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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屁股是干净的……」 打着正义的幌子,让手中的屠刀沾满鲜血,这向来是我最讨厌的事情,不过,想到自己化身王谡时那藐视法律、视人命如草芥的快感,我知道我和魏柔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差距罢了。 魏柔没有再反驳我,事实上解雨的动作很快吸引了她。 「相公,你先出去嘛!」解雨就这样把我推出了内堂,等片刻之后二女出来的时候,魏柔几乎变了一个模样。 魏柔那超凡脱俗的气质并不是仅仅靠一张面纱就能遮掩去的,可就连她的身形都发生了变化,我不得不佩服解雨她易容手法的高超和极具杀伤效果的亲和力,看魏柔眼中偶尔流露出来的羞涩和突然耸高了的双峰翘臀,我就很容易想像出来解雨究竟在她身上做了些什么。 「这样,宗亮他们就认不出jiejie你来了。」解雨一脸天真地道,只是在魏柔上车的时候,她偷偷对我扮了个鬼脸。 「少爷回来喽!」 马车直驶进了竹园,先是几个小丫鬟见到了车夫模样的我,惊叫声把萧潇、无瑕、玲珑也喊了出来,几女都拥进了我怀里,只是待魏柔从车厢里钻出来,萧潇玲珑便顿时欢呼了一声,彷佛我征服隐湖的大计完成了似的。 「卢嫂子,你帮魏仙子把行李拿到指月轩吧,明珠,这几天你就去指月轩服侍魏仙子。」我搂着无瑕吩咐道,十几天不见,她又丰满了许多。和萧潇玲珑不同,她的注意力并没有因为魏柔的到来而有所分散,充满了爱恋与幸福的温柔目光始终落在我的脸上。 玲珑是少年心性,和我分开没两天,相思情绪并不那么浓烈,虽然我不时提及隐湖是我的征服目标,可魏柔依旧是她们心中的偶像;而萧潇则深知隐湖对我的重要意义,她与魏柔的交好显然是怀着某种目的,于是魏柔就被包围在一片令人陶醉的温情与友情中了。 和众女温存了半天,我才去了秦楼。给六娘叙述了一遍武林茶话会的经过,六娘并没有纠缠于各门派在擂台上的表现,却对宗亮等人的身份和「七连环」中毒事件十分的关注,只是她的分析大致与我相仿,这两桩无头公案还是没有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动儿,看来除了你之外,还有人想做渔翁哩!」六娘一摆手,似乎要挥去这些恼人的事情,「听说,魏柔住进了竹园?」她暧昧地笑问道。 「干娘,我可有的是自知之明。」 从玉角楼向外望去,花园里冷冷清清的,没有半个人影,倒是有凤来仪楼那边张灯结彩,颇有些过年的味道。 「就像生意有起有伏一样,在魏柔没达到隐湖心法最高境界的心剑如一之前,她的武功也该是起伏式的前进,眼下的我和齐小天,或许都是她磨砺心志的工具。」 六娘欣慰地点点头:「不错,确有传言说,要练成心剑如一,就非要堪破情关不可,否则心有所属,又怎能心剑合一?」 「可是,为了心中所爱而挥出的剑,难道就没有力量吗?」 六娘默然。 「说来好笑,心剑如一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隐湖究竟有没有人练成过,我真是越来越糊涂了。辛垂杨是尹雨浓的得意弟子,照理说她也是个天资聪慧的人物,做师父的该盼着她武功能有所突破吧,可二十多年前,尹雨浓就想把辛垂杨嫁给杨慎,当时辛才几岁?怕是还没有现在的魏柔大,总不能说那时候尹雨浓就看出她终生无望心剑如一吧!」我把在龙潭镇听到的这段秘辛说给六娘听。 「竟有这事?」六娘蛾眉微蹙,沉吟了一会儿才若有所思地道:「听说当年辛垂杨与魏柔一样都是少年成名,只是不知何故,武功始终没有突破。动儿,听你说来,莫非是此事惹动了她的情关?」 叫六娘一说,我也有些迷惑了,杨慎人物风流,才高八斗,又是世家子弟,正是少女心目中的佳偶,辛垂杨钟情于他并非无稽之谈,难道真是她堪不破情关,以致武功难进吗? 离开玉角楼,我的思路并没有变得清晰起来,而六娘看来也需要时间来消化我带回来的情报。 高七早等在楼外,见我便把最近秦楼的情况汇报了一遍。近些日子秦楼的外埠客人几乎绝迹了,仅靠本城那些有钱人的节前应酬维持着一个不赔不赚的局面。 而按照惯例,苏州的各大风月场所自腊月二十八就要全面歇业,直到正月十五苏州花会才重新营业,这几天,六娘已经开始着手安排路途远的伙计返乡过年,冀小仙等从扬州过来的姑娘也在老马车行的护送下离开了苏州,倒是马鸣、铁平生因为家中已无牵挂,俱留了下来。 