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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是隐忍、一个是要有自知之明。 他能当骡子当马,不知疲倦地忙活,累死可以! 却绝对不能敞开心扉、忘了自己是谁! 过两天好日子了,又忘了自己几斤几两,然后任由女人那种生物往上扔刀子!这辈子,他不想再经历。 …… 两只大手一节一节地、使劲拧干床单,扔在了空盆里。 他歇了口气,嘴里叼着一颗没点着的香烟,忙活着翻抽屉找绳子,先是锤子敲打钉子的声音,随后屋里又响起大力抻平床单被罩的声音。 忙完这些了,洗掉痕迹了,毕铁林的心情也就变的平静了。 他看着卧室里临时拉起的晾衣绳,看着洗完的床单被罩,点着了烟,恢复了往常一向淡定从容的表情。 洗完了…… 就像从未有人闯进他的梦乡; 就像他从未动过心一般; 就像是梦里的那个漾起幸福笑脸、轻哄梁笑笑的男人脸不是他的。 他把梦里那一幕装进了心里,他羡慕那个急三火四、死皮赖脸、霸王硬上弓的男人。 他得冷眼旁观,保护好那仅剩的真心。 …… 人啊,就怕动心。 一宿没睡好的岂止是毕铁林,在这个偌大的城市、每一个角落里,凡是动了情的,每天都会上演。 就拿这个小四合院来讲…… 毕月没睡的特别踏实,那是因为她在动心这件事儿上,纠结着、迟疑了。 睡着了、做梦都是恍恍惚惚低音炮的声音: “因为我喜欢你。” 甜的她啊,又害怕、又欣喜、又不敢上前,还迟疑接下来该怎么办。 即便在梦里,她都和自个儿较劲吵架,骂自己没出息!骂自己怕再次受伤就不该试探! 可她……毕月还控制不住“情不自禁”。 而梁笑笑,她翻来覆去,把被窝里的那点儿热乎气都散光了,一宿睡了仨点儿,那是因为她真的很闹心。 二十岁的小丫头,毕铁林之于梁笑笑比陌生男人强不了多少,她做不到强大的心理建设,她念念不忘被看光光的事实…… 这对涉世不深的双十女孩儿来讲,那真是犹如天大的事儿! 生病时,女人本就矫情,这对于毕月来讲,她是往好方面去使劲矫情。 但是这对于梁笑笑来说,那简直是双重打击!那真是即将要马上心理防线崩塌! 如果此时谁要敢在她伤口撒盐,那她这点儿为数不多的防线、非得一戳即破。 “呜呜,呜……呜。”梁笑笑发脾气了,她使劲扔开身上的棉被。 这回她想盘腿儿都盘不了,因为左脚肿的跟大馒头似的,小腿肚子也有肿的迹象,想回弯儿都没门,右脚也没好利索,比左脚强点儿不多。 毕月还徜徉在梦里正迷迷糊糊的,忽然身边有人“开火车”呜呜呜,可把她吓了一大跳,当即吓的打了一个哆嗦,赶紧坐起查看。 声音里还带着睡意,眼神也是朦胧不在状况内的表情,毕月围着被子,急了:“咋的啦?啊?怎么了?!” 怎么了?梁笑笑一双泪眼看向毕月,太让人难过了! 梁笑笑哭到双手捂脸,在蒙蒙亮的清晨,她用着世界就像马上要毁灭的绝望语气,哭诉道:“我憋着尿!憋死我算了!” 什……么? 毕月愣住。 梁笑笑被毕月呆滞的反应刺激到了,她忽然像发疯一般两手拍大腿,大喊道:“我说我要憋死了!活人真能让尿憋死!毕月!你怎么能没有反应?怎么能没有反应!” 毕月捂住耳朵,被激动的梁笑笑吓住。 听明白了,她赶紧急慌慌下床,准备搀着梁笑笑下地。 梁笑笑哭的非常狼狈,仰着脑袋、不管不顾地大哭道:“我这么胖!我走不了!你要干嘛啊你毕月!” 我去!她没怎么啊?倒是笑笑,这是咋的啦! 要尿尿就尿尿,激恼啥呢?情绪咋那么不稳定吶?! 哎呦天,毕月光脚踩在水泥地上,都给她喊懵圈儿了! 毕月猫着腰往外面跑,推开房门被冻的一哆嗦,顾不上披大衣,她趿拉着棉鞋,后脚跟还踩在鞋帮上,直奔旁边的小屋取尿桶。 而坐在床上的梁笑笑,同时也忘了哭。 这憋尿啊,憋过的人都知道,不说还好,一说那就得马上开闸! 梁笑笑脸上还挂着泪,两条腿费劲巴力地凑到床边耷拉着,顾不上脸面和不好意思了,把线裤和裤衩往下拉着,随时准备开尿。 做好准备工作了,她脸上表情就跟傻了一般呆愣着,两眼直勾勾盯着门口。 毕月拎着尿桶刚掀开门帘子露面,梁笑笑脸色涨红正要大喊,毕月赶紧摆手制止,她先喝令道:“我知道了,换换换!” 说着话的功夫,尿桶扔在了一边儿,毕月顺手抄起脸盆,架着梁笑笑的两只胳膊往脸盆上坐。 “快尿” “床!” “哎呀,快着点儿!冻死我了。”毕月抱膀听着梁笑笑稀稀拉拉的排尿声,人其实还不在状况内。 …… 混乱的早晨,外面天儿还黑乎乎的,路灯都没熄灭呢,小四合院里却泛起了忙碌的气息。 毕铁林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身上围着围裙,手上都是白面,他面前的蒸锅上,放着一个又一个白菜猪头馅的包子。另一个锅里,正在咕嘟嘟地冒着热气泡,那里面正煮着粥。 而毕月坐在小板凳上弯着腰,用着炉钩子炉铲子掏着炉灰,手上忙活不停,小嘴也在巴巴地不得闲。 她得劝啊! 梁笑笑自从在床上、在脸盆里,解决完一泡尿后,那丫头看起来颓废至极。 在毕月看来,问题有点儿严重。 这小妞也确实是倒霉,她居然在一脚不能吃劲、一脚干脆不能着地的时候,来了生理期。估计心情很不好。 尤其是梁笑笑那表情,她倒不是一副不好意思见人的架势,严重就严重在这,那小胖妞脸上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至不至于啊?两脚受伤就大哭啊?你瞅瞅你大早上给我吓的,我寻思发生啥事儿了呢!” 毕月回头瞅了眼躺在床上挺尸的梁笑笑,不知为何,想起大早上笑笑就开火车呜呜淘淘的哭了,她现在特想笑,压抑着笑容,怕笑出声刺激到人。 得劝啊: “我说笑笑啊,你这才哪到哪啊?这就又哭又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