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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竹沥在酒桌上表现得很大方,可没人看到的地方,耳根仍然忍不住发红:“……我怕我做不好。” 所以在项目结束之前,要藏着掖着,不可以告诉别人。 如果被别人知道了,最后却做不好,会很丢脸。 电梯“叮”地一声。 段白焰拍拍她的脑袋,拥她进门,低声问:“你今晚喝了多少酒?” “不是很多……”红酒后劲儿还没完全上来,她贴着他,身上有些冷,只觉得脸庞发热,“怎么了?” 段白焰没有说话,按了一个五十多的楼层。 姜竹沥蓦地睁圆眼:“我们不回家吗?” 他居高临下,轻飘飘地,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 姜竹沥愣了愣,骂上懂了:“你这个骗子!” “我……”她涨红着脸,挣扎着想去按电梯,“我要回去……” 被段白焰一把捞回来,按在怀里。 她还想再说什么,他已经吻了下来,气息guntang。她的声音艰难地从唇缝中挤出:“呜……” 他掐着她的下巴,带着点儿小小的惩罚性,轻轻咬她的嘴唇:“你乖一点。” 下一秒,电梯抵达楼层。他半推半抱地,一路吻着她,刷开房卡,将她按到床上。 床垫很软,她不受控地弹了一下。 他的吻没有停,唇很烫,攻城掠池,呼吸相融。 姜竹沥被吻得神志不清,她的背部陷入被褥,气喘吁吁地睁开眼,一抬头,就看到天花板上的茶色玻璃。不大不小的一块,正对着这张巨大的圆床,若隐若现地,反射着床上的一切。 姜竹沥:“……” 她愣了一下,眼眶都急红了,声音仍然小而软:“你……你订了一个什么房间啊!” 房间里灯光昏暗,镜子却看得格外清楚,段白焰稍稍放开她,她立刻看到了自己羞愤欲死、氧气不足的样子。 他两只手撑在她肩膀两侧,离得很近,呼吸打在白皙的皮肤上。他帮她把落到眼睛上的碎头发拨开,呼吸急促:“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 姜竹沥哼哼唧唧地伸出两条胳膊想捂住眼。 用行动表示,她不想记得。 然而下一秒,就被他不容置喙地掰开,按在床上。 他guntang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她脖颈间,她红着眼眶看着他,他们第一次,就是他带着她去喝酒那次。 那时已经高考结束,他们确立了恋人的关系,姜mama笃定她一定是早恋了,她难过地出去找他。于是他带她去了酒吧,明明帮她控制着酒量,可她几杯啤酒下肚,竟然还是喝醉了。 他不确定她喝得几分醉,一走出酒吧,她就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固执地想要扒掉他的衣服。 她的站姿歪歪斜斜,像一只喝多了的浣熊,两只爪子捉住他的衣领,一边抖一边嘟囔:“天气太热了,脱掉衣服凉快一下吧,太热了,凉快一下……” 段白焰死死守着自己的贞cao,皱着眉头问:“你怎么不扒你自己的?” 她非常认真,一本正经地说:“我是知耻的人。” 他:“……” 她还在努力地拉他的拉链,甚至想当街脱掉他穿在里面的卫衣。段白焰的心情一言难尽,难耐地将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你不要冲动。” “我没有冲动,我很清醒。”她信誓旦旦,“我现在能给你算数列,不信你出题考考我。” 段白焰:“……” 他头疼极了,按着她不安分的手,拽着她往车站走:“我送你回去。” “我不……”她奋力挣扎,“我mama会骂我。” 停了停,她垂下脑袋,眼里竟然冒出水汽:“现在都过了十点了,而且我喝了酒……我再回家,她一定会骂我。” “那你跟你家长说一声。”他说,“我去酒店给你开间房。” 可是等他帮她开好了房,又千般万般地不放心。 他怕她一个人断片、夜里跑出去,怕她半夜口渴爬起来、没有人给她倒水。甚至于,段白焰站在二十层楼上往下看,怕她醉醺醺的,会梦游着扒开窗户跳下去。 于是他也留了下来。 他把沙发拖到床边,跟她并肩朝着一个方向躺下,一只手握着姜竹沥的手,防止她半夜乱跑。 后半夜,她果不其然,口渴醒过来。 段白焰按亮台灯,给她倒水,昏暗的灯光投射在他身上,姜竹沥得了一瞬间失心疯,竟然觉得他温柔极了。 她舔舔唇,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想不想试一试?” 她就是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段白焰被他撩得心烦意乱,冷笑:“想啊,你倒是上啊?” 他话音刚落,转过身,她就抬头吻住了他。 并不是浅尝辄止—— 她的吻大胆而放肆,尽管生涩,却在努力地攻城掠池,像紧张却不愿掩饰的示爱。 段白焰愣了愣,眼中的光芒逐渐变深,呼吸一点点急促起来。 他信了她的邪。 那是她人生第一次主动吻他,她大概很紧张,两手攥成拳,眼尾都泛出诱人的红。 她的眼睛太亮了,以致于让他觉得,她那时候一定是清醒的。 所以他将她推倒在了床上。 进入的那一刻,他听见她带着哭腔的抽气声:“……我不想做别人家的孩子了。” 她的声音很小很小,“我想做一个坏女人。” 隔了这么多年,几乎是同样的场景,大同小异的画面,往事走马灯般地过去。 他压在她身上,声音低而哑。 “竹沥。” 他问,“你想不想,再做一次,坏女人?” 第64章 嘤嘤嘤嘤 姜竹沥这一觉睡到下午。 她迷迷糊糊的,一开始觉得自己被人抱在怀里, 后来他放开了, 好一会儿,才重新掀开被子, 又将她捞进怀里。 全程她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前一晚睡得太晚了, 几乎被折腾到天亮。后半夜降温,他给她添了一条毯子, 她软绵绵地趴在被褥里, 缩成一团。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 段白焰终于忍不住,轻轻戳戳她陷在枕头里的脸:“竹沥。” 她的脸又软又嫩,一戳一个小坑。 他忍不住, 又戳了戳。 然后姜竹沥……被他戳进去了。 她还是不愿意睁眼, 小声嘤咛着, 慢吞吞地把自己缩进被窝。像图拉蜷起自己背上的刺,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