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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思你忙啥正事儿呢,现在看来啊,你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啊! 你啊,被你爹娘给惯的,一点儿不立世。 要是他们还活着,要么就得被你气死。要么就得跟着你一起胡搅搅。唉!” 毕月对刘丰和这个舅舅有极大的不满,刘丰和也对舅姥爷特别不喜。 小时候爹娘没揍过他,就这舅舅老削他,他还去看他,想得美! 所以此刻听到这番言论,借着酒劲大嗓门嚷嚷道:“大舅,跟你有啥关系啊?管账咋的啊?你不也管我姐吗?那咋的,我跟自家孩子说话还得打个草稿啊?” 舅姥爷将搪瓷缸子磕在饭桌上,要不照毕铁林也在场,他恨不得给外甥一撇子。 干瘪的手指头打着哆嗦指刘丰和骂道: “一个当舅舅的,还说去学校蹲着骂街,你就是随口说说,这话说的也够没个水平了。 时间长了,孩子们咋寻思你?你自个儿家那小子,咋寻思你?一把岁数了,光长吃的心眼子,不长脑子。 我问你,人月月凭啥把管账活交给你?人孩子没爹没妈啊?闲着一堆人,显着你?你会点儿啥是咋地?!” 毕铁刚、毕铁林赶紧站起身,一左一右示意老头坐下,别跟着着急,瞅瞅给气的,紧着咳嗽。 毕铁刚打圆场笑道: “丰和是开玩笑。话赶话闲唠嗑。不是外人,怕啥地。” 毕月东瞅瞅西瞧瞧,饭桌气氛真是千变万化。转瞬之间微妙紧张。 你说唠嗑就说唠嗑,扯皮的事儿,那么剑拔弩张干啥? 再说了,你说一个个关系处的没那么亲香,还老聚会啥啊聚会? 他小叔要不是刚才表态过两天就走,大伙刚还说呢,本想再凑一起热闹热闹。 毕月先语气轻松盯着老头说道: “舅姥爷。您别生气。我舅甭管玩不玩笑的,他想给我管账也管不了。 其实谁都给我管不了。不是信不着,是哪有账可管吶?” 老头皱眉疑惑了:“咋的呢?干赔啦?” 毕月真诚无比的看了一圈人。 桌子上她大舅她二舅都是她舅啊,全盯着她瞧“我家啥样,都不是外人也都知道。 本来没想说饭店的事儿,不是想藏着掖着啥,是我都没见着钱呢。 我外面欠账一大堆,去掉给人开钱,再和大山哥分……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是和我们村书记的儿子,外加毕成,我们几个最初搞起来的饭店。 这就相当于和赵家合伙,管我小叔借的本钱。 人家赵家一半,我们一半。 每个月挣的钱,我都让赵大伯他那儿子,让他直接还我小叔,都他俩走账呢。 我不能因为是我小叔给垫的钱,就不提不念了吧?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的。” 舅姥爷扭头看毕铁刚,毕铁刚一脸为难,点头道: “借这个引子,让孩子说说,大伙听听吧。正好铁林也在这呢。 其实就是铁林给这仨孩子弄个来钱道,买桌子椅子,就是置办菜板子都是钱。 饭店都没回本呢,买的房子欠老鼻子钱了,都没给上铁林。下黑睡不着觉,我合就计过,得个几年能还利索就好不错了。” 刘丰和嘎巴嘎巴嘴,抬眼瞅瞅毕铁林,他有点儿怕他,咽下了嘴边儿话。 瞅他姐夫愁的那个样儿。 要他说啊,不给也那么地了,咋地?还能逼着亲哥哥还钱啊?不行,等赶明儿得告诉告诉他姐。 舅姥爷瞅了眼毕铁林,端酒杯感慨道: “唉,苦了你这孩子了。穷亲戚多就是这样。 你也刚出来小一年,没啥底子,还帮哥姐置办家产啥的。那咋整?家家底子都太穷闹的。 不过你哥说的对。不能一家不是一家,两家不两家的。到时候等你成家,那都是罗烂。 你看几家帮一家,都不闪腰岔气儿的。要是可你一人帮大家伙,你也累得够呛。 铁林不容易啊! 所以我今儿特意让老二开车拉我来呢,来,好小伙子,咱爷俩喝一个。” 刘雅芳低头寻思,她舅说的那话,咋和上次嘱咐她的不对卤子呢?上回还教她咋划拉小叔子钱。这老头,两面派。 她不知道的是,老头还是为她考虑的多啊,cao碎了心。 舅姥爷寻思这钱得还。 毕铁林那面找的对象不是翠柳了,那万一要找个厉害不是物的,就他外甥女那囔囔不喘的样儿,再因为没给房钱让人把饭店房子熊回去,那可白折腾喽。 你看铁林这小老爷们现在是一个吐沫一个钉的,那是因为他自个儿一人。 到时候成家了,他是男的,他太知道了,要摊上心眼子多会哄人的媳妇,备不住就当不起家了。 刘丰和干了二两酒,心里又不是滋味儿了。 尤其一抬眼看到毕月啃猪爪子啃的那个香啊,香不要紧,跟表舅舅们一口一句舅的,拿他这个亲的不当干粮。 刘丰和舌头有点儿大,怕毕月不瞅他,还上手拽了把毕月胳膊:“我说毕月啊,你个小毛孩子。你搁那糊弄我呢是吧? 问你工作的事儿,你唠着唠着整出拉饥荒来了。 啥意思?没我能干的活,完了还得让我给你掏两个还饥荒呗?你那大饭店,干活都打白工不给钱啊?” 就你挎兜里那俩干嘣吧! 毕月仰头看她胖舅舅: “没啊。那谁给你干吶?缺厨师,还缺切堆儿的。厨师最起码做菜得色香味吧,饭店不是食堂。” 说到这,毕月又瞅了眼毕铁林,心话了,一锅会了吧,省得小叔豁不出去脸面。 “我小叔那年后倒是缺人。他要挖煤去。缺干活的工人,住工棚不带家属。得能吃辛苦的。 至于烟酒那一块,他那一个萝卜一个坑。 除了那几个跟他合伙的老板站柜台呢,再雇的人要求是京都本地人。 得有人脉啊?一年到头得让工厂啊啥的,过年过节的,烟酒在他那买。” 说完,毕月一摊啃过猪蹄的油手。 毕铁林接过话题,但他不是解释给刘丰和听,他就没瞧得上他,侧头和舅姥爷道:“大鹏这小子到我那,也是跑跑腿,搬搬货啥的。 我们老毕家这头,就剩那一个没出五服的三大爷了。那小子是他亲meimei家的孩子,也算亲戚家的孩子了。 说是到我那,供吃供住就行,他年龄小,不要工钱。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