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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逼迫景簌尽快做出选择。 这恰恰是让她夜不能寐的原因,正如盛濯然想要她顺遂读完大学,她也想让盛濯然有个不花天酒地的未来。 多么像人的左右手,稍一互相拉扯,就痛得她鲜血淋漓,呼吸不能。 第46章 想念骑士和大方公主 欠条她托陈助交给了盛景,那人看过没有,景簌不知道,晚上她收到一条短信,只有一个轻飘飘的“好”字。 他点头做了债主,景簌心中才轻松许多———暗着亏欠,不如明着相借。 她才开始收拾行李,准备两天后开学需要的东西。景簌被靖城外国语大学录取,她特意查过位置,就在二环内。 开学那日,她独自拎着行李箱,刚关上门,陈助就从电梯