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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以后圆不回来,不是会更……” 他身形猛地一顿。 姜竹沥吃痛:“疼,你放开……”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呼吸不稳,“结婚是为了维护我的面子?” “不然呢?”姜竹沥苦笑,“就像你今天特地带我来医院,不也是为了夏蔚,怕事件发酵会对她产生不好的影响吗?” 段白焰如鲠在喉。 心情一言难尽。 他甚至想,他为什么是个人,不是一道题呢。如果他是张试卷,姜竹沥一定能逐字逐句分析出他所有行为的意思,高分毕业。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瞎几把乱猜。 “我不知道你跟她到底是……是什么关系。当然了,你的私生活我也无权过问。”说到夏蔚,她显得手足无措,“但我还是要解释一下,那个视频真的不是我发的。虽然我昨晚在做直播,但那时候我看你……我看台灯倒下去,就赶紧把直播关掉了。所以我能理解你想保护她的心情,但你的确没找对人……” 段白焰眯眼,看着她的嘴巴一开一合,心里烦透了。 想把她按在这儿亲。 但是…… 不,不能开口。 谁先服软,谁就输了。 ……可她在冤枉他! “你哪来那么多自以为是的善解人意?” 段白焰还是没忍住,用不耐烦的语气,凶恶地打断她。 姜竹沥微怔,心底卷起浓重的委屈。 “我只能,只能解释到这种地步了……” 分开的这些年里,她想过无数遍,其实她跟段白焰之间唯一的不平等,不过是她喜欢他。 所以不管他怎么过分,她都在退让。 可她已经不是十六岁了,即便勇气被生活打磨掉,她也应该有更强的应对能力。 然而事实是,她没有。 她十年如一日地喜欢他,十年如一日地手足无措。 “我……对不起。”姜竹沥沮丧极了,“下次有机会见面,我会当面向夏蔚道歉。” 说完,她一刻不敢多待,急匆匆打开车门,落荒而逃。 段白焰心里一慌,几乎下意识就要去追,并脱掉裤子自证清白。 可他视线一转,看到她遗落在副驾驶上的草莓盒子,更大的的困惑浮上心头—— 到底为什么,姜竹沥总觉得,他不喜欢她? *** 姜竹沥心情不好。 翌日上班,领班打趣她:“昨晚通宵做直播了?” 她在做直播的事,几乎整个餐厅的同事都知道。 姜竹沥的专业与餐饮压根不搭边,她能进这家餐厅,某种程度上,还是沾了那点儿名气的光。 “没有。”她微微笑,“可能是这几天刚回来,还在倒时差,所以精神不太好。” “好在这段时间工作还不算多,那个小学生的蛋糕单子,可以推到下周再做。”领班笑了,“你加油干活,争取早点儿回去休息。” 姜竹沥也是这么想的。 可惜没有这个机会。 她刚刚下班,前台就有人传话:“竹沥,有人找!” 姜竹沥心里咯噔一声。 点名道姓,别是客人在甜点里吃出蛆了吧。 她匆匆跑过去,餐厅大堂里光线充足,一个颀长的人影背对着她立在窗前,西装革履,手上似乎还拿着束花。 有点儿眼熟。 姜竹沥皱皱眉,走过去,不太确定地道:“林鹤?” 青年转过来,笑着将花递给她:“我来接你下班,喜欢吗?” “哇!”前台小meimei像个收了钱的托儿,惊呼声十分浮夸,“好漂亮的香槟玫瑰!” 可姜竹沥只感到尴尬。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她低声提醒:“我要结婚了,林鹤。” 林鹤却笑了。 他微微俯身,声音低低的:“如果我在这儿拆穿你的谎话,你会不会很没有面子?” 姜竹沥一愣。 林鹤笑得更开心,温柔地问:“晚饭想吃什么?” “大排档。” 姜竹沥不假思索。 她仰起脸,“就街口那家,我们可以坐在江边,一边喝酒一边撸串。” 林鹤的笑脸明显出现裂纹。 姜竹沥冷笑。 最后折中,两人就近挑了家火锅店。 “我本来想请你吃西餐。” “嗯。”姜竹沥敷衍地应和着,勾了盘鸭锁骨。 “几年不见,我那天在医院里时就觉得,你变漂亮了。” “谢谢。” 她垂着眼,不断寻思,什么食物吃起来最难看。 怎么才能让林鹤知难而退。 “竹沥。”他锲而不舍,“你跟段白焰是什么时候分手的?” “我姓姜。四年前。” 林鹤自动忽略她的姓:“那你这四年都没有谈男朋友?” “嗯。” “为什么不谈?” 因为太伤筋动骨。 过去这么久了,她都没能从上一段伤心往事里走出来。 这种时候再让她跟人建立亲密关系,简直要她老命。 “因为前任太优秀。”姜竹沥明示暗示,努力劝退林鹤,“之后没人能再入我眼了。” “那……”林鹤犹豫一下,问道,“你跟他做过了吧?” 姜竹沥一愣。 这问题过于冒犯,引起了她的不适。 她嘴角一扯:“怎么?你也想跟他……?” “没没,我就问一下。”林鹤故作随意,认为自己在开无关痛痒的玩笑,“主要就是想看看,你以后对什么姿势比较习惯……” 血往脑子里冲,姜竹沥想也没想,顺手抄起水杯,兜头就让老同学感受了一把夏日酷爽。 果然,小时候猥琐的人,并不会因为年龄增长就变得正直。 她就是心眼小,对当年林鹤扯自己肩带的事耿耿于怀。 “饭钱我刚刚下单时就已经付过了。”姜竹沥站起身,礼貌地拿起外套,“谢谢招待,再见。” 林鹤还没回过神。 店里其他人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服务员小跑过来递上纸巾:“先生,您没事吧?” 这个动作惊醒了林鹤。 “有事!”他怒火中烧,冲着姜竹沥离开的方向吼,“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稍微好看点儿吗!都被富二代玩儿成什么样了,我说一句怎么……” 话没说完。 又一杯饮料兜头而来。 这次不是纯净水,是一杯橙汁。冰凉黏腻,顺着脖颈流进西装,甚至有果rou滑稽地停留在头顶。 林鹤气得颤抖:“是哪个不长眼的孙——” 四目相对,他的气焰陡然消减下去。 段白焰沉静地放下玻璃杯,表情似笑非笑:“人家都说了,人家要结婚。” 微顿,他模仿姜竹沥的语气,凉凉道: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