「杭州那边有什么消息?」 「殷老爷子身体见好,见了大哥的礼物他老人家很高兴,大少奶奶也安好,给大哥的信我已经交给三少奶奶了。」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回来之后,身边就没断过人,无瑕行事谨慎,可能是见人多就没把信给我,便问起了苏瑾孙妙。 「苏大家这几日闭门谢客,孙大家似要远行,就等大哥您回来呢!」 近来苏瑾的行止每每出乎我的预料,我越来越看不清她的心。只是听高七的声音颇有些焦虑,让我顿时想起曾答应过他年前让他娶了明鬟,便把苏瑾放在一旁,笑道:「小七,是你的总归是你的,跑也跑不掉,怎么这副猴急模样?」 高七「嘿嘿」讪讪笑道:「大哥,你教我的功夫当真灵验,我练了一个月,就觉得神清气爽,小肚子也热乎乎的,就想在明鬟这丫头身上试一试,可等我从京城回来,这丫头听说大哥要把她嫁给我,倒矜持起来了,说嫁过来才许我亲 热,嘻嘻,小弟心里就有点发急,想万一她要和孙大家一起出门,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孙妙的远游既在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按照当初与孙妙的约定,她有行动上的绝对自由,而为了证明自己的独立性,她每年势必都要离开秦楼一段时间,独自云游四方,只是她选择的时机颇出乎我的预料,因为几个月下来,我并没有听她提及过她的家人,最多只是听她提及了教她抚琴的先生,我甚至以为她和苏瑾一样都是孤儿,现在看来倒很难说了,不愿提起家人,或许是怕忆起一段伤心往事吧! 穿过后花园,离孙妙的停云楼还有三四十步,回廊里就能听到呜咽的箫声,乍近还远,若颓复返,指法虽尚不纯熟,却让人顿生惆怅之心。 阳关三叠?想来每逢佳节倍思亲,孙妙也动了思乡之情。进楼一看,孙妙斜倚榻上,望着窗外,正出神地吹着一口玉屏箫,脸上绝不似平日那般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却是惹人怜爱的幽怨,高七顿时就看直了眼。 她身心俱陶醉在曲中,神游身外,根本就没发现我和高七已经进了楼来,倒是明鬟见了我有些害羞,白了高七一眼,就想去叫自己主子,却被我拦下了。 一曲吹毕,良久,孙妙才发现屋子里多了两个人。 「大少何时回来的?进来怎么不唤贱妾一声?」她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起身忙着给我俩沏茶。 「如此天籁之音,岂容俗客打扰。」我赞了一句,高七接过话头,说他才是俗客,大哥是孙大家的知音才是,孙妙没有说话,只是抿嘴一笑。 「阿妙,听说你将有远行,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我并没有问她要去什么地方,若是她与我同心的话,自会告诉我的,果然听她道:「贱妾要去杭州乡下的老师家,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了,没有其他事情耽搁的话,初十就回来。」 她眼波低垂,又道:「苏jiejie参加元宵花会,贱妾总要给她助阵。至于路上旅程,干娘已经帮我联系好了老马车行,又托铁先生送我,大少不必费心,倒是……」 她目光先后落在了明鬟高七身上,眼神颇有些复杂:「明鬟和高总管的喜酒,我恐怕来不及喝了。」 「小姐——」明鬟悲喜交加,一下子扑进了孙妙怀里,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咽道:「不,小姐,我要和你一起回杭州,要伺候你一辈子!呜呜……」 「傻丫头,女孩子总要嫁人,何况曲老师素喜简朴,家里住不得那么多人,每次都是你自己住客栈,我心也不安。」孙妙温言劝导,眼波却荡到了我身上,我立刻接茬道:「明鬟,你主子说的有理,等你主子嫁了我,你们主仆还可以天天见面嘛!」明鬟便破涕为笑,反是孙妙脸上顿时红白交替,狠狠瞪了我一眼。 高七早就喜翻了心,在一旁搓着手「嘿嘿」傻笑。我看在眼里,灵机一动道:「秦楼别的不好说,cao办婚丧嫁娶却最是拿手,阿妙你且缓行一日,今儿就让你喝上小七明鬟的喜酒!」 有钱自是好办事。自从高七公开进入秦楼班底之后,就从夫子庙身后租的杂货铺子里搬了出去,在竹园附近买了套像样的宅院,那房子搬家的时候就修缮过,略一布置,立显新房喜气。 