗?”

    “我不放心兄弟们在这里饿肚子,过来给他们送点吃的。”

    “送完了以后到我这里来一趟。”

    “我没受什么大伤,真的不用上药了。”

    “让你来就来,啰嗦什么?我有别的事找你。”

    “现在吗?”

    “对,这是任务,必须马上执行。”她口气坚决地说。

    “好的,领导。”我有点怕她,不太想去,但是又不能得罪她,思来想去还是答应了。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原来她说的“任务”是让我去她家附近的一家精致小店吃饭。我心想她大概是刚才打我打饿了,这真是利用职务之便随意调遣男下属,如果不是怕她给我穿小鞋,我还真就不去了。

    她见我来了以后心里很高兴,表情却依然显得很严肃,吃饭的时候主动问我:“真的不需要上药吗?”

    “真的不用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挨打了。”

    “你在埋怨我?”

    “嘿嘿,跟您开个小玩笑,别介意。”

    “救火那天你怎么那么勇敢?你不害怕吗?”

    “当时太危险了,只想着把那些老人背出来,根本来不及多想,再说了,年轻人的顾虑比较少,如果是人到中年就难说了。”

    “后来你都已经闻到煤气泄露的味道了,怎么还敢上楼去拿副市长的收藏品?”

    “跟您说实话吧,我根本就没上楼。”我悄悄对她说。

    蓉阿姨愣了一下:“为什么?”

    “不瞒您说,我也有点害怕,毕竟水火无情嘛,还有我觉得,为了活人去上楼还值得,为了死物去冒险就不划算了。”

    “那你干什么去了?”

    “我在附近找个地方躲了一会,顺便把自己的身上和脸上抹黑了,想着一会儿怎么跟邢总交差。等消防员把火扑灭后,我就跟着他们一起把那些收藏品搬下楼了。”

    “你就干了这些吗?”

    “当然不止了,我还跟副市长聊了好久呢。”

    “胡扯吧你?就凭你还能跟副市长聊天?”

    “是真的。他家不是在六楼吗,他听说家里着火就赶回来了,正好遇见我,我就跟他介绍了一下咱们英勇的邢副局长。”

    “你一定说邢局的坏话了是吧?”

    我笑了一下:“您猜错了,我怎么会耽误人家的前程呢?我说的都是好话。”

    “什么好话?”

    “就是夸邢局有能力,有魄力,适合到更高的平台上去展现才干。”

    “你真这么说的?”

    “当然了。”

    “为什么?”

    “嗐,他早点离开,咱们这里不就早点清静嘛。”

    蓉阿姨白了我一眼:“就你的鬼点子多。”

    “放心,邢局就快高升,咱们就快有好日子过了。”

    她把头转到一边:“我可不觉得有什么好日子。”

    我安慰她说:“别犯愁了,以后有我帮着您,一切都是一马平川、一帆风顺了。”

    她看着我手腕上的伤痕说:“你的伤口还很疼吧?”

    我笑了笑说:“还有一点疼,不过我也习惯了。”

    “你为什么不反抗?”

    “您是我领导,又是我岳母,我怎么能跟长辈动手?再说我从来不打女人,当然了,犯罪分子除外。”

    “你不恨我吗?”

    “唉,您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这么熟,我哪里会恨您?况且夫妻哪有隔夜仇?”

    蓉阿姨怔了一下,随即柳眉微蹙:“你才装了一会儿哑巴就原形毕露了?”

    “您如果真想嫁人,不如考虑我怎么样?”我压低声音说。

    她没有发怒,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看来你的伤口真的不疼了。”

    “咱俩可以悄悄地结婚,秘而不宣,这样就没人知道了。”我继续开玩笑。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好吧,我可是请求好几次了,您都不答应,下次可不要再我说不关心您了。”

    “去你的吧。”她低头又开始吃东西,只是吃得有点快,还不小心碰倒了醋瓶子。

    吃完饭以后我送她回去,她一路都闷不吭声,不知在想什么,我说了几个笑话想让她开心,她不咸不淡地反应平平,似乎是有心事,但又不肯说。

    快到楼下的时候,她有些恋恋不舍地问我:“你上楼吗?”

    “您还敢让我上楼?不怕引狼入室吗?”我笑嘻嘻地说。

    她惆怅地看看我,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见她没吱声,便告辞说:“好了,已经很晚了,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就在这儿目送您上楼吧。”

    她闷闷地“嗯”了一声,转身欲往单元口走去,我忽然喊了句“等一下”,她才转过身,已被我张开双臂抱住,她愣了一下,竟然没有挣扎。

    我浅笑着在她耳边说:“您走得太匆忙了,还没有正式告别呢。”说完去吻她的嘴唇,她本能地把头侧开,结果这一下只亲在了她的侧脸上。

    其实我也没指望能亲到她的嘴,就是想逗逗她,此刻她那又羞又恼的样子看起来异常可爱,一点儿都不像个警察,反倒像一个陷入感情泥潭的女人。

    拥抱过后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转身大踏步地走了,她被我的亲热动作弄得芳心大乱,呆呆地看着我的背影想说点什么,嘴巴张了张又咽回去了。

