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言情小说 - 白衣校花与大长腿在线阅读 - 第49章 、刺猬老大的柔软内心

第49章 、刺猬老大的柔软内心

    “怎么样是不是忽然觉得他这个人其实也没有那么坏,甚至有些小可爱呢。”周小乔望着阮清恬一脸认真的表情,狡黠地问。

    阮清恬目光闪躲着,回避着周小乔的提问:“哪有,那他也是很讨厌的,最起码对我做的事情都是挺讨厌的。”

    “我不都跟你说了嘛,他就是一个小孩子。你知道小孩子都有个什么毛病嘛,就是越是喜欢的就越要欺负,难道你小时候就没有被人拉过辫子么。我跟你说,凡是拉过你辫子的,肯定都是暗恋你的。”周小乔一副过来人的口吻。

    阮清恬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有些为难地道:“呃这个真没有,他们一般都会递情书。”

    周小乔嘴角微微抽搐,感觉被人无声地扇了一个耳光。

    “我啊我非得杀了尤大志这个混蛋不可,太不是东西了”

    任浩杰一面叫嚣着,一面走进会议室,然后当他发现一起转过脸的不但有周小乔,还有阮清恬的时候,他整个人瞬间慌了,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看样子,他像是刚打完篮球的样子,身上穿着红色的球衣,怀中抱着一颗篮球,满头大汗得,连头发也被汗水浸透了。两只乌黑明亮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如果把人比喻成一台电脑,那么此刻的任浩杰绝对是处于死机状态的。

    “你怎么了”周小乔见任浩杰半完也跟着追了出去。

    任浩杰一直跑到走廊的另一边才停下来。他心里抓心挠肝的,不断地在原地转来转去,焦躁得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般。

    “你干嘛呀”周小乔追了过来。

    “我还想问你干嘛你把她叫到这儿来想干嘛啊”任浩杰有些气急败坏的。

    “看来你还不知道啊。”

    “什么啊”任浩杰没好气地问。

    “算了。”周小乔摆摆手,“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知道也好。”

    然后她又开始数落任浩杰:“不是,我说你不是喜欢人家嘛,看到人家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扭脸就走,你怎么回事儿啊”

    “你丫故意的吧,你也不看看我什么形象,打屁的招呼啊。”任浩杰摊开手,一脸郁闷。

    “怎么了”周小乔审视着他,“身材高大,肌rou健硕,这不挺好的嘛凤舞霓裳:绝色太子妃。”

    “我他妈一身汗臭味儿。”

    “这叫男性荷尔蒙。”

    “我还没准备好。”

    “准备什么呀,这就是最原始的吸引力。”

    “你让人家怎么想我。”

    “能怎么想你啊,反正她本来也对你没什么好印象。”

    “去故意跟我抬杠是吧”任浩杰急了,瞪着眼睛朝周小乔吼。

    “行了,行了,别耍性子了啊。”周小乔下意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结果沾了一手的汗,不觉露出鄙夷的表情,然后她又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当说过男性荷尔蒙啊,原始吸引力这样的话,随即讪讪地笑了笑,道,“有些女人确实喜欢。”

    “得得,你先回去,跟她说会儿话,我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就过去。”任浩杰推着周小乔。

    “那你可快点哦,人家可不一定等你哦。”

    “快去吧”

    周小乔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身,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我帮你鉴定过了,这次的眼光很不错哟。”

    “滚”

    任浩杰嘴里呵斥着,但是心里却是十分欢喜。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古铜色的光滑肌肤,沿着他年轻而紧实的身体流下。任浩杰挤了些洗发露在头上,一边揉搓着,一边竟哼起了儿时最喜欢的一首歌。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哦”

    任浩杰已经很久没有开心过了,那种喜悦像是小时候过年的时候,大人们说你只有乖乖洗完澡,换好新衣服,就可以拿压岁钱,然后到屋子外面去放鞭炮了。

    虽然他从来都没放过,他们总是全家人到香港、吉隆坡、或者是纽约、伦敦和巴黎,住在一间间富丽堂皇的屋子里,然后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孔,虚伪地笑着,逢迎着,每个人都装出一副很享受很开心的样子,但是心里的孤独和落寞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知道。

    任浩杰看过很多绚丽灿烂的烟花表演,有一些真的是唯美梦幻到让人震惊,但是他从来没有亲手放过一次。就因为他从来没有得到,才更加显得珍贵,光是想象,就已经足够令人欣喜。

    拜这个庞大的家族所赐,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那种默默躲在角落中,欣羡着玻璃窗外面、热闹非凡的那个世界的孤独感受。他对那样的感觉深恶痛绝,但是他又无法摆脱。

    所以当任浩杰换好衣服,欢欣鼓舞地回到会议室,却发现阮清恬已经不在了的时候,他心里的失落可想而知。

    “我都给你说让你先过来打招呼了。”周小乔不禁数落道。但是看到任浩杰失望的样子,又有点不忍心,于是就坐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没关系,下次吧。”

    任浩杰想笑,却笑不出来。这就话,他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小的时候,每当他央求着mama,却外面放鞭炮的时候,她那优雅迷人的母亲总是会笑着摸摸他的头,说:“下次吧。”

    然后便拉着他,走到一个有一个陌生而虚情假意的面容前,让他叫他们叔叔或者阿姨。

    于是,那截小小的红色鞭炮便一直紧紧地攥在他的手心里,直到他整个童年结束,对那明亮而清脆的声响再也没有任何兴趣了,它还一直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