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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月开车一路往家赶时,毕成已经先于她跟刘雅芳吵了个半红脸。 毕成板着一张脸,冲刘雅芳皱眉道: “娘,我们都多大了?你能不能给留个面子? 你现在动不动就对我姐发火,她咋地你了? 我姐一个大姑娘家,你就在外面又喊又骂虎啥的?也不怕别人听见笑话? 这是我赵大爷他们没回来,回来要是听见了,你让我姐脸面往哪放! 至于吗?听来听去又是钱。借一百六,你连孝敬不孝敬都能说出来。谁没难处?谁没个倒短的时候,我还管我姐借过一千帮我同学呢!” 刘雅芳立起眼睛,火冒三丈。 全奔她来了,一天天的,她为了谁啊?! 她吃啥好的,穿啥好的啦?要不照为了几个孩子,她cao那份闲心去呢,怎么活不是活! “放屁!你知道个六啊?你就像着她说话?! 你俩小孩伢子懂个屁?啥主意都敢拿,挣过俩钱了,这把你们能耐的! 我就错眼的功夫啊,她就差点儿给咱家赔个底朝天,要不照我今天非得去,她就得让人骗了! 你还敢拿一千块钱借给同学?我咋不知道呢?我连五百都不敢借你舅。你们就作吧,钱呢?要回来没有!” 毕铁刚气的脸色范青。说买地的事儿呢,又一个添乱的瞎掺和进来了。 这回关上门了,毕铁刚彻底压不住火气了,顺手拿起扔床上的衣服架子,对着毕成就扔了过去:“哪都有你!滚犊子!” 毕成转身开门出了屋。 “哥?咱姐呢?”毕晟茫然地站在院子里,一把拽住毕成的手,仰头问道。 “不道。” 屋里的刘雅芳气的一屁股坐在床上,她拍着大腿对毕铁刚哭诉:“我咋生了一帮缺心眼的。跟别人手爪子可大了,还虎了吧唧差点儿被骗了,为他们好,跟我一个个呛声干仗的!” 毕铁刚深吸一口气: “我发现你这娘们啊,现在脾气太大。你自个儿生的丫头,不知道她啥样吗?那得顺毛摩挲! 孩子是好心,不懂庄稼地的事儿,一时看走眼了,跟她说明白呗,她念书也不懂。你又喊又吵吵地解决啥?” 刘雅芳把全部的火气对着家里人发泄,拧了拧鼻子,连眼泪再鼻涕的甩在地上,气急败坏跟毕铁刚顶嘴道:“你少当好人!就你惯的,惯的我现在说啥她都不听。谁是谁娘啊?我一天赶上伺候祖宗了,啥都得听她的。十万买破荒地,养殖场刚多少钱?败家子!” 嗖地站起身,脑袋跟拨浪鼓似的四处瞅了瞅。 “你找啥呢?” “我找存折!我搁鞋里垫着,我看谁敢动一分!” 毕铁刚围着刘雅芳,一起绕圈圈:“你这是什么态度?藏钱防闺女?这事儿你也能干出来?!” “我啥态度?我就知道大成那房子还没买呢,咱家狗蛋儿还小呢。她下面俩弟弟,将来都得买房子娶媳妇! 还有我跟你,咱们一大家子人,要不照铁林买了这么个房子,咱现在就得住露天地! 她可倒好,一点儿不像别人家那闺女,从来就没有过贴心懂事儿的时候! 她但得心里要有咱们,能一天天不花光那钱难大受吗?自私的玩应!” 毕月一把拽开屋门,她的身后站着毕成和毕晟,毕晟被吓的紧着在后面拽她风衣底边儿。 “谁自私?把存折还我,那是我挣的!” 第三六五章 爆发(一更) 毕月的身侧站着挡了半个身子的毕成,他侧眸回望,恳求地看着他姐。 毕铁刚站在刘雅芳的身边,拽着他媳妇的胳膊。 刘雅芳那双平日里看毕月满是慈爱的眼眸里,此刻透露出满满的讽刺,冷意,恨铁不成钢,恨她的女儿就是不如别人家的孩子! “你挣的?你挣的咋地?大妮儿,你别觉得你会挣俩钱儿就像咋回事儿似的! 没有我哪有你?我不生你养你,你石头缝里蹦出来挣的啊?! 你出门打听打听去,谁家的孩子不这样?谁挣钱不交家不给父母?你咋好意思管我要钱的?” 毕月上前一步,挥开毕成拦她的胳膊,她微扬着下巴冲刘雅芳喊道:“我凭啥不好意思?倒是你,咋好意思扣下的!那里面的一分一毛是你挣的啊?” “姐!”毕成对毕月紧着摇头,奈何毕月连看他都不看一眼。 “对!我这个当娘的,没本事儿,没大能耐,我就该死!” 毕月点点头,就像认可刘雅芳的自我评价似的:“不是你挣的,你还把着,你就是不讲理,我就没见过比你还不讲理的! 当初我眼瞎交给你保管,那你就是只有保管的权利! 现在我要用,你就得给我拿出来!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撒谎!骗人!拿生的女儿当二傻子,当奴才! 原来女儿在你心里,就是挣钱的机器! 我今天才知道,搞了半天,我挣钱还得给弟弟们娶媳妇,给你们买大房子,把我这人粉身脆骨给你们都撕吧撕吧生嚼了得了呗? 我一心为家,在你眼里居然落了个自私,咱俩谁自私?!” “你给我住口!”毕铁刚还要再说啥时,刘雅芳差点儿将他推倒。 她怒气汹汹也上前一步,一手插腰,一手颤抖地指着毕月:“放屁!” 毕月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看着她娘恨不得想冲过来揍她,她一步不让,扬着脑袋瓜冷漠道:“我不想浪费时间跟你在这掰扯。给我。我要折。 你今天就是说破大天,你也得给我拿出来,再我也不会放你那一分!我再给你一分钱花,我扇死自己个儿!” 毕成拽住要往刘雅芳面前去的毕月,喉咙动了动,嗓子干哑道:“姐,你能不能不说狠话?那是咱娘!你明明不是那样的人,为啥总让自己当坏人?!” “滚边儿去!我说的就是心里话。我自始至终就不是什么好人!不是有人说了吗?我自私!” 毕铁刚顾不上劝架了,他眼眶泛红,失望地看向毕月道:“妮儿啊,你寒了俺们的心吶! 你也这么大个人了,你就不想想你娘为啥不给你? 俺们能花几个钱?你跟我这像要账似的! 你不懂庄稼地里的事儿,爹告诉你,好好说,就那一大片荒地,等你赵大爷回来不信你问问! 回咱东北老家,最多值两万。 你就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