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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上做了什么手脚?」 碧儿嘴上哪肯吃亏,笑嘻嘻道:「死蠢猪,姑奶奶花瓣上淬了点虚照境的妙药而已,专门蚀筋销骨,瞧你还硬不硬得起来!」 恼将惊得浑身冒汗,不知是真是假。 就在这时,四下突然微微一暗,虎蛛战车周围的十余只枪卒纷纷莫名其妙地支离破碎,又听爆裂声迭响,一只恐怖之足也猛然扑地,右侧数臂齐给击断,数条缠绕邪恶气息的影子飘浮着围住了紫碧双姝。 虎蛛战车刀臂一抬,疾朝最近的影子戳去,不想非但没中,影子竟还贴着长长刀臂游绕而上,魑魅般直袭紫碧双姝。 「小心!」紫儿急呼一声,姐妹俩兵刃齐递,孰知心头倏的生悸,手上登时慢了瞬息,皆击了个空。 影子自姐妹俩中间的空隙疾掠而过,发出阴测测地一声怪笑。 姐妹俩花容失色,迅速对视一眼,紫儿惊问:「伤哪儿了?」 碧儿应:「没啊。」话音方落忽地云发散坠,一抹细细鲜血自额角流淌下来。 紫儿一惊,正要过去救护,蓦感肩头辣痛,扭头瞧去,赫见肩际衣服已给割破,肌肤上划了长长一道,鲜血正从伤口涌溢而出,于雪白中格外鲜艳。 从四面八方袭至的诡异威煞锁罩住了她们。 姐妹俩这才看清周围飘浮着九个悍异邪将,其中一个独目邪将舌舐手中奇兵刃锋,怪笑道:「好甜的血,真个人美血也美。」 「好久没碰见这么水嫩的娃儿了,还是一双的,可惜无暇捉活的。」另一秃头邪将秽语道,声音尖颤残破,难听得令人直起鸡皮疙瘩。 「虎蛛战车竟然防不住这些家伙!」紫碧双姝惊怒交加,谁知心头又悸,不觉浑身发软。 碧儿伤在头上,却捂胸颤哼道:「姐,我……我心口怎么好难受……」 紫儿也觉不对,失声道:「这几个家伙的威煞有古怪!」 「小丫头,可晓得我等是谁么?」一个面色坟白的邪将阴笑道。 就在这时,突闻数声长啸,由远至近,有人大声叫唤。 「黄泉九异是么?」离九命的声音。 「姑娘们莫慌,待本帅来会会他们!」金甲大帅的声音。 「这么多高人,却来欺付小孩子做什么!」追日大王的声音。 「妹子莫慌,老子来收拾这些杂碎!」藏千刺的声音。 姐妹俩心中大定。 「哥哥们快来,让这些邪秽见识见识我们虚照境无尽宫的厉害!」碧儿雀跃喊道。 浊厚的乌云仿佛承受不住重量继续下沉,已几乎触到了巨竹堡顶,四下越发模糊昏暗,悬停雨花台上的冲霄飞舟群间频见小艇穿梭,各处战报流水般传回七绝大军的旗舰。 一员将领正跪伏在怒天大将军座前,大声报道:「启禀大将军,巨竹堡南面已被我军突破,共折损冲霄飞舟六艘,怒甲九百余人,电尉大人同贪部十怪正率部向纵深进袭!另恨部四破已在巨竹堡东北方向登陆,正在搜寻入口。」 怒天大将军微点了下头,神情满意。 紧接又有一将上前禀报:「火尉大人率五先锋及各部精锐已攻克雨梦台、九天旋梯及神工坊,歼敌无数。只是巨竹堡内部陷阱及机关密布,我军进展艰难,伤亡甚众。」 「折损多少?」怒天大将军沉声问。 「我部甲士伤亡约近四千,其余六部尚未统计。」将领大声回答。 「四千?」怒天大将军轻喝,如岩粗砺的面肌牵动了一下,震怒之色掠过眼眸。 「怎会伤亡这么多?」旁边的碧怜怜也微微动容。 「此时前出到何处?」怒天大将军继问。 「我军眼下给阻于飞仙阁,敌军倚仗天险负隅顽抗,傲部凌将军正率九异助攻。火尉大人命末将来报,言飞仙阁地势险恶,我军无法展开,只怕一时难以攻克,请求大将军另拨精兵增援。」将领回答。 「废物!没用的东西!」怒天大将军重重地拍了下扶手,如山威煞四迸而出,压得众将呼吸几窒。 楼台上一时鸦雀无声。 跪伏一旁的柳长青鼓起勇气道:「禀报大将军,飞仙阁前有阔达三、四十丈的深渊,地势险绝易守难攻。其处又是太碧阴脉吐息最盛之地,巨竹堡的机关兵将在那里如虎添翼战力倍增。