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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 苏顾多少还是知道一点,逸仙口中那一些词分别代表什么,他身子摇了摇:“逸仙是我的舰娘,是我建造出来的,然后也一直住在镇守府,大家是家人,好像这些步骤根本没有办法实行。” 苏顾继续说:“省略一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这个可以有的,也没有。” 逸仙说:“大家都没有婚礼。” 苏顾说:“我的问题。” 苏顾环顾四周,距离自己上次来逸仙的房间已经有好几个月,这里老样子,好像还是有一点差别,摆在窗台的盆栽枝叶更茂密,放在角落的落地扇没有看见,大概放进仓库了:“房间里一根红烛没有,墙壁上囍字没有一张。” 苏顾再看逸仙,她还是早上那一身衣服,不是旗袍,上面穿的白色短衣,搭配蓝色抹胸,扎一条蓝色腰带,下面束裙,也就是对襟襦裙,也就是汉服:“逸仙的凤冠霞帔没有,红盖头没有。” “什么都没有……”苏顾张张嘴,突然笑起来,“怎么好像是讨小妾,一顶轿子抬进门。” 逸仙说:“可不就是小妾吗?提督的十七房太太。” 南达科胖不算,苏顾说:“怎么是十七太太?” 逸仙数:“十四太太密苏里,十五太太黎塞留,十六太太CV-16,所以是十七太太。” 苏顾辩解:“CV-16不算啦,只是大家在开玩笑。” 逸仙说:“平时大家说CV-16十六太太,你的十六太太,提督好像一直默认的。” “我辩解过的,可是没有用处,只能听之任之。”苏顾支支吾吾一下,他心想,这无非是占姑娘家便宜啦,就像是平时偶尔故意把西弗吉尼亚叫成媳妇,变成油腻的中年人了,性格越来越恶劣。 逸仙说:“就算是十六太太,还是小妾。” 苏顾说:“没有大太太,没有小妾,没有谁高谁低,所有人都是重要的妻子。” 什么婚礼只是小事,形式罢了,提督的心意最重要。能够得到戒指,逸仙是真的很开心,她好笑说:“大太太不是列克星敦吗?我还想明天给她斟茶,喊jiejie呢。” 苏顾表情扭曲,他当然知道逸仙开玩笑。 “时间太赶,没有婚礼,没有凤冠霞帔,以后再补。”苏顾看着放在圆桌上面的茶壶和茶杯,“但是这个,交杯酒……” 逸仙说:“我这里没有酒。” “以茶代酒。”苏顾看着逸仙白里透红的侧脸,站起来,伸手倒两杯茶,一手一杯,走到床边,递给逸仙一杯。 逸仙接过茶杯,两人的手腕勾在一起。 逸仙一仰头和苏顾一道将茶喝了下去,露出优美白皙的颈脖,像只美丽的天鹅。 喝完交杯酒,逸仙看苏顾一眼,发现他也看着自己,想到什么,她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胸口起伏着,不知道该干什么,脸蛋烧起来。 安静了好一会,只听见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传来。 到底是过来人,甚至经历过许多次,可谓是经验丰富。所以打破这一份安静还是交给自己吧,苏顾喊:“仙儿。” 逸仙笑:“提督不要叫,好rou麻。” “那个……逸仙。”苏顾说,“很晚了。” 逸仙做不到那么大方,她低下头。 苏顾有心说一句夸奖人的诗句,一时间想不到哪一首合适,有点紧张,最后只能做罢。他迟疑一下,摘下逸仙的发钗,放在床头桌上面,只见她发髻散开,乌黑亮丽的长发落下,好像是一匹瀑布。 逸仙说:“提督,灯。” 苏顾关掉床头灯,房间里面只剩下从窗户洒进来的淡淡月光,他伸手轻轻环住了逸仙。 总而言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927章 偷袭、钦定、死性不改 凌晨。 天还蒙蒙亮。 如果镇守府人少一点,还可以稍微睡晚一点再起床,如今那么多人,尤其是其中还有一大堆吃货,谁负责为大家准备早餐,必须早早起床开始准备,否则恐怕来不及。 “宁海,帮我接一杯水过来。” 灰色中长发简单扎起来,扎成侧马尾,围一条碎花小围裙,宁海找到搪瓷杯,拧开水龙头,水“哗啦啦——”地流出来,她接了满满一杯:“我放在桌子上面了。” “好。” 平海应了一声,顺手拿起搪瓷杯在面团上倒了一点水,又开始揉面团,下意识看一眼悬挂在墙壁上面的圆钟,好奇问:“宁海,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逸仙jiejie怎么还没有来?” 长春没有指望,她个家伙每天都要睡懒觉,以前口口声声帮忙,也就是早起过一次,还尽是帮倒忙。 重庆姐出身英系,半路出家,还是差一点,每一次基本最晚来。 逸仙姐平时起得最早,每一次大家来时,她已经在工作了。然而今天自己和meimei来时,厨房的灯居然没亮,难得逸仙姐也迟到一次。 厨房的纱门被推开,重庆走进来,她听到平海的话,好笑说:“逸仙……你们逸仙jiejie今天可能来不了了。” 平海问:“为什么?” “你们不知道吗?”重庆说,“你们逸仙jiejie啊,她昨天晚上得到提督的戒指,顺利成为婚舰,我们渔政总算有婚舰了,然后啊……那个,后面我就不需要说了吧。” “我知道逸仙jiejie成为婚舰。”平海还是不解,“可是她成为婚舰和今天不能来有什么关系?” “你们还是小女孩吗?结婚后要做什么?洞房。”重庆想了想,有些东西真不好多说,“不知道就算了,反正你们只要知道你们逸仙jiejie今天来不了就是了。” “重庆jiejie。”宁海娇嗔,“告诉我们嘛,为什么?” 重庆狡猾地笑:“等到时候,你们自己去问她吧。” “不说算了。”宁海说,“什么重庆jiejie,我讨厌你。” “不行,真不能说,就算讨厌我,我也不能说。”重庆从墙壁上摘下围裙穿好,双手背到身后系围裙系带。 宁海无奈:“好吧好吧。” 平海又看到重庆,诧异问:“重庆姐,你的眼睛……黑眼圈,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 “睡不着。”重庆摸摸眼睛,尴尬一笑,转移话题,“不说了,今天只有我们三个人,赶紧工作吧,不然忙不完。” 微光从窗户洒进房间里,放眼望去,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高大的衣柜、屏风、梳妆台、圆桌、放在角落的古筝、挂在墙上的琵琶……朦朦胧胧的轮廓,一个大概。 尽管一直折腾到深夜才睡觉,平时习惯早起,在生物钟的影响下,逸仙醒过来。她光洁的手指伸出被褥,拿起床头桌上的闹钟,今天比平时醒得还是晚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