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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说吧,柳既明小师弟冷清冷性的,又偏偏长了一幅太好的皮囊,实在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春心萌动的少女。姑且不说他名声在外,多少宗门女弟子芳心暗许,就说这苍羽门上上下下的,谁不是见了他就舍不得把眼睛挪开?只不过是因为对他有着恐惧,才拦住了许许多多的人。 他这样性格的人,就合该抱着他那把千秋过一辈子。飞尘在心里念叨。 偏偏这谢瑾瑜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憨,自小被木修容从山下捡回来悉心教导成了青遥峰的弟子,在被带着第一次登上闻玉峰见到柳既明的时候,她就不怕死的说了一句:“柳师叔,你长的真好看!” 当时他们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谁不知道柳既明最忌讳人家说他好看?但凡听到这句话,柳既明都会借口切磋,再将对方用剑狠狠拍飞。这都是套路。 本来以为她已经够胆大的了,谁知道谢瑾瑜又不怕死的来了一句,竟然是:“我从来没见过比柳师叔更好看的人,我好喜欢啊!” 当即在场的所有人都吓掉了大牙。提心吊胆的看着柳既明,生怕他一个克制不住,就要做出冲动的事情。 彼时柳既明不过百岁,还是个年轻人,年轻气盛,最恨的便是人家忤逆他的心思。他一向顺风顺水惯了,还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最后,柳既明不知道是念在木修容的面子上,还是谢瑾瑜当时年岁尚小,没有计较,只是拂袖冷哼了一声,握住了千秋一言不发。 思及至此,飞尘看着眼前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谢瑾瑜笑道:“小谢,你可算过你被从闻玉峰上扔下去多少次了吗?” “什么?”谢瑾瑜一愣,转瞬笑成了花,“这我哪里能够忘记,总共三百六十次,正好是个整数!” 飞尘一时语塞,见她还是一副欢喜的模样,只想叹息,忍不住敲了敲她的头,有些怒其不争:“你这丫头!” 谢瑾瑜小时候就被带上苍羽门,她的资质不算是最好的,但是却是所有弟子中最刻苦勤奋的一个,故而最先成为了木修容的亲传弟子,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这一代弟子中的大师姐。她身量高挑,面容清秀,又因为自小在木修容身边长大学了他的几分温润,不笑时带着几分娴静,几点淡漠。但笑起来时眉眼弯弯漾开一圈一圈笑纹,露出浅淡的小梨涡,甜甜的,十分讨喜。因而几个苍羽门的师叔师伯都很喜欢她。 如果,小谢真的能和柳师弟在一起,也是很好的……飞尘摸了摸下巴,杨高了点声调,瞅着谢瑾瑜道:“小谢,你说你傻不傻啊,有这种耐心又有这份坚韧,当初拜在我们闻玉峰下不就好了,你若是习剑,必然也有所成!怎么就让木修容那小子捡了个便宜。” 谢瑾瑜笑眯眯的看着他,也大声道:“习剑当然好的很,日后若能和师叔同心协力并肩作战诚然是一件快事!不过比起这个的诱惑力,更想成为师叔离不开的对象呢!” 修仙之人耳力本就比一般人要好多了,再加上飞尘和谢瑾瑜故意将声音提高,真是叫人想听不到也难。 几乎是顺着风声就飘入了柳既明的耳中,听见谢瑾瑜的“大言不惭”,他目光微动,随即冷笑道:“你休想。” 谢瑾瑜也不恼,抿着嘴笑了笑,转身面对着柳既明胆子是越发大了起来。 她清了清喉咙,仿佛在承诺着什么似的,缓缓道:“只要我在,柳师叔有再难治的伤我也一下子就能给治好了,柳师叔觉得痛,我就能让它变的不痛,柳师叔觉得不舒服,我就能给给他理的顺顺当当的。师叔打架的时候渴了,累了,伤了,只需要唤一声‘瑾瑜’,我就知道他需要什么,无论再危险的战况我也能冲过去,用我的针和药给师叔提供所有需要的帮助。” “能成为柳师叔所依赖的后盾,在他需要的时候即可就能出现,岂不更快哉?” 世间上竟然真有这样的人,心里满满的情话几乎信手捏来,将最普通不过的事情说得如此动听,将如此危险的情景都说的轻描淡写,将铁石心肠都化为百般绕指柔,几乎听得人心里都化了。 大庭广众之下,柳既明突然觉得面红耳赤,几乎是有些恼了,他瞪着谢瑾瑜,右手不自觉得握上了千秋的剑柄之上。 ……好想揍她。 谢瑾瑜微笑着,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刚刚可谓惊天动地的表白不是她做的,那番话也不过是顽笑罢了。 下一刻,她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不自觉的一轻,似乎是谁扯住她的衣领将她给提了起来。 “喂!……” 还没来得及惊呼,雾蒙蒙的云头突然遮住她的脸,闻玉峰的广场离她好远好远,广场上的人都要看不清楚了。她的视线敏锐的抓住了一抹红色,接着,那人踏着千秋又飞了回去。 而自己…… 今日是第三百六一次了。 被从闻玉峰上扔下来。 谢瑾瑜踏在云头上,稳住了身形,看着柳既明远去的身影遗憾的撇了撇,好可惜,她其实还挺喜欢三百六十这个数字呢。 解决完了谢瑾瑜,柳既明从空中落下,声音泠然,看着杨云清,蓦地抽出了千秋。千秋出鞘,含光毕露:“你,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先甜甜的谈个恋爱w 么么哒! 明天更新的时间在晚上十点半左右,欢迎来蹲! 第27章 “谢师姐!谢师姐!” 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叫她, 谢瑾瑜颇为无奈的抬起头来。她的面前漂浮着九个大小各异的银针,被袅袅的青色灵气托着。一开始是按照长短依次排列, 只是她这一动,好好的等差数列就被打破了,七横八竖的半浮在空中,散漫无规律。 谢瑾瑜一收手,九针依次落下, 收回了她的袖中。 她至今还没有自己的本命武器, 现在用的这套针具还是木修容以前用过的老银针。倒不是木修容不管她,要怪就怪她这套修行功法实在稀少,整个修仙界中用针具作为本命武器的医修还不知道十个指头能不能数的过来, 能找到合适自己的就更是少之又少。 木修容也留着心, 哪怕能得些好的材料来给她锻造一套也是好的。 谢瑾瑜推开门走出去,皱着眉头道:“谁啊这么吵吵嚷嚷的?做什么呢?……咦?” 话音到了后面, 硬生生的被她拐了一个弯儿,谢瑾瑜瞪大眼睛,惊的说不出话来:“杨杨杨云清??你这是怎么了?!” 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猪头脸站在谢瑾瑜面前的人, 正是早上出门时还意气风发的杨云清。他已经完全看不清之前俊朗的五官,脸上青青紫紫红红黑黑,跟开了染坊似的精彩纷呈。 杨云清肿着嘴巴,抱着自己的剑,挤了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