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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季豐亲手帮自己把爱吃的东西盛好了端过来,这样的殊荣不只她一人有过。 在几年前, 他和封温在一起的时候,也这样为封温做过。 那时候她就坐在对面,自给自足, 酸涩地面对这般配的一对。 自从那次后, 季蓝就再也不去吃这种东西了。 “你现在还和封温有联系吗?”季蓝吃了块火龙果, 看着季豐,随口问道。 话说出口,她自个儿首先怔了一下。 方才想事情想的出神, 竟就这样说出来了。 季豐腮边嚼动着,端起手边一杯清水喝了口。 眼睛在看着她,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而已, 但是有着洞察一切的魄力。 顿了顿,他没有回答她的疑问, 转而反问的,是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你不是失忆了么,怎么还记得封温?” 季蓝脑子转得飞快, 随即就答道:“是封诚告诉我的,说你和他jiejie在一起过。” “是在一起过,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他表情没有一丝破绽,让她猜不出他的心情和想法。 于是季蓝说:“随口问问,不说就算了。” 她当然知道他这个人,不想说的事,再怎么软硬皆施也不会让他吐出半个字。 吃饱喝足,季蓝打了个哈欠。 还伸长两条胳膊活动了下。 季豐看着她一字领的衣服,肩膀锁骨都落在外面,披散着的头发一有动作,就露的更多。 他眼神在上面胶了会儿,问:“你不冷吗?” “不冷。”季蓝说。 知道他意有所指,不过也没再说她了,说:“走吧,上去休息会儿。” 季蓝跟着他出去,路过刚才那位大美人附近,眼尖地看见她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钻戒。 顿时,她的心情就放松了很多,随之脚步也轻快了,快走两步走到季豐身侧。 他看着她喜上眉梢的样子,眼神问过来。 季蓝答道:“还是结了婚的女员工好,你们就应该多招些这样的。” 季豐面上不解她的无厘头,心里,多多少少是清楚她的鬼心思的。 等来电梯,手扶着开合的电梯门,等她先走进去。 季蓝低头摆弄手机,他看着她圆润的两边肩头,越看越不顺眼。 微蹙眉心,最后干脆别开脸不看了。 季豐的办公室在高层,他进来便脱了西服,随手扔到椅子上,坐到办公桌前,扯了扯领带。 季蓝一次也没来过他这里,四处打量了几眼。 注意到他办公桌一旁的架子上有只相框,她眼里就只剩下这个相框了 装作不经意地样子走到相框正面的朝向,远远望过去。 原来是他回国后,第一天来公司上班,和石曼和几个领导层的合照。 莫名觉得,虚惊一场。 “里面有休息室,你进去睡会儿。” 他说着,看着电脑,右手握上了鼠标。 绕过一面陈列架,里面简单铺着张单人床,小沙发和衣架都有。 季蓝脱了鞋,窝在里面,窗帘是自动的,按了遥控器就关上了。 光一暗下来,季蓝起了困劲儿,在几个柔软的大枕头间蹭了蹭,找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睡在季豐床上,久违的他的气息把她包裹住,季蓝睡得沉沉的。 来电铃声响得突兀,平稳的心跳猛得一提,她睁开眼。 看见季酆近在咫尺的脸,她那颗小心脏就提得更高,两眼也睁得更大。 什么时候,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了。 坐在床边,看了她多久? 厚重的窗帘把外面的光遮挡得严严实实,营造出一种深夜的错觉,季蓝知道,她睡了没多久。 忙不迭地拿起收起,看到上面“封诚”二字,她疑惑了下,不知道封诚为什么会联系她。 这两个字也落到季豊眼里。 他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 季蓝接通。 手机外音比较大,和封诚的对话都被季豊听得一清二楚。 而他也没了以往的教养,一开始就不打算避开,在一旁听着。 封诚记着她被蛇咬下的伤口,今天是第三天,该去医院换药了。 季蓝早把这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听到封诚已经骑了车在她家门口等着了,这才知道坏了事。 “你等着,我马上回去,我现在在外面。” 她急着下床穿鞋,腿还没伸到床下,被季豐握住手腕重新困回床上。 “去哪儿?” 他刚刚明明听得清清楚楚,还要问她一遍。 季蓝没好气地说:“去找封诚啊。” 电话里此时传出声音,封诚说:“你在跟谁说话?” 季蓝说:“司机。” 她说完悄悄侧着眼看他表情。 没什么表情。 “换个药有必要去医院?”季豐说。 然后他伸手握上季蓝贴在耳边的手机。 “小诚,是我。” 封诚愣愣的,反应了几秒才听出他的声音。 “季蓝今天不方便,就不过去了,麻烦你白跑一趟了。” …… 挂了电话,他把手机递给季蓝。 季蓝不满意地抢过,“你干嘛?” 他走到床边,拉开窗帘。 季蓝抬手挡了挡刺眼的光线。 外面是美丽的城景,天气正好。 “等着。” 季豐出去一小会儿,打了个电话,过来继续坐在季蓝床边。 她刚才听着他好像是要人拿什么东西。 “怎么了?” 他看看她的手臂,说:“被蛇咬的疼吗?” 季蓝怎么看都觉得他有种幸灾乐祸的样子。 说:“没车祸疼。” 于是,他脸上嘴角别样的情绪荡然无存,沉默地看着她。 同时外面响起三声扣门,接着有人进来了,叫了声季总。 季豐说:“拿进来吧。” 助理提进来一个医药箱,很快出去了。 季蓝手垂在腿上,袖子被他一层层卷起来。 原本的医用胶带已经起了边角,不甚整洁了。 他拇指把胶带撕下来,动作轻轻的。 季蓝没看伤口,看着他。 高挺的鼻梁,墨黑色的眉。 温柔的时候也是有过的,以往发生在云一样的翻腾过后,和他静静躺在床上。 各怀心思,但并不交流。 那时候他也没现在这么爱唠叨。 那么到底是以前的他好,还是现在的。 把整块纱布揭开的时候,“疼么?”季豐问。 “不疼。” 下一秒季蓝却改了口:“疼。” 但是,难得的柔弱没打动他,季豐神色不变地说:“以后还敢玩蛇吗?” 季蓝居然顺从地回道:“不敢了。” 说出来连自己都下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