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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而言,可每代爱神都会经历非常漫长的时光之后,才禅位于女儿,对于我的兄弟姊妹往下这些其他分支而言已远不止三代,就拿阿姨在位期间,其他兄弟姊妹们已平均繁衍出二十多代,其中最多的三妹已繁衍到第三十九代,仙儿跟聂丫头的血缘关系已经远到理都理不清。而同期的仙界最多不过繁衍到第十二代而已,魔界的规模自然会反超仙界,这也是天后更加嫉恨魔界的原因。” 无月笑道:“既如此,天后原该多多鼓励生育才是,却大力推崇女子的贞节观念,还搞啥贞洁排行榜,岂非适得其反,呵呵!” 魔后也笑道:“以天后的做法,西天女仙们经历漫长的等待才有固定日期跟丈夫及其他男性亲属相聚一天,与丈夫独处的时间或许连一夜都不到,时常还不在生理期上,受孕几率微乎其微。所以祖母才会大力造就龙儿这样一位仙界奇葩,否则长此以往仙界都快要绝种了,呵呵!” 无月浅啜一口香茗,有些疑惑地道:“据说您的母亲、第一代爱神跟天帝乃是一对情侣,而情姨也跟……这岂不是……” 魔后正色说道:“你的意思阿姨明白,我的确跟天帝有过一段……我相信这事儿多半是天后告诉你的,不知她是怎样说的,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阿姨当时被俘、乃是被天帝霸王硬上弓,跟他谈不上有啥情意,而且后来这段孽缘早断了。你要相信,作为第二代爱神,阿姨绝非天后所说的那种yin贱女子!” 不知怎地,她对此非常介意,说到后来稍显激动,淡雅雍容的气度多少受到些破坏。自打第九次仙魔大战激战正酣之时,她在迷灵仙山之巅远远瞧见这精灵可爱的金童,或许因为爱神和爱欲之神天生相互吸引,她不由自主地就对金童留上了心,在千军万马中她的目光牢牢跟踪锁定那条奋勇拼杀的小小矫健身影,为此被爱女戏谑一番,在爱女的逼迫下她还曾半真半假地承认了自己对金童有意。 无论如何,他那阳光般灿烂的笑颜和绝世的身影从此在她心中留下了一粒小小的种子,渐渐生根发芽,她变得喜欢搜集有关金童的传闻、趣事和各种绯闻。后来祖母传讯召她母女俩前往西天为王母娘娘祝寿,这很反常,但她毫不犹豫地提前带着爱女去了,之所以如此也跟他有关。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她再次见到金童源自于他跟仙儿发生严重冲突,他巴巴地跑来道歉的,心高气傲的仙儿对此毫不领情,极为护犊的她自然也不可能对金童有啥好脸色。然而无论如何,眼前这位尴尬之极、有些不知所措的金童已变得更加迷人,是如此……近距离观察,她更加确信,任何女人见了他绝对都会忍不住怦然心动,他那无比诱人的光芒和独特气质令她不忍逼视。 后来每天黄昏出门散步时,她在翠河湾跟金童有了一系列接触,爱苗悄然在心中生根发芽并渐渐茁壮成长。 在蟠桃大会上她母女俩受尽西天女仙们的白眼和王母娘娘的冷嘲热讽,她喝了不少闷酒,酒酣耳热之际心绪放飞,贞节观念的束缚和种种顾虑大大降低,心中的爱苗疯狂蔓延,她一瞬不瞬地瞅着众星捧月、仙姿玉貌,正坐在天后身侧喜笑颜开的金童,一种心醉神迷的奇异感觉涌上心头! 或许以前她还不太确定,但那一刻她告诉自己,金童就是她一生中自怀春少女时代就开始寻寻觅觅、真正想要的那个男人!她的目光和所有注意力全凝聚于金童一人之身,人影幢幢的瑶池之滨都来了哪些大仙、唧唧喳喳的仙儿到底说了些啥?她全未注意到,甚至祖母大驾光临也丝毫未能引开她的丝毫注意力。 然而从那天开始,她在翠河湾再也见不到金童如约而来的清灵身影。她为此烦躁不安、郁闷苦恼,却又不好意思去问他何以如此,弄得自己夜不能寐,翻来覆去地只想着一个问题:他为何不来?是因为不想看见我了么?还是…… 后来,从仙儿的嘴里她得到了正确答案,知道了祖母的用意,当时她心中的失落和痛苦难以形容!简直不亚于那两次遭遇强暴之时! 可无论如何,她得以爱女为中心。她没工夫抱怨苍天的不公,或许这一切都是命,她没有跟不公的命运抗争的习惯、唯有再次选择顺从。当然正如祖母所认为的那样,天道没啥不公平的,性格决定命运,一点儿都不错! 不出她所料,仙儿在跟金童的所谓试着接触中不可避免地深陷情网、难以自拔,金童也是一般,这段惊世之恋磨难重重、并在西天引发轩然大波,导致仙儿两度历劫凡间、受尽各种非人折磨! 