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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借钱/剧情/一点儿也不H

    第十七章 借钱/剧情/一点儿也不H

    当李雩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补课班,才看到一个小时之前储鸿的留言。

    储鸿:“今晚我陪储绫在家住,你自己回家注意安全。”

    李雩耸耸肩,求之不得:好,你也是。

    城市的夜空是没有星星的,她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没回去吧?出来吃个饭?”

    袁思汶一个多礼拜没敢联系李雩。

    实在不是他软弱,主要他发现了储鸿的背景。

    两个人约在一家常去的小区饭馆里,李雩喜欢吃这家的小面。

    “你看。”他两指展开图片:“这个,他爸爸,上面这个,他姥爷,属于我顶头上司的上司,你明白吗?今天让我滚蛋我当天晚上就可以打包行李那种。”

    “他爸看着不像兵。”

    袁思汶说:“他爸做生意的,他两个堂哥还都在系统里呢。”

    李雩点点头,把调料扒开:“那他倒是……没续上这条路。”

    “这还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袁思汶说:“我要是他我早熬出头了,还用等到今天。”

    李雩吹吹面条:“我找你是别的事,能借点钱吗?”

    袁思汶筷子一放:“你认真的?和他在一起你缺钱吗?”

    “你他妈傻逼吧?管他借钱我不得拿rou还啊?”李雩看他这脑子就闹心。

    “借多少?”

    李雩说:“二十万。”

    袁思汶瞪大眼睛:“你被人诈骗了?”

    “你爹要买房子,就差一点儿了。”李雩说:“本来觉得明年正好,还满五,现在着急买。”

    “为啥呀?”袁思汶说:“你要跑?”

    李雩:“你这脑子还能想通这个呢?别问那么多了,有没有快放屁。”

    “最多能给你拿十万。”袁思汶说:“我也要准备结婚了。”

    李雩筷子一顿:“你丫挺快啊,小护士好看吗给我看看。”

    照片上看就是普通人,小圆脸可可爱爱的。

    李雩说:“挺好,我大概半年吧,就能还给你,我已经找好工作了。”

    袁思汶有点失落,他总觉得两个人应该更亲密的。

    李雩:“别摆那副驴脸,给我打钱。”

    袁思汶:“剩下的怎么办?”

    李雩:“再看看呗,看看还能找谁借。”

    两人风卷残云般吃完了,袁思汶是职业习惯,李雩也是职业习惯,中午一个小时吃饭加午睡,她养成了五分钟吃完一碗面条的技术。

    俩人走到门口,袁思汶:“明年来参加我婚礼啊?”

    李雩:“别逗了,礼钱到了就不错了。”

    袁思汶:“……你要走……不去看看你爸妈?”

    李雩:“去干嘛?自取其辱?”

    李雩的爸妈很早就各自再婚组成了新的家庭,李雩从上大学就是自己一个人负担生活费,刚毕业那两年还能回去见一见,等到他们同仇敌忾反对李雩和令大禹,基本上就不来往了。

    就是嫌令大禹家没钱。

    这俩加起来都掏不出抚养费的货还嫌弃人家呢。

    但抱着这钱不要白不要的心情,她第二天还是去了。

    在亲爹那吃了个闭门羹。老李在电话里:“女儿,你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就行了,别去家里了。”

    李雩:“……借钱,五万。”

    老李吭吃瘪肚给打了两万过来:“原来给你攒的嫁妆都给家里买房子了……现在市场不景气,什么都贵……”

    李雩:“谢谢,那你要这么说我可不还了。“

    老李:“……都是我的私房钱啊……”

    李雩亲妈那也逗,让她立个字据,保证明年今天之前还款。

    “身份证号都写上,日期,按个手印。”

    好歹借得差不多大于她的计算结果,只要下半年勒紧裤腰带,慢慢还肯定可以还清的。

    下午还有班课,她在车上吃了点紫菜包饭当午餐来到补习班。

    几个已经来了的孩子坐在教室里玩游戏,李雩:“欸——小朋友们,作业写好没呀?”

    因为储绫在这个班上,李雩总觉得窗外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但每每一抬头又没有那个人。

    “中间休息十分钟,自由活动。”

    李雩对着卷纸打勾,储绫挤到她身边来:“老师,我有事跟你说。”

    李雩把耳朵凑过去。

    储绫:“老师,我流血了。”

    李雩:“???哪流血了我看看?”

    储绫今天穿的裙子和白袜,忸怩着不动,李雩带他到教工卫生间:“怎么了,给老师看看。”

    像是月经初潮。

    李雩拿卫生巾来:“绫绫,不怕啊,这很正常,女孩子长大了都这样,老师每个月都流一点,告诉老师,你是第一次出血吗?”

    储绫迟疑了一瞬:“……他说不能告诉爸爸。”

    李雩心里咯噔一声。

    她给储绫换上卫生巾,教她怎么用怎么买,把办公室里她库存的两种都塞进她书包里。

    下课时是保姆来接的储绫,储绫不愿意走。

    她的眼神像受伤的小兽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洞口。

    李雩在心里抽自己两巴掌:“先让孩子在我这儿待一会儿吧,作业带了吗,先写作业。“

    她回到办公室给储鸿打电话。

    储鸿接电话时还在上课,底下的学生只看到老师面色一变:“知道了,我下课去接她。”

    储鸿来时储绫高高兴兴地和李雩玩拼图游戏。

    “爸爸!”

    储鸿拿上女儿的书包:“那我先走了。”

    储绫看了看老师又看了看爸爸,说:“老师身上和爸爸一样香。”

    那可不嘛……

    储鸿带女儿上车,有些无措地问:“你今天……李老师说你出血了,是吗?”

    储绫不高兴:“老师答应我不说的。”

    “这是她的职责。”储鸿说:“那个人是谁?”

    “什么那个人?”

    “让你出血那个人。”储鸿抓紧了方向盘。

    “……爷爷。”小孩儿白玉一般的面容说出了他完全想不到的人。

    “爷爷还说要是爸爸知道了就不要我了,再也不来接我了。”她捏着手里的小贴纸,那是李雩送给她的:“爸爸,你不会不要我吧?”

    储鸿心如刀绞。

    储鸿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没有回公寓住,给了李雩极大的喘息空间,得以处理各方面事务,甚至把行李邮寄给了S市的小鹿。

    小鹿:你放心吧我们有员工宿舍,就是邻居都是歪果仁哈哈哈。

    李雩:那没事,他们味儿真的很大吗?好奇。

    小鹿:emmm你自己感受吧因人而异,不过我们爱总问你能不能提前参加一个会议。

    李雩:我这边还脱不开身呢。

    小鹿:会议在Z市,你就负责给他翻译。

    李雩:我可没有同声传译那本事。

    小鹿:不必担心,我把时间表发给你,你看看ok吗?

    说实话,翻译那份工李雩可不愿意打,她的同学给有钱人家小孩当专职家教能拿到几万一个月,负责给孩子从幼儿园教到托福雅思,当个翻译,在Z市顶天就一万五了吧……

    还累死累活天天压力挺大。

    钱啊还是得从那群有钱的人脑袋上薅最顺手,他们羊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