再者飞仙阁乃巨竹堡器物总库,存放物资极多,敌军势必拚死据守,一时相持也是无可奈何。」 怒部四尉之一的风尉忽道:「不如将五百雷霆怒鼓拉进去,定可振我慑敌,荡平顽敌!」 柳长青却道:「不妥,飞仙阁对岸只有弹丸之地,我军本就难以展开,再把雷霆怒鼓拉进去也是摆放不下。」 「你有何策?」怒天大将军盯着他道。 「只有将太碧阴脉暂时封堵,令巨竹堡中的机关妖兵战力剧降,方可重挫敌军。」柳长青答。 怒天大将军沉吟片刻,转望向碧怜怜,微笑道:「这就有劳碧大司祭了,眼下巨竹堡摇摇欲坠,大司祭正可趁势进击。」 「好吧,即然答应过将军,本座就走一遭。」碧怜怜娇慵地伸了个懒腰,风姿万千地站起身来。 「本帅就等大司祭的好消息,只要封堵住太碧阴脉,拿下巨竹堡便是十拿九稳的事,大司祭可谓功居至首!」怒天大将军眼睛直直地盯着她道。 「这人带路是么?」碧怜怜瞟了眼柳长青。 柳长青闻言,心头骤又一荡,只是怎也不敢抬头。 怒天大将军点了下头,朝柳长青喝道:「你可当心了,此程若有稍许差池,自个提头来见!」 柳长青迭声应诺。 怒天大将军想了想,又转对碧怜怜道:「大司祭深入巨竹堡腹地,殊是凶险,让狄三首与你同去如何?」 「不必!本座说过只带自己的人手。」碧怜怜冷冷应,微侧螓首:「唤魇鸢下来。」 旁边的魔刹女立时低声念颂,接又摇动手中旌幢,旋见高处风流云涌,四头通体斑斓翎羽绚丽的巨大奇禽破云而出,急速飞来。 巨禽背上分立着七名艳姬,手执香炉、翎扇、花篮、纹壶、珊瑚、香囊、铜镜等宝器,个个璎珞覆乳,绸裤垂胯,身飘绫罗彩带,天妃魔女一般。 碧怜怜褪下外袍,露出了内里的碧落霞飞,刹那光影流荡,映耀得舰楼之上绚丽缤纷。 柳长青再也按奈不住,不顾一切地猛抬起头,岂知仅只瞧见面纱上方那一对勾魂摄魄的妙目,周身骨头便已寸寸酥化。 (第八回)役妖令 星天殿大厅。 婀妍依旧立于星天井栏鉴前,周围的妖王精首已寥寥无几。 「这样下去有点不妙啊……」云谷子盯着星天井栏鉴投射出的庞大影像:「上方已给击破,南面怕是也守不住了,再让轰天霹雳肆虐下去,其他各处亦势必难保。」 「还有那些雷霆怒鼓,当年天庭大军已在它们手里栽了跟头。」楚纯指着影像中巨竹堡上空的庞大舰群道。 「等它们下来,堡内的七绝邪秽会更加疯狂!」彩缤纷接道,脸色有点发白。 「当想办法尽快将这两大威胁清除掉。」云谷子眯眼道。 婀妍掠了眼左右,没有开口。 拔山、绝影、啄日三大妖王及金甲大帅诸强已给拨往各个紧要之处,门隐子则坐镇太碧阴脉,她原本还觉麾下人强马壮,此际却忽然有种捉襟见肘之感。 「不如我去偷袭,把那些轰天霹雳和雷霆怒鼓通通砸了!」步盗翼发狠道。 「不行,你去无异飞蛾投火。」婀妍摇头。 楚纯想了想,道:「那我去吧。」 婀妍道:「你更不能去,万一有什闪失,我怎跟静姨交待。」 静立一旁的程石亦忽然开口:「不如在下去。」 婀妍微笑道:「程将军此番援手攻打巨竹堡,小女子已是感激不尽,眼下虽然危急,但岂可让将军再涉凶险。」 程石亦正色道:「少谷主万莫客气,驰骋沙场,岂畏洒血。在下既奉家父之命前来援手,自当有始有终,倘若巨竹堡得而复失,此前努力俱成流水。」 「将军自是骁勇,不过此策尚须仔细斟酌。」婀妍扳动机关,将星天井栏鉴投射的影像调向远方,接道:「你们瞧,轰天霹雳就摆在旗舰周围,防卫必定非同小可,若是碧怜怜或三首邪姬在那,你们谁都不是对手,况且还有怒天亲自坐镇。」 众人默然。 勾魂邪姬碧怜怜的蜮魇引能迷仙魔,一条魔尾更是神佛皆惧,厉害已是人人知晓,而那三首邪姬也是名震诸界,据传武技之强可列七绝界第一。 婀妍瞧向楚纯:「还是等静姨到了再说。」 「可是能顶那么久么?」楚纯也望着她。 婀妍不语,移开眼去。 楚纯似是下定了决心,微笑道:「我们只是去偷袭,砸完就跑。婴勺飞得很快,而且正好试试我在虚照境新炼的天外雪魄绫,你不是一直想要瞧它的威力么。」 