基于祖母和天后亘古以来所定下的严苛天规,她没法常伴爱女身侧加以扶持,心中的痛苦和煎熬难以形容,为此曾找祖母哭诉过无数次,可祖母毫无护犊之意,竟说仙儿作为新一代爱神、这一切都是仙儿命中该有的劫难。 然而她的痛苦还不止于此,她确信自己对他的爱比仙儿也逊色不了多少,然而她只能把无尽的爱深埋在心底,在仙儿和他面前再也不敢显露出一丝半点,每次跟他见面都弄得跟仇敌一般,可是天知道,她好渴望跟他来一次火山爆发一般深情缠绵的拥抱,哪怕只有一次! 然而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她绝不能这样做,甚至只能竭力排斥心底深处这样的热切期盼,她所经受的心灵折磨甚至远在爱女之上!如此日复一日,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她再也无法忍受! 思来想去,她觉得唯有除掉金童才能免除自己和爱女的痛苦,所以才有了那次冲动之下、她赶往升仙洞府除掉这个祸害的疯狂举动,幸好有九天玄女及时赶来救助龙儿,自己并未得逞…… * ** *** *** *** 怔神间,她但听龙儿讪讪地道:“孩儿倒不是这意思,更不会那样想。” 魔后定定神,容色稍霁地笑笑:“其实龙儿的红颜知己中,母女同收的还少了么?”言罢纤纤素手挽壶,为他斟茶。 无月恭恭敬敬地伸出双手去接茶杯,无意中与绝世大美人如葱玉指相碰,那种美妙销魂之柔软触感令他如遭雷殛! 他禁不住怦然心跳,色授魂与之际浑忘了一切,捏住大美人玉指轻轻挠了几下,一脸猪哥相地道:“既如此,情儿归了孩儿,不知情姨……”当然他这样做也并非全因色胆包天,前世在翠河湾芦苇丛中不仅握过大美人的手,还揽住过她的腰肢,只是后来有了情儿便浑忘了一切而已。 魔后倏地缩手,茶杯叮当一声跌落案上,碧绿茶汁泼得到处都是、茗香四溢,她也顾不得收拾,美丽粉腮涨得绯红,期期艾艾地道:“龙儿,你……你……” 无月的举动令她震惊,惶急间也不知该说啥,臻首低垂、默然无语,不时轻挽鬓边整齐秀发,反而越弄越乱,一如她那乱七八糟的心绪!那刻骨铭心的一幕她当然没忘记,但后来发生得一切更不会…… 无月一瞬不瞬地盯注着她那张美得惊人的羞红娇靥,但觉百看不厌,如此美魅无敌之绝世美妇令他心痒难挠,但觉她那盈盈欲滴之羞态愈发楚楚动人,从这一刻起他已下定决心要把她弄到手,他清楚地记得前世自己已成功了一半,今生他要把后面这一半做完! 总是这样沉默以对可不是追求美人的好办法,他便没话找话地说道:“前世听水姨说,情姨昔年在三界美人榜上高居第一,孩儿原本还不信哩。” 魔后低声道:“她说得没错,祖母最疼她,啥都跟她说……龙儿,请你不要老这样色迷迷地盯着阿姨行么?” 无月丝毫没有收回灼灼目光之意,愁眉苦脸地道:“唉~说起来这只能怪情姨,目睹爱神如此绝世容光孩儿竟还能坐得住,连我都很佩服自己!您走到东天朝天门大殿前一定不仅得蒙面、还得裹着厚厚的衣裳遮住玲珑曼妙之极的身段吧?孩儿敢打赌,若换任何一位男仙坐在孩儿这个位置上、若能比我表现得更规矩一点,我立马下定决心收回这点儿非分之想。” 绝世美妇玉雕般精致柔美的唇角微微上翘,依然羞不可抑地道:“龙儿真是贫嘴,不过你还真说对了,若非面对阅绝世美人无数的龙儿、相信你定力超凡,阿姨还真不敢露出真容……你既有此心,又何必当初……” “此一时彼一时也,要说当初,在芦苇丛中那夜您可也默认了我的请求。” 魔后言道:“这个我不否认,可你后来……” “我承认后来做得不对,现在诚心改正,常言道亡羊补牢、未为晚也,希望您能给孩儿这个机会。” 魔后神情复杂,显然思想斗争激烈,半晌后才低声说道:“龙儿,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除了魔尊,阿姨不会再接受其他任何男子,即便是你这位人见人爱、三界独一无二的爱欲之神。” 无月涎皮涎脸地道:“既然是人见人爱,那情姨爱不爱呢?” 魔后忍了又忍,终忍不住臻首微斜、呆呆地凝注着他,怦然心动的感觉似源自最原始的求偶之舞,这个问题在他历劫凡间之前她就有了很明确的答案,可是她能承认么?然而,深埋心底悠远岁月的无尽渴望令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断然否认,于是她斟酌再三、最终说出的是:“若说对你没好感,阿姨那是骗人。