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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像幻术。”程念体验一番后,起了兴趣:“来,给你看个宝贝。”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看什么?” 程念勾勾手指,宋宝茹便毫无防备地将脸凑了过去。 迎接她的,是一双瑰丽得非人的眼眸—— 她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应龙飞过北海,穿梭在山川中,将山河景色尽收眼底的,通过日月双瞳里‘存档’的画面,以第一人称的视角都看了一遍,逼真得她甚至能够感觉到烈日晒在皮肤上的躁热,海风拂过鼻端的海水味。 当幻象消失之际,宋宝茹腿软了:“怎怎怎怎么回事……?” “啊,好像是忘了告诉你,我不止是大师那么简单。” 程念扬起狼一样的笑:“我眼睛看过的影像,可以永久性地纪录下来,反复播放,也可以放一些特选的片段,例如……要再体验一下吗?” 世界观被冲烂的宋宝茹木然点头。 下一刻,她代入了程念的视角,果真反复播放同一段影像。 ……是陈胜瑾看着她带走程念时,震惊屈辱又不敢置信的脸色变化。 当影像消失的时候,宋宝茹耳际响起大师愉悦轻快的声音:“这一幕可以成为我的快乐源泉好一段时间了。” 程念曾经幼小可怜又无助的形象碎成了一地的渣渣。 宋宝茹深呼吸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外星人吗?还是超能力?” “我是本土的,更多就是秘密了。” 程念在懒人沙发上坐下。 解决几个案子后,她通过恶念找回不少妖力,也比刚倒拨命盘时更有底气了,开始露出本性——言行随性,掩饰是不可能掩饰的,想到哪是哪,高兴了就多说点,不高兴就不说,自个猜去。 宋宝茹理性的一面提醒着她,眼前人很危险,但感性的一面却让她被吸引过去,想知道更多神怪秘闻。 待小姑娘自动凑过来后,程念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有所感慨:“你让我想起恐怖片里的主角。” “啊?” “就是那种,明知道是凶宅,还好奇心爆膨地去灵探的作死小能手。” 宋宝茹:“这好像不是夸奖?” “本来就不是,” 程念嗤地笑了,不过肯定了她的选择:“但你对我很礼貌,也取悦了我,我不是滥杀暴戾的 类型,只要你听话,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也不是不可以。” 比自己小一岁的少女语气傲慢得理所当然,宋宝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丝反感,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这个设定。 懒人沙发上的程念舒展开四肢,察觉到旁人的注视,她侧过脸看她唇畔悬着仍未消散的笑意,从她左眼竟能隐隐看到亮色——她在用最低耗的妖力回放陈少爷的难看脸色。她喜新厌旧的速度很快,得趁着新鲜劲头还没过,好好取乐一番。 天色渐暗,宋宝茹在程念的提醒下躺到床上休息。 “你不睡吗?”她怪不好意思的:“客房可以随便你用的。” “我冥想一会。” 宋宝茹不太习惯房间里有其他人的情况下入睡,硬着头皮闭上眼,光是想到待会可以看到精彩直播,她就睡不着了。程念瞥一眼床上来回滚动的被子,浅浅叹一口气,冰凉小手攀上她的后颈,轻轻一拍,方才还辗转反侧的女孩就晕过去了。 程念坐回阳台边上的吊篮椅上,觉得自己可以开发一个治失眠的业务。 她盘腿而坐,一坐就是六个小时。 宋宝茹不知道自己被敲晕了,她迷迷糊糊的睡得极熟,被程念推醒的时候足足过了一分钟智商才归位。她霍地从床上坐起来,不需要洗脸都精神得要命,双眼闪闪的看住程念,就差像苍蝇似的搓手手期待了。 “那个……” 程念懂她在期待什么,邀她在阳台坐下。 她变戏法似的一翻手,一面IPad大小时的镜子被变了出来:“鲲哥借我的水镜。” “鲲哥?” 是她想的那个鲲吗…… “一条特别大的鱼,会说人话。” 宋宝茹联想蹁跹,脑海里浮现一只特大鱼头。 就在鱼头开始剁椒的时候,程念手中的水镜开始浮现出画面,画质如蓝光高清,音质媲美杜比环绕音效。 ……… … 水镜中出现尹家的客厅。 这是尹安通宵的第三天,他将自己关在卧室里,试图用第二道门来维持自己破碎的安全感。 他昨晚小睡过一会,mama用冷水泼他都没能把他叫醒,实在太困了,再年轻身体也熬不住,那状态跟昏迷没两样。 当尹安不小心入睡后,如同程念所说,更坏的情况果然发生了。 他在梦中睁眼,红衣老太婆皱巴巴的怪异笑脸便映入眼帘——她竟然就站立在沙发边上,盯着他! 在梦里,尹安的蛮力没有用武之地,这个老妖婆根本不怕他,他怕得发疯,试过用尽手段杀死她。 不敢用手碰,就冲进厨房抄起菜刀将她剁成一块块。 他很用力,断掉的手脚却伴随着老妖婆的笑声从地上无风自动,缠上他的身体,干枯的手像鸡爪子一样,尖利地在他身上刮下一层层皮rou,无视他的哀求与道歉,啖食他的恐惧。 即使能熬过这一劫,尹安觉得自己再也没法吃卤凤爪了。 程念从旁点评:“他肯定在梦里给阴媒开门了。所有在梦里或者现实碰到的妖魔恶灵,都不应该回应他们,开门让人进来更加是大忌。” “这么说,网络上的都市传说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了。”宋宝茹啊的一声,结合自己平常经常会看到的鬼故事,什么半夜走路有人拍肩膀叫你名字千万不要应答,怪吓人的。 “嗯。” 距离梦中预告的吉时,还有十分钟。 尹母坐到他身边,安慰他,神色坚定:“不要怕,无论如何,妈都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 她最宝贝,惟一的儿子。 这是她的儿子啊! 这几日,看着他rou眼可见的憔悴下来,她这个做妈的却无能为力,心像被刀绞动一样,自责愧疚又痛心。 要是她再谨慎一些,没让漆娘跑掉,小安就不用吃苦了。 “妈,我好怕啊…” 尹安吸了吸鼻子,再无往日的骄横模样,哭倒在母亲怀里。 心事重重地轻拍了一会儿子的背,待怀中人的呼吸平稳,哭声消失的时候,尹母猛地反应过来,低头察看,看见儿子睡得跟猪一样后,心中一凉,连忙晃动他:“醒醒,别睡了,快起来啊!” 虽然不清楚冥婚的规矩,但她作为女人的第六感,直觉地认定不能睡。 下一秒,尹安果然站起来了。 坐着的尹母没看见他的脸,以为儿子醒了,大喜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