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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放心了,也满意了。 她要的就是这个“不会”。 心满意足地微笑中,她走了,给了张月鹿思考的空间。但在背着张月鹿的时候,她却在心底轻轻地骂了一声——蠢货! 哪怕张月鹿是重生的,但是对77年的恢复高考以及之后的事完全一无所知,在这之前早就已经死掉的张月鹿,就算是重生,又能有什么用! 什么被招工啊,被推荐上大学啊,那都是她糊弄张月鹿的。 就凭张月鹿那黑五类子女的出身,这样的好事,哪怕到死,也是轮不上对方的。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这一世张月鹿竟然和殷锐牵扯得越来越深,这是她不希望看到的。殷锐是她看中的头号猎物,她现在不出手,就是等着王艳作大死,坑苦了殷锐之后,再跳出来,犹如女神一般地将他给救赎,然后成为那个男人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这一世,她绝对不要再当怨妇,绝对不要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一辈子,她要跳出去,她要当大佬的妻子,要跟着大佬吃香的喝辣的。 谁也不能阻挡她的去路,更不能毁了老天爷特意赏赐给她的机会! 所以,在这之前,她岂能让张月鹿坏了她的好事? 张月鹿啊,最好还是像上辈子那样,在干重活的苦熬中,熬坏了身子,然后死去吧。对张月鹿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娇娇女,死亡其实就是对方最好的归宿,不是吗? 稳cao胜算的得意中,她回了宿舍。 很多人好奇地问她和张月鹿说了什么,她摇摇头,故意绷起了脸,让她们少八卦。但是,在来到王艳身边的时候,她却坐了下来,在对方耳畔低语了一声。 “我劝她离殷锐远一点,她应该有听进去。” 王艳立刻惊喜地看向了她,无声地询问:真的? 她笑了,轻轻拍了拍王艳的手,点了点头。 王艳高兴坏了,无声地道了一句“谢谢”。 她笑笑着,接受了。心里却想着,又是一个蠢货。 一箭双雕,她既帮了自己,又在王艳面前卖了好,是因为她需要王艳的钱。今年年底,她必须得请假回家一趟,避免厄运发生。但是,回家的路费至少要一百块。 她没这个钱,那cao劳一年所挣的工分,刨除掉换取他们一年的口粮,剩下的,该死的真的换不了几个钱。所以,她需要王艳的资助,需要和王艳交好。 这样,她才能在合适的机会,从王艳那里借来这一大笔钱。 * 那张月鹿真的听进去了杨丽丽的话了吗? 答案,自然是没有的。 这要是土生土长的张月鹿,又或者是没几年就死掉然后又重生的张月鹿,杨丽丽的这番貌似“恳切”的说辞,大概还真能说服她。 可是,从头到尾,杨丽丽都搞错了她和殷锐之间的关系啊。 杨丽丽断定殷锐对她好,是想哄她当媳妇儿,可哪里知道,殷锐和她之间,其实是护卫和殿下的关系啊。殷锐不能娶她,她当然也不可能嫁给他。 而且,因为是护卫,殷锐对她好,那完全是理所当然的。 杨丽丽嘴里所说的被招工啊、上大学啊,听上去挺美好,城里生活的各种便利,比如抽水马桶什么的,也的确让她眼馋,但是,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呆在乡下,其实更适合她。 被招工了,大概就不能随便请假了吧? 上大学,大概会被盯得很紧吧?而且,这天大的好事,她前头有那么根正苗红的知青,哪会轮到她?! 还不如她在乡下呆着,不想干活了,干脆就偷懒,大不了,就是少挣一点工分嘛。她再想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搞点钱啊、票啊过来,也就可以维持生活了。 最关键的是,当务之急,她要尽早恢复自身能量,以及尽快修复好飞船。这就需要她搜寻可补充的能量体和可修复飞船的各类矿石。这方面,更需要她能有自由的时间。 乡下地方地广人稀,又据说大东北矿藏最是丰富,她没事的时候四处转转,指不定能发现一些好东西。而且,乡下地方也不像城里那么得人多眼杂,可以更方便她搞事。 打个比方,她要造个飞船的零件,完全可以猫到大山里“哐哐当当”,可要是入了城,她上哪找个不会被人发现的僻静地方啊。保准她这头一“哐当”,那头就被包围住抓起来了。 所以,回城什么的,急什么啊。 她现在瞅着,这乡下地儿就不错。当然,如果这些知青不这么排斥她、不时不时地针对她就更好了。 现在呢,有一件事让她挺闹心。 照例,成了她的护卫,那绝对是无上的荣光,自然会有很多人对护卫巴结,那些有形的、无形的财富,也会争先恐后地被送到护卫的面前。 所以,她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殷锐对她的好。 但是该死,平珍珍点出的殷锐的家庭情况,实在是犹如当头重击,给了她特别大的打击。 她这才想到,她这个当殿下的都混成这熊样了,跟着她的护卫,又哪有什么有形的财富会自动送到他面前?她这护卫若是富裕,她倒是可以心安理得地去享受,可是,听大家的意思,她的护卫家里很穷苦? 真是想哭啊,她这是给自己找了什么人呐? 他不是吃rou的吗?别人都没rou吃呢,他却吃着rou,害她以为他家条件肯定很好呢,没想到—— 所以,她只是凑巧碰到了他们家难得吃rou的日子吗? 嘤嘤嘤,更觉得伤心了怎么办? 她大概会成为有史以来,严重倒贴自家护卫的殿下吧。 真是一想,就想掉伤心泪呢。 可没办法啊,谁让这人是她挑的呢,就算是坑,她也得想办法给填了啊 然后,趁着晚间大家都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她让累得睡了一会儿,这会儿又凑到她身边的小开阳帮忙警戒着,从一件旧棉衣中摸出了一个裹着棉絮的小物件。 将那小物件周围的发黄发黑的陈年棉絮褪掉,那小物件就犹如蒙尘的珍珠一般,发出了璀璨的光芒来。 那是一个小巧玲珑的金镯子,做工极为精美。龙飞凤舞中,颗颗或大或小的各色宝石镶嵌其上,说不出的华丽。 仅一眼,也能看出这镯子必然价值不菲。 张月鹿有些爱惜地摸了摸这金镯子,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这是她的嫁妆镯子呢,也是她唯一剩下的嫁妆了,是母亲叮嘱,等着她将来嫁人的时候,必须要戴的呢。不过,现在她势必要将这一对镯子中的一只给送出去了。 反正她也是不会嫁人的,那就让好钢用到刀刃上,让这镯子给殷锐带来些好运和财运吧。 她也不是真没脸没脸皮的,吸着自家可怜的护卫的血来生存! 她先将镯子用布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