「或可一试。」云谷子竟然出言赞成,停了下道:「七邪大军已在巨竹堡各处登陆,此时后方定然调走不少人马,倘能乘虚毁去轰天霹雳与雷霆怒鼓,各处压力必然大减,这个险值得冒。」 婀妍仍没开口,一手不觉放到了悬挂腰畔的竹编小囊上,若有所思地轻捂着。 云谷子忽然注意起这只毫不起眼的小法囊来,悄聚气机暗中感兆,并无任何异样,正待收功,忽尔捕捉到一丝微弱近无的奇异灵能,转瞬便逝。 云谷子瞳孔骤然收缩,疑讶之色一闪即敛。 婀妍沉吟良久,终于作出了决定,朝程石亦、楚纯及步盗翼道:「那就尝试一下,你们三个一起去。轰天霹雳周围防卫势必强得惊人,你们切莫鲁莽急进,万万不可勉强。」 楚纯微微一笑:「你就放心好啦,稍微不对,我们便立刻撤回来。」 当小玄再次踏入巨竹谷,眼中景像已非离去前模样。 此时的巨竹堡外部遍布着密如虫蚁的七绝兵将,邪甲正成群成列地从各个突破口潮水般灌入,而邪尸组成的巡逻队则在废墟间搜寻扫荡,在他们的上方,数十艘冲霄飞舟已迫至极低,严密地监视着各处的风吹草动。 原本如诗如画的景致早已荡然无存,大片大片的宝瓶竹林东倒西歪,许多岗楼碉堡及防护林墙已给彻底摧毁,有些仍在腾窜着滚冒浓烟的火舌,倒处是残垣断壁。 那神秘而诡谲的鼓声自舰群传出,仍在无歇无止地荡向四方,不由分说地充填着巨竹谷的每个角落。 随着接近,小玄只觉鼓声愈重愈沉,有如实物般压得胸口无比闷窒。 「这鼓声大有古怪!」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鼓声蕴藏的力量与邪恶,急忙运功相抗,心中更加挂念婀妍安危。 小玄于云中浓密处定住骨龙,口颂禁咒,速从如意囊中取出殛魂盾与缚魄链,正想召出七邪覆,突然记起李梦棠临别前的殷殷叮嘱,不由犹豫 起来。 「阿萝也曾叫我不到万不得以时,就莫用七邪覆……」他想起飞萝,登时思念如潮,终于强压下使用七邪覆那如瘾似恋的念头,改取出役妖令来。 「如今已寻回骨龙,再加上这支能召上古妖兽的宝令,不用七邪覆也能杀他们个落花流水!」小玄心忖,目光及处,通体如墨的役妖令登时灼灼亮起,令身开始浮现出幅幅精美图案与行行细小文字。 这次他瞧的是役妖令下段,最先映入眼帘的一个于海中兴风作浪的怪物,其状若牛,然却只有单足。旁注:广房,上古夔族。犯不敬圣尊之罪,惩狱八千五百年。善慑,能御夔雷。 这分明就是传说中的夔牛啊!小玄心中突突直跳,又想这令上所说的圣尊不知是何高人,竟能制伏这种神异非凡的上古妖兽。 据传夔牛出入水即现风雨,目如日月,声似雷霆。黄帝伐蚩尤时,玄女为帝制夔牛皮鼓八十面,一震五百里,最终大败蚩尤。 「哈哈!这还了得,七绝邪秽有得受了!」小玄又惊又喜,当下将缚魄链盘在悬盾的左臂之上,右手执令,开始闭目颂念一段音节古怪且繁复冗长的禁咒。 岂知直至禁咒念完,周遭毫无动静,他满怀期待的又等了好一会,仍没任何变化。 哪里出错了?小玄大惑不解,遂又瞑目重新颂念了一次拘役禁咒,却仍然没有什么动静。 「怎么回事?」小玄盯着夔牛图发怔,移目别处,令上又有一幅色彩鲜艳的图案徐徐亮起,这次画的是头白鹿似的奇兽,人目,彘耳,头顶生着四根碧角。 小玄一眼就想到这是夫诸,虽然从未见过,但他曾听李梦棠详细描述这种能招大水的上古灵兽,当时极感兴趣,因此印象颇深。 果不其然,图旁注释:巢元,夫诸族至灵。犯冲毁御园之罪,惩狱三千九百年。善水,过处成泽。 「这个也很强大,小圣爷爷来个水淹七军!」小玄一阵兴奋,再次闭目颂念,岂料这回依然没有成功。 「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两个妖物眼下都没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