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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 前段时间林萱也自杀过一次,班主任觉得是她心理有问题,就把她家长找来学校。 林萱的爸爸来了,他先到教室找到她,那是林萱劫后重生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林萱默默地走出教室门,却被爸爸一脚踢到阳台的护栏上。 她父亲很看不惯女儿莫名其妙在身上弄那么多花里胡哨的纹身,看不惯她做出很多奇怪的举动,所以从没有试图了解,他想将她踢醒。 如果不是老师和同学拦住,林萱可能会再死一次。 程晚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爸爸要打自己的女儿? 她甚至还会胡思乱想,如果她的亲生父母也是这样的人,那她宁愿被他们丢下。 但丁说,我们唯一的悲哀是生活于愿望之中而没有希望。 比刀子剜在手上更痛的是踹在心上的这一脚。 所以林萱一点都不怕死。 在回家这一条长长的路上,程晚多多少少想明白了这一点。 叶卿把程晚送至家门口,碰巧被程简阳看到了。 他开着车过来,让叶卿留在家里吃饭。 程晚还在为林萱难过着,一进家门,闻到香喷喷的米饭香,一瞬间所有的坏情绪都一扫而光。 “mama!” 李洛唐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放下盘子,在围兜上擦了擦手上的水迹,“小晚带同学回来啦?” “这是我的学长。”程晚给mama介绍的时候,无意识地牵了一下叶卿的衣袖。 他微微点头,“阿姨好。” 李洛唐笑了笑。 她把头发随意地盘在后脑,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两个酒窝,看起来十分随和。 程简阳跟叶卿说话之际,程晚就进厨房跟mama一起做饭。 走进了书房,程简阳让叶卿找个凳子坐下,他大概知道叶卿找他的意图。 “上次那个会怎么没听完就走了?” “有点急事。”叶卿答。 程简阳说:“那行,我先给你看一下我后面讲的那些内容,主要是关于这个项目的方案。” “嗯。” 开机的时间里,叶卿看着旁边的烟灰缸。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的样子,烟灰缸里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烟灰缸旁边放了一张照片,照片是程简阳一家三口。 背景是一个公园,大概是程晚刚刚到这里来的时候照的,她的头发还没有长长。 身上还有小月牙的影子。 叶卿看着照片愣神,程简阳问他:“你们是以前认识的吧?” “谁?” “小晚说,你是她的恩人。” 叶卿想了想,也没有那么严重吧。 什么恩人不恩人的,他觉得自己担不起这份情谊。 不过,他还是替她觉得高兴。 终于有一天,这个女孩也能够得到善待。 —— 在程简阳家待到将近九点,叶卿才离开,总是这样不知不觉地旷了很多次晚自习。 他回到家准备开门。 头顶的灯突然灭了,他准打算按一下开关,手还没碰上去,灯又亮了。 是有人在上楼。 只有一双脚步声,却有两个人在说话。 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时君以背着严禾走到他自家门口停下了。 严禾说:“你把我放下来,我在这儿吃。” 时君以问她:“你要进去坐坐吗?” “不用,麻烦。” 关东煮的味道很大,叶卿在楼上一层都能闻到。 他们两人在楼梯上坐下之后,楼道里的光就熄灭了。 叶卿没找到钥匙,也没敲门,他就在门口站了会儿。 严禾把她的杯子推给旁边人,“你吃个豆腐,我不爱吃这个。” “不爱吃你为什么买?”时君以挑了一块豆腐。 “我给我弟买的,买完才想起来他今天不在家吃饭。” “他去哪了?”他随口问。 “不知道。” 严禾也吃了一块豆腐,软软的,滑滑的,有点烫。 她呼呼地吹了两口气,突然说了一句:“虽然他总是气我,但是叶卿很好。” “我很少用很好这种词形容别人,我弟弟就是这样的人。” “我以后可能也帮不上他什么忙。不过我还是希望他可以,一直一直意志坚定地做事,任何事情,但是不忘初心。” 时君以:“这很重要吗?” 严禾点头:“对一个男人来说,这太重要了。” 两人安静地吃了会儿东西。 严禾吃了块丸子,被里面的汁液烫到嘴巴,“嗷,好烫。” “擦擦。”时君以给了她两张纸巾。 “严禾。”他声音低下来一截。 “嗯。” “你寒假回老家过年吗?” “不回吧应该。” “那就不能走亲戚了,会不会有点……” “不会。” 严禾把擦过的纸揉成团握在掌心,继续吃东西,她说:“不见那些亲戚朋友也挺好的。我们家是大家庭,所以我亲戚特别多。” “可能你们会觉得很热闹很有趣吧,等你真正遇到几个极品奇葩就知道多烦人了。” 时君以问她:“那你不想你爸妈吗?” “不瞒你说,我跟我mama关系没那么好。我爸出了点事,抓进去了。我想他也没用。” 严禾很坦诚地跟他说这些话,她没觉得多么伤感,“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 “听说过。”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人?” 时君以没有回答,她当作默认了。 “可我不相信同病相怜。” “你知道列夫托尔斯泰说过一句很有名的话吗?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没有什么同病相怜,所以我们不一样。” 严禾说完这些,不大想继续这个话题,她一直很少和别人谈论自己的家庭。 时君以用一句“对不起”收了尾。 他为白天的事情道歉。 “不说了,”她伸个懒腰:“我今天真是太无聊了,跟你逼逼叨叨这么久。” 她拍拍时君以肩膀,“驮我上去。” 时君以把严禾背着往楼上走,她还在说话,“叶卿其实很幼稚的,他有的时候就是不懂装懂。” “这句说过了。” “哦是吗?虽然他总是气我,但是他人很好。” “这句也说过了。” “那你就再听一遍。” 灯光重新亮起。 叶卿让了位置让他们站过来,时君以看到他,有点诧异。 严禾甩着手里的钥匙,喜滋滋地冲着叶卿唱歌。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 “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福大家新年好!” 时君以蹲下,让严禾下来。 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