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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是一回事,他说不说是另一回事。 兄弟三角恋太复杂,他这个心灵脆弱的小宝宝最好远离。 “爷爷,您记得准备好过年红包,我的那份就不要了,您将我的那份算进她的红包里。” “好,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齐照嘻嘻笑:“我哪敢交待您呐,记得哈,多笑笑。” “知道。” 挂完电话,齐老爷子继续品茶,茶几对面的赵老爷子问:“是齐照打来的吗?” 齐老爷子:“是他,说要带个女孩回家过年。” 赵老爷子笑着放下茶杯:“现在经济环境好,信息发达,小孩子普遍早熟。我听我们家赵颢说,齐照最近表现不错,和齐照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早就偷偷摸摸谈了好几个,他反倒专心念起书来了。” 齐老爷子欣慰笑:“我也没想到他能好好念书,这次考得很好,今年上大学的事,也就不用太费劲了。” “还是想送他去那所军校?” 齐老爷子:“对。” “全封闭式管理,高强度训练,老齐,你可真够狠心。” “四年而已,他已经有过一个自由的童年,现在是时候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万一他不想走你铺的路呢?” “我没想给他铺路,以后他走哪条路都无所谓,但必须有这样一个过程。” 赵老爷子掰开茶饼,啧一声:“说白了,还不是父债子偿。” 齐老爷子板起脸:“喝茶。” 年三十下午,齐照买了年货送给陆家兄妹,顺便去陆家接温欢。 一进门,就看到地上一堆喜庆年货。 “谢恺送来的?” 陆哲之接过齐照的礼盒年货:“是。你在这等等,我上楼喊温欢。” 和温欢一起下楼的,还有薛早。 薛早备了红包,温欢一个,齐照一个。 “祝你除夕快乐,新年大顺。” 齐照晃晃手里的红包:“薛早,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拿小孩子的红包搪塞我。” “你不就是小孩子吗?” “那欢meimei的红包为什么那么大?”简直是超大size红包,连他都找不出这么大的,不像外面买的,像自制的。 薛早冷漠脸:“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齐照努努嘴,从口袋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薛早和陆哲之:“恭喜发财。” 兄妹俩没有客气。 离开之前,齐照接了陆哲之的新年礼物。 是一副法拉利豪华国际象棋套装。 齐照打量礼物:“我不会下这个。” 陆哲之看向旁边的温欢,语气淡然:“她会,可以让她教你。” 最不喜欢的智力游戏和喜欢的人碰撞,再枯燥也变得有趣起来。 齐照立马寻求温欢的回应。 不出意料,她含笑答应。 女孩子温温软软地轻戳他低下来的脸蛋:“我教你。” 齐照张嘴就是:“温老师。” “再喊一声。” “温老师。” 轮到她摸他脑袋,既羞涩又大胆,说:“齐同学,要好好听老师的话哦。” 齐照笑成一朵花:“好勒。” 两个人坐上机车扬长而去。 陆家兄妹迟迟未动,站在马路边看。 直至温欢的身影消失视野,兄妹俩对视一眼。 薛早:“哥哥,欢欢邀请我们一起过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答应?” 陆哲之往回走,宽松毛衣,黑发软绵,眼镜后的眸子冷峻漠然:“她只是在说客气话而已。” “我知道她是在说客气话,但我们可以假装不知道。” “早早,做人得体面。” “我们早就没有体面了。” “体面是自己给的,不是别人给的。” 薛早愣了愣,追过去。 天空又下起飘雪。 “哥哥,今年又只有我们两个人呢。” “是啊。” “每年这个时候,陆家的人早就打电话警告我们不能回去,今年没有,真是稀奇。” 陆哲之侧头看薛早,她神情呆滞,像是陷入什么不好的回忆中,伪装的温良下,眉眼溢出怨恨与不甘。 陆哲之收回视线。 这些年怎么熬过来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雪花落在薛早的头发丝间,陆哲之抬手拂去:“早早,总有一天,哥哥会让你光明正大回到陆家。” 薛早摇头:“我不稀罕陆家。” “哥哥也是。” 薛早仰起脸,语气倔强,一字一句:“但有些东西,我必须得到。” “会得到的。”陆哲之嘴唇微启:“哥哥也有必须得到的东西,时间还很长,我们可以慢慢来。” 薛早咧嘴笑:“只要是哥哥想要的,我都会尽力。” “只除了一样,对不对?” “对。” 陆哲之苦笑,看天边白雪成絮:“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甜啊(65) 今年齐家大宅的除夕夜, 比往常更热闹。 齐疏明第一个到的,屋里坐了没多久, 出去外面打电话, 没打通,心里烦躁, 遥遥瞥见大铁门外呼啸开来一辆机车。 齐照下了车, 首先替温欢摘下安全帽, 而后摘下她的草莓手套。 风太大,冷得很, 一路开过来, 她紧抱他,手都冻红, 他一贴, 凉成冰, 赶紧攥了她的手腕往口袋里埋。 本来不该开机车接她, 无奈赶时间, 图方便,一时没想那么多, 他耐寒, 脱光了雪地里打滚都不觉得冷,直到她坐机车后座, 被风吹得头发乱飘时,他才反应过来。 大冬天的,他怎么可以让她坐机车哦? 简直笨到无法言喻的地步。 齐照隔着衣料替温欢搓手, 温欢看时间:“幸好及时赶到。” 齐照抱怨:“我爷爷也真是的,又不是军训,过年还搞什么集合时间。” 佣人在大门边恭候多时:“小少爷。” 齐照点点头,想起什么,指了指温欢,和领班的老管家说:“张叔,这位是我们家今晚最尊贵的客人。” 老管家笑容满面:“知道,老爷子特意交待过,说今晚有少爷的客人。” 齐照觉得哪里不对,沉思半秒,改口:“其实也不能算客人。”他压低嗓音,下一句对着温欢:“欢meimei,之前是我说错,我并不欢迎你做客——” 温欢措手不及,瞪大眼望过去。 齐照眸中晶亮,笑意灿然,薄唇微掀,抬手轻轻捏她鼻尖:“应该是欢迎回家才对,你是家人,才不是随便什么客人。” 温欢两腮微红,低垂眉眼,视线落在他另一只与她仅隔咫尺的手。 他温暖的手心,隔着衣料摩挲她的手背,试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