    本来今晚的事情到此就可以告一段落了,从吃晚饭到送她回家都还算顺利,如果我就此走掉可以说是一个比较理想的结局,偏偏我吃饱了撑的,还想要再捉弄她一下,又溜回到单元门口去拍她的肩膀,并用另一只手去蒙她的眼睛。

    蓉阿姨没想到我杀了个回马枪,她反应奇快,头都不回就用胳膊肘向我顶我,接着使了个“蝎子摆尾”,单脚反撩我的下阴,我早料到她有此反击,马上见招拆招,压制住她的手脚并将她紧紧顶在墙上,她又惊又怒,没想到遇上一个练家子,不但胆子大敢袭警,而且伸手很敏捷。

    就在她想要再度反击的时候,我低声笑言道:“且慢动手,是小婿在此。”

    她诧异地回过头,脸上的表情惊喜交加:“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看您刚才有话要说,特意回来问一下。”我放开了她的手脚。

    “你…真的想要离开局里吗?”

    “我仔细想过了,自己做事容易冲动,总是惹事,而且出手太鲁莽,经常把嫌疑犯打伤,真的不太适合当警察。”

    “你现在比以前好多了。”

    “那只是暂时现象,我的性格早晚要闯大祸,趁着没把天捅出个窟窿,赶紧走人算了,省得给您添麻烦,也给大家留个好念想。”

    “那我怎么办?”她显得有点郁闷。

    我上前轻轻抱了她一下:“别担心,我永远支持您,有事儿您就言语,我随时回来帮您。”

    “你…”她的话卡在嗓子眼里,眼里又闪烁出晶莹的光。

    “乖,别郁闷了,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个觉,不然明天就不漂亮了。”说完,我主动跟她贴了一下脸表示亲密,然后转身要走。

    没想到就是这个普通的贴脸动作一下子打开了蓉阿姨紧闭的心门,她看到我两只胳膊上伤痕累累,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嬉皮笑脸的样子,心里高筑的铜墙铁壁突然门户洞开,积蓄已久的爱欲之火喷涌而出,一瞬间就烧遍全身,烧得她忘掉了长辈应有的矜持,忘掉了这是在单元门口,猛地拉住我的胳膊,像只飞鸟一样扑到了我的怀里。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的香唇就准确无误地捕捉到我的嘴,妙舌如灵蛇般探入口中搅拌起来,我吻了几下后察觉到场合不对,赶紧推开她的脸:“妈,您怎么了?”

    她二话不说,继续拿她的嘴去堵我的嘴,我错愕之间再度被封住口,两个人的嘴像涂了胶水一样牢牢粘在一起,

    她突然生扑并强吻我的架势太吓人了,因为这段时间她都不许我吻她,所以突然来这么一下彻底把人搞蒙了,我根本就没想到是真情流露,还以为她要施展什么阴谋或酷刑,吓得只想把她推离自己的怀抱。

    蓉阿姨可不管那一套,现在她的眼里只有我,我越是反抗她就扑得越猛,我们俩纠缠着来到电梯口,她一伸手按了开门键,把我推了进去,自己也跟进来并按亮了她家的楼层,我更恐慌了,以为有埋伏在楼上,扑到电梯口就想按其他楼层以便脱身,她揪着我的衣领说:“凌小东,刚才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说想娶我吗?这么会儿就变卦了?”

    看着她通红的眼睛,我这才意识到她是动了真情,也许这种情愫在她心里已涌动了很久,但是她一直压抑着不肯释放出来,今天不知怎么了,或许是我哪个行为不小心触碰到了她心底那根脆弱的弦,让她突然忘记了伦理大防,恰好在这样一个时间节点爆发了。平时我习惯了占嘴上的便宜,见天儿开玩笑说要娶她,如今她突然提起却让我不知所措了,心里一阵懊悔:她不会把以前的玩笑话当真,让我兑现诺言吧?

    我犹豫了一下才说:“可是…您就要结婚了,让您的未婚夫知道了这件事怎么办?”

    “我就问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了。”我结结巴巴地说着,表情有点尴尬。

    “那就跟我上楼。”她再度把脸靠近我。

    这回我知道她是真想跟我亲热了,面对她又靠过来的红唇,我只能配合地贴上去,两个人再度深吻起来。这是我俩吻得最激烈的一次,以前每次打啵都是我连哄带骗,今天则是她采取主动,她出奇地狂热和激情,像是被妖精附了体,咬住我的舌头就不松口,把我的口水吸得一干二净,舌根也被她咬得生疼。

    这次的亲嘴可谓惊天动地,两个人从楼下吻到电梯里,再从电梯里吻到楼上,最后吻到了她的家里,嘴和嘴始终连在一起不舍得分开。她好像是豁出去了,也不怕遇到相熟的邻居,幸亏深夜无人,否则我们这等狂吻必会引来无数群众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