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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不见季豐的影子。 她想起靠湖的阳台,那儿有一排空位,安静,人少,就往那边去了。 那里果然有人,刚走到附近,就听到了女人讲话的声音。 这声音有点耳熟,待她又走了几步,没了遮挡物,就看见了封温的身影。 还有她对面的季豐。 他们聊得很融洽,季豐认真注视着封温,认真倾听。 他听人讲话的时候,习惯性地不移开眼睛,偶尔会让女性心思飘忽,紧张得话都说不好,这样的例子她是见过的。 相比起来,封温是见过世面的,毕竟季豐曾经属于过她。 季蓝听不出他们聊得什么,光这一幕,就已经让她火大了。 她站在那儿,背挺得直直的,目光冷冷地看着季豐。 他面朝她这里,很快就注意到了她。 他面色没什么变化,所以封温完全没察觉到有人过来了,继续侃侃而谈,声线悦耳。 貌似是她工作的事情。 发现他看到自己之后,季蓝不由分说地转身离开。 她步子迈得大大的,走得那么快,差点撞到一个收拾会场的服务员,连抱歉都来不及说,直接出了酒店,到外面打车。 出租车司机问了两遍要去哪里,季蓝脸冲着外面,冷冷报出家的住址。 她气冲冲的,一时半会儿消不了,还关了手机。 二十分钟后到了家,季豐已经先到一步了。 他靠在车边,等着她乘坐的出租车越走越近。 季蓝付了钱,开门下去,当他不存在。 可季豐已经走到了面前,握住她的胳膊。 季蓝使劲推开,没用,季豐在哄着她:“专车不坐,非要乘出租,还做不做小公主了?” “你松不松开。”小公主突然很平静地开口了,一点也没有闹脾气的样子。 没有火冒三丈的气焰,此时越是平静淡然,就说明事实是更加严重的。 季豐没辙了,放软语气说:“我们谈谈。” 季蓝一心要回家,不要看见他,可若季豐存心不让她走,她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他拽着她,把她困在车头前。 高大的越野抵着她的背,季豐两手臂架在她的两边,她怎么也躲不开了,只能别开脸,宁愿看空气也不要看他。 季豐一点也没意识到严重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侧脸,说:“戴着我买的耳环,还生我的气?不知道有句话叫拿人手短?” 季蓝听了,爽快地把耳环摘下来,摊在手心。 “还你,拿走。” 季豐脸上笑意更深,低头打量她身上的行头,又说:“外套也是我买的,鞋子……好像也是吧。” 季蓝处于爆发的边缘,又准备去脱外套。 季豐手按在她肩膀上,制止她的动作,季蓝又急又气,力道又远不及他的。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见了就立刻松了手。 恰巧石曼外出回来,看见了这一幕。 她车子在旁边停下,降下车窗,厉声地质问:“季豐,你在干什么!” 好不容易憋出的眼泪,现在派上用处了。 季蓝眼睛一闭,两颗豆大的泪珠子就掉落了下来。 ☆、第 33 章 石曼来得正是时候。 季蓝这就被他放开了。 她抽抽啼啼地抹了把眼睛, 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刚刚的张牙舞爪瞬间藏得滴水不漏, 两副面孔说变就变。 季豐什么办法也没了。 石曼神情严肃, 恢复在公司时人人畏惧的样子, 又有些许无奈, 像很久以前,面对着他们不懂事的争吵。 季豐深深看了眼季蓝, 她和石曼走进家门,他在后面逗留了会儿, 无奈也跟上来。 石曼的手提包被她放置到茶几上,双臂环胸,等着季豐过去。 季蓝委委屈屈地坐在一旁。 多像对簿公堂。 他一进来, 斑比就欢快地跑过来, 绕着他双腿打转。 季蓝看见, 他还有心思蹲下身,抱住斑比的脖子帮它顺顺毛。 季豐过来坐下,斑比就蹲在脚旁。 季蓝更看不惯他这样子了, 被他发觉,淡淡地问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季蓝就冷冷扭开脸去。 石曼旁观了他们你来我去的样子,平静地问:“刚才是怎么了, 你们又生什么气?” 季豐轻描淡写地阐述:“她看见我和封温说了会儿话,不高兴了, 回来又哭又闹。” 季蓝被损了面子,还显得是她小气吃醋,猛得瞪过去:“你胡说!” 他就波澜不惊地说:“那你来说说, 你为什么生气?” 斑比也在看着她,好像也在等回答。 着了他的道,季蓝说不出来了。 石曼刚回来就看到这一幕,认为两人又是发生了什么冲突,现在看来是她多管闲事了。 她敏感地捕捉到一个讯息,随即问道:“你们一起出去了?” “参加一个朋友孩子的满月宴。”季豐说。 石曼神色便缓和很多,甚至,隐隐透露着喜悦。 她什么都明白,年轻人的小打小闹,她一插手就变味了。 于是立即抽身,并且转换立场,把空间重新留给二人。 季蓝刚才那一哭,是抱着告状的打算,怎么也不想他好过,重新拾起来小时候的那一招。 可后来势头转换,她一句话都没说,被他三言两语的,就把他们的事在石曼面前摊得一清二楚。 石曼一走,她也上去,鞋底把楼梯踩得砰砰作响。 季豐在逗斑比玩,随她自便。 今天他不上班,而且每周六,是他会留下来吃完饭的日子。 季蓝下去转了一圈,没见到他。 她想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他和封温在那儿说的什么。 其实如果他解释解释,她的气就慢慢消了。 或许刚才他就想说的,只是她故意把眼泪掉给石曼看,把事情弄严重了。 果然冲动是魔鬼。 季蓝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抱着装着红葡萄的玻璃盘子,在一楼各处都转了一圈。 她甚至还去了趟斑比在阳台下的狗窝。 走到起居室露天的凉亭,也仍然一无所获,但他的车明明还没开走。 凉亭对面是房子后偌大的一片草坪,临近折湖泊,景色很美,想找的人还没找到。 季蓝找了个地方坐下,拖着腮帮子唉声叹气。 头顶飘飘转转落下来一片绿叶,掉在她桌上,季蓝捏起来,对着太阳正反面看看,还是叹气。 接着就听到上面传来的一声低笑。 她下意识抬头,看见季豐侧身坐在二楼的凉台上,扶着栏杆往下看。 他被太阳晒着,整个人都是温暖懒散的,双眼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