不过阿姨此心已有所属,无论爱不爱你都没啥区别了。” 无月不屈不挠地道:“对您或许没啥差别,对我可就差别大了。” 魔后心中一跳:“此言何意?” 无月神情痛苦地道:“以前的就不提了,可是从此刻起,孩儿恐怕白天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您的美丽容颜,夜里也会梦见您的绝世风姿,整日价魂不守舍,天长日久变得形容憔悴,所以为了避免郁郁而终,无论怎样孩儿都追定您啦!” 魔后听得浑身热血沸腾,这不是无数个午夜梦回、她急切盼望着他对自己说出的那些话么?然而后来有了仙龙之恋,如今她还能接受么?真是痛苦啊……她脸上的神情有些令人不忍卒读,只能违心地奚落道:“龙儿的甜言蜜语的确已达极高境界,难怪仙儿会对你走火入魔,当初在翠河湾的时候你对阿姨说这些还管用,此刻不觉得晚了么?这些话你拿去跟仙儿说说,包管她感动得一塌糊涂。” 无月郑重其事地道:“情姨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魔后气道:“有啥不敢!”终于抬起臻首转头看着他,一字不差地又复述了一遍。 无月嘿嘿地道:“情姨目光闪烁,显然言不由衷。” 魔后脸上更红,双眼倏地发出眩目光芒,又羞又恼地道:“龙儿再这样胡言乱语地调笑阿姨,信不信我弄得你元神离体来玩玩!” 她眼中那两道光芒越来越亮,三年前那天半夜面对微笑大仙的那一幕恐怖场景浮上脑际,无月顿觉问题严重,直摇手忙不迭地说道:“您快别!孩儿再不敢乱说啦!” 魔后眼中慑人光芒倏地敛去,恶狠狠地道:“往后还敢不敢对阿姨生出不敬之心?” 无月哭丧着脸,唉声叹气地道:“从主观和理智上是不敢了,可是爱这个东西跟欲望一样是不受理智控制的,大不了孩儿就做一个爱的守望者,默默地爱您永生永世……日夜忍受对您深深的思念和那无穷无尽的爱的折磨……” 魔后神情古怪、似笑非笑地瞪了他半晌,倏地黛眉微蹙,低声道:“龙 儿别再胡闹,我那小祖宗来啦!” 无月饶有趣味地瞅着她,笑道:“情姨看似很怕情儿哦?” 魔后斜乜他一眼,没再说话。 情儿一马当先、花蝴蝶一般飞来,靠在魔后身边仔细瞅瞅她,有些夸张地笑道:“咦?瞧娘满脸桃花,刚才您俩孤男寡女的,莫不是迷上金童、春心荡漾了么?” 魔后脸红红地瞪了无月一眼,意思是说:都怪你,害我出丑!随即转眼低头,揽住爱女香肩说道:“哪有闺女这样说娘的?难道囡囡还嫌情郎的女人不够多么?” 情儿对她耳语道:“女儿曾跟您说过多次,巴不得娘给他做小,往后您就名正言顺地该归女儿指使了,那有啥不好?” 魔后啐道:“说啥呢?天啊~娘咋会生下你这么个疯狂的小脑袋!” 情儿懒得理她,把无月一并拉过来,一手揽住一人的腰,变成三人相拥。魔后大羞挣扎,却怎么也摆不脱爱女的魔掌。 情儿回头瞧瞧,晓虹和北风尚未下来,便对娘眨眨眼,却是对无月说话的口吻:“瞧得出大哥很喜欢我娘,其实我娘也挺喜欢你……” 魔后轻轻拧了爱女一下,啐道:“囡囡别瞎说!” 情儿不依不饶地道:“女儿瞎说了么?第九次仙魔大战时您在迷灵仙山之巅,当时我就瞧出您看着他的眼神儿很不对劲儿,要您老实交代,是不是瞧上了金童?亲口说出的那句话,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 魔后忙不迭地捂住她的美丽小嘴,一时间羞不可抑,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可以钻进去,再也不敢看无月一眼,气急败坏地嗔道:“你还说!” 情儿唔唔直叫,竭力扯开娘的纤纤柔荑,一脸恶作剧地笑道:“您最终的回答是:娘承认还不行么……” 魔后气急败坏地道:“坏丫头少断章取义!中间的过程你咋不说?娘那是屈打成招,当时就、就声明了的!”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不迭,天啊~自己这岂非不打自招? 情儿不依不饶地道:“好,就算您那次是被我大刑逼供之下说出的话,可后来我跟他恋上之后您有多么痛苦,难道我瞧不出么?要不您说的那些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