高七此时也不管今儿究竟是不是黄道吉日、合不合适嫁娶了,高老太太心疼儿子,卢氏温顺知礼,自然也不肯反对,一场婚礼虽然仓促,却不失体面地举行了。 秦楼的姑娘来了一大半,她们投向明鬟的多半是艳羡的目光。高七年少风流,不少姑娘的心都系在这个俊俏小官身上,而高七有了一妻一妾之后也心满意足了,便攒动着姑娘们把目标转移到了马鸣和铁平生身上。 马鸣本就是江湖有名的浪子,暂时抛开自己沉迷的赌牌,周旋在众女中的他如鱼得水,几乎抢了新郎官的风头;而铁平生的深沉也颇让几个身世凄凉的姑娘心仪,直把他缠得面红耳赤,险些逃了席去。 我和孙妙在开始闹洞房的时候就告辞了,孙妙的情绪有些低落,她甚至不愿意回竹园而执意要去秦楼,就连我说送她都被她拒绝了。「大少刚回来,少奶奶都在家等着呢!」虽然她竟少见地笑谑了一句,可转身之际的那一抹孤单凄凉还是落在了我眼里。 「别说废话了,回竹园!」 满心怜爱化作了霹雳言语,已经跨上踏雪乌骓的我突然一伸手,握住了孙妙扶着马车车厢的小手,用力一拉,便把她拉到了我身后,然后一纵缰绳,踏雪乌骓便飞快向竹园奔去。 【第十二卷·第五章】 第十二卷·第五章 天刚蒙蒙亮,我就从睡梦中醒来,着眼是枕上纷乱的乌黑长发、点点残脂和无瑕那张写满了慵懒与满足的白皙圆润的脸。轻轻下了床,身边的无瑕并没有被惊醒,依旧睡得安详。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舞动着斩龙刃,我感受着一股熟悉的剑意重新流回我的心间。 琴心棋胆、书情画意、刀魂剑魄,这些并不是我与生俱来,出师之前的每一天我几乎都是在苦修中渡过的,才造就了文武双全的我。可这几个月来,练功读书的时间越来越少,长此以往,就算我是天才,功夫恐怕也会不可避免地减退了。 「这……是大正十三剑吗?」 后花园沧浪亭里白衣胜雪的是魏柔,黄衣如菊的是解雨,两个女孩正是江湖上新一代侠女的代表人物,眼下却都迷惑地望着我。 「这是李太白的侠客行。」 大正十三剑是魔门七绝中唯一具有王道色彩的武功,与少林达摩剑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其堂堂正正、气势宏大处,甚至比武 当真武剑法都有过而无不及,可我眼下修练的却并不是它。 太白的诗让我顿起豪情,斩龙刃如刀似剑,让我把所见过的剑法刀法都融合在了一起,天魔刀、大正十三剑、春水剑法、大江流刀法,甚至魏柔那惊艳一剑都被我拿来当作了素材,时而剑似春雨,时而刀如狂风,竟是酣畅淋漓。 许久,亭里才传来清脆的掌声,解雨顽皮地笑道:「你是不是知道魏jiejie来了,就故意耍出这么一套厉害的刀法……啊不,是剑法来呀?」 「你相公有多强,魏仙子早知道了,用不着现在再献宝。」我笑道。 解雨嗔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却大胆地垫起脚来用手帕替我抹拭着额头鬓角的细汗。 魏柔深思了一会儿,正色道:「动少天资聪慧,当今武林不作第二人想,这一路剑法中竟然包含了七八个门派的武功,可贪多则不精,动少若能专心求一,武功定能再上一层楼。」 听她说得如此诚恳,我心中隐约生出一丝暖意,这丫头倒生了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并没有因为我很可能是魔门弟子而心生敌意。 「这丫头若不是隐湖弟子那该多好!」心有所思,脸上的笑容也就相当的真挚:「魏仙子所言极是,只是在下生性跳脱,专练一门武功,时间长了,心中也就烦了,对练功影响更大,再说,我意不在江湖,眼下这身功夫足矣。」望着她如朝阳般令人眩目的绝世容颜,心中忽地一动,又笑道:「魏仙子别一口一个动少了,让我觉得这竹园彷佛不是我家,反是隐湖似的,魏仙子改个称呼吧!」 「那你还一口一个魏仙子呢!」 解雨机灵地敲着边鼓,我刚想投去赞许的目光,她却用身子遮住了自己的小手,偷偷在我胳膊上使劲掐了一把,那淘气的目光里分明有着三分醋意。 「那要先听魏仙子怎么称呼你相公,你相公才知道怎么称呼她嘛,」我立刻明白了解雨的心,撮动自己的心上人当着自己的面去追求另外一个女人,饶是她见惯了男人三妻四妾,心中恐怕也是酸苦难耐吧!只是眼下不是安慰她的时候,我只能把搂着她丰满腰肢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