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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吧。 秦嘉年训练结束,满脑子兴奋地往寝室走,却在体育场的大门口被人叫住了。 对方长发披肩,脸蛋精致,身材高挑匀称。 秦嘉年认识她,白芷欣。 不知道为什么,秦嘉年在看到白芷欣的一瞬间,所有的好心情都消失殆尽。 白芷欣的语气很冷淡,但也不算高傲,她开门见山,“你是秦嘉年吧,我想找你聊聊。” 秦嘉年轻叹了一口气,半晌,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到体育场附近的小路旁边走边聊。 这附近少有人来往,很适合聊天。 白芷欣似乎并不想和秦嘉年浪费太多时间,她问:“你喜欢季宽吗?” 秦嘉年被问得一愣,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可究其根本,她是不敢想。 现在白芷欣突然问出来,秦嘉年只能下意识地否认,她声音小小的,“我……没有。” 白芷欣点了点头,“那好。” 她侧过头,看着秦嘉年的眼睛,坦诚地说:“我喜欢他,我喜欢季宽。” 秦嘉年半张着嘴,不懂她为什么这么轻松就能说出喜欢。 她甚至有点嫉妒。 白芷欣并没有在意秦嘉年的态度,径自说着:“既然你不喜欢他,还是离他远一点吧,不然造成误会,对你对他都不好。” 秦嘉年握紧了拳头,呼吸也有些重,她有些愤怒地说:“这是我和学长两个人的事情。” 白芷欣笑了:“是的,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别人管不着。” 傍晚的羊肠小道,残留着青草修剪过后的香气。 白芷欣闭着眼睛,嗅了嗅空气里的清香,然后略带同情地说:“我也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们走得太近,一旦哪天他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了,你要怎么办呢?” 秦嘉年像xiele气的皮球,她颓丧地发现,自己的确太过依赖季宽了。 她有了开心的事情想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不开心的时候需要他的安抚。 她冷了需要他的外套。 遇到困难了需要他的帮助。 …… 而他们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对于白芷欣的问题,秦嘉年给不出答案。 因为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全身而退的勇气。 白芷欣从岔路离开了。 秦嘉年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 不能承受的后果,是不是就不应该有开始,她想。 ** 宫婷婷问秦嘉年要不要报名书画大赛。 秦嘉年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于是,季宽看到下面收上来的书画大赛名单时,并没有找到秦嘉年的名字。 他又确认了一遍,然后拨通了秦嘉年的电话。 那边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再拨,仍然如此。 季宽摇摇头,下次一定要提醒她把手机带在身边。 秦嘉年看着亮了又灭下去,然后又亮起,灭下的手机屏幕,轻轻叹了口气。 她把手机藏到柜子里,翻出书,开始复习功课。 秦嘉年可能是最近训练太卖力了,导致体能测试这天亲戚又造访了。 于是,她被安排在了两周后再进行测试。 大部分同学都在跑道旁等着点名,秦嘉年和三个女生一起蹲在看台上。 过了一会儿,秦嘉年觉得不太舒服,就回寝室了。 季宽从舞蹈大赛的排练现场偷偷溜出来,小跑着赶到了体育场。 此时,主席台下站了不少学生,一个体育老师手里拿着秒表和点名册,被学生围在了中间。不远处的看台上还站着一个助教老师。 季宽眯起眼睛在人群里寻找了半天,都没看到那道身影。 他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秦嘉年的电话,结果仍然无人接听。 季宽走近人群,找了个面熟的同学问:“看到秦嘉年了吗?” 那同学四下张望,然后挠了挠头说:“刚才好像还看到了呢……” 她在人群里看到了宫婷婷,然后叫道:“婷婷,看见嘉年了没?” 宫婷婷看到站在一旁的季宽,快步走了过来。 她笑了笑,用手挡着太阳说:“是会长啊,嘉年身体不方便,下周再来测试。” 季宽听懂了宫婷婷的意思,点点头,问:“那她是回寝室了吗?我给她打电话没打通。” 宫婷婷疑惑道:“是回去了,不过不应该不接电话啊……” 说罢,她拿出手机,给秦嘉年拨了过去。 那边,秦嘉年很快接起,“婷婷,有事吗?” 宫婷婷“哦”了一声,拿着手机朝季宽耸耸肩。 季宽:“……” 他冲宫婷婷招招手,示意她把手机拿过来。 宫婷婷跟秦嘉年说了一句“等等哦”,便把手机递了出去。 季宽拿着手机背过身去,“是我,季宽。” 秦嘉年听出他的语气不太高兴,她从被子里坐起来,喃喃地叫了一声:“学长。” 季宽叹了口气,气消了一大半。 他问:“怎么不接我电话?” 秦嘉年憋屈半天,挤出了一句:“刚刚去卫生间了。” 那磕磕绊绊的语气听在季宽耳朵里,简直就像在说“学长我在撒谎。” 他揉了揉额头问:“前几天也去卫生间了?每次我给你打电话你都去卫生间了?” 秦嘉年哑口无言,只能转换话题,她问:“学长你有什么事吗?” 季宽问:“说好的来给你加油,你都忘了?不能参加也不和我说一下。” 秦嘉年不知是身体原因还是心理原因,总之浑身上下都开始难过。 她吸了吸鼻子说:“对不起学长。” 那边,季宽认输地笑笑,刚想安慰她一句。 只听小姑娘又说:“对不起学长,我不想再跟你联系了。” ☆、19.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窗外的乌云渐渐压过头顶, 风雨欲来。 电话那边始终没有声音,秦嘉年轻轻吸了吸鼻子说:“学长,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等等。”季宽叫住她。 他顿了顿,说:“我现在去你寝室楼下,有什么事我们下来说。” 秦嘉年努力抑制心里的那股酸涩,闷闷道:“学长我不太舒服, 不想下去了……” 季宽沉声问:“你想清楚了?” “嗯。” “那好。” 季宽挂断了通话, 一拳砸在面前的单杠上。 单杠被砸得前后震荡,发出嗡嗡的声响。 何必呢, 这样没脸没皮的有意思吗? 季宽问自己。 他用左手揉了揉眉心,垂下微微颤抖的右手,整个人无力地站在体育场的一角。 裤兜里的手机嗡嗡地响起, 季宽翻出一看,是学生会打来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来催他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