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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门扇开启,萧瑀又从里头走了出来,不必说,依然是宦官的打扮,不过红光满面,显得十分饕足。 咳咳,见他这幅样子,拂清不用想也能猜到刚才那房中发生了什么,心间一嗤,与此同时,却愈发好奇那房中之人了。 前头水戏还在上演,皇帝大臣们也都还在观景台上,想来萧瑀也不敢过多逗留,此时办完了“正事”,便赶紧往来时的方向走了,依然脚步很快,低垂着头,生怕别人认出。 不过拂清今次没有跟着他,而是继续在原地藏着,她要等着看看,那房中人究竟是谁。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房门再度打开,拂清眯着眼睛仔细瞅,只见从房中踏出一年轻女子,一身宫装,姿色倒是极佳。 宫装…… 今日来金波园的当然也有女子,除过后宫嫔妃,便是各王府或是宗族中的女眷,总之并没有外人。 思及此,拂清忍不住暗暗咂舌,这个萧瑀,表面上看似谦谦君子,没料到骨子里是这么荒唐,却不知这是搞上哪家的小媳妇了? 只可惜从前她甚少参加宫中宴会,竟不认得这女子,所以一时无法判断其身份。 而眼看着,那女子与宫女也一并离开了,拂清便试着往前跟了跟。 谁知一阵过后,却见她们入了绘芳园,须知那里是今日后妃所在的地方,侍卫们不能轻易靠近,因此她只得打消了念头。 她一人往湖边走,几步过后,却听见身后有声音在唤她,“这位小兄弟,你掉了东西。” 这声音有些熟,她一怔,赶紧回头去看,却见身后出现了人。 一身宦官的打扮,怀里还抱着拂尘,但那张脸,却是熟悉无比。 她愣了愣,唤道,“同叔?” 98 第九十八章 _ 同叔? 确定自己没看错后, 拂清一脸惊讶的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儿?” 虽然同叔神出鬼没,但此时遇见他, 还是这般打扮, 实在叫人出乎意料。 然同叔倒是很淡定, 还对她笑了笑, 又挑眉道, “怎么?你都能来, 我就不能来?” 眼看又是一年不见,此时见到同叔, 拂清高兴还来不及, 忙也笑道,“怎么会呢!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问, 今日这里守卫森严, 您是怎么混进来的, 还……这幅打扮?” 说起来, 同叔一直面净无须,穿上这身衣裳,到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同叔却不打算跟她正经回答, 只哼笑道, “叔叔我本事大着呢, 自有办法!” 说着还特意端起架子走了两步, 拂尘慢悠悠的甩了两下, 乍一看出去,任还真像宫里哪个司的总管。 拂清无奈又好笑,只得笑着应是,只是猛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立时又一顿,满是警惕的问道,“我明明易了容的,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同叔却斜眼瞥她,“废话,你的易容术好歹是我教的,我能看不出来?” 拂清闻言有些泄气,“我还以为天衣无缝呢……” 同叔顿了顿,又来安慰她,“不过除过我,应该没人看出来,还是不错的。” 拂清这才好了一些,也终于把心思扭回到正题上,问道,“老实说,您怎么混到这里来了?可别告诉我是来看水戏的啊。” 她可是知道的,同叔绝不是会平白去游山玩水的人,反正他此时出现,必定有什么事。 哪知同叔却道,“我来照看你啊,你既然已经决定跟宁王进京,也知道这京城凶险,叔叔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照看她? 拂清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人在宁王府,同叔就算要照顾她,又何须混在宫中装成太监? 然没等她质疑,附近却忽然有人走过,二人皆是一顿,立时闭上了嘴,装作普通寒暄的样子,神色也收敛了不少。 而好不容易等那路人走远,周遭又清净下来,没容拂清开口,同叔却揶揄笑道,“你方才可是看了什么好戏了?” 拂清知道,同叔今日必定是早就发现了她,所以此时也不再遮掩,咳了咳,道,“您既已知道,还问我做什么,话说回来,您可知道那女子是谁吗?” 同叔嗯了一声,也没跟她卖关子,直接道,“前年打泉州府选秀上来的李贵人。” “李贵人?” 拂清却是一惊,“是后宫嫔妃?” 同叔点了点头,“正是。” 语罢又冲她挤了挤眼,“怎么样?这个发现是不是很刺激?” 拂清却着实惊讶的厉害。 缓了好一阵儿,她连连咂嘴又摇头,压低声音道,“这人莫不是疯了,他爹的女人他也敢碰?” 同叔也点头,“这就叫‘饱暖思yin.欲’,他生在富贵窝里,从小到大事事有人保驾护航,太过顺遂,难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想行些逾矩之事寻求刺激。”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拂清点了点头,却还是难免心间惊异,又叹道,“可此事一旦暴露,绝不是开玩笑的,这个安王,看来平时挺精明的,怎么会忽然糊涂到这等地步?还有那个女人,她难道自己也不知道同萧瑀有染会是什么下场?弄不好她全族都要赔上性命的!她一个小小的贵人,又不得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同叔笑了一下,眉眼之间颇有些神秘,道,“可她就是这么大胆呐,你瞧,眼下生米都煮成熟饭了!那萧瑀,平时或许还算聪明,可一旦遇见手段更高的,也只能败下阵来。” 他远望长天,叹了声,“总之……这就叫报应!” “报应?” 拂清微顿,心间却一时生出些狐疑来。 她瞅了瞅同叔,问道,“您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同叔倒也没卖关子,只道,“宫中可能出了jian细。” jian细? 拂清一愣,“你是说这个人……” 同叔没有否认,拿眼神给她点了点头,道,“八九不离十吧。” 拂清心间一顿。 同叔是个老江湖,既然他说是,那必定就是了。 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反常,问道,“您什么时候管起宫里的事来了?” 居然还能查到jian细,这很不寻常啊! 只见同叔神色微顿,却很快道,“你不都已经带人去见过你师父了吗?既然你师父也不反对,那我身为长辈,也应该帮一帮你,所以便在京城潜伏了下来,至于这jian细一事,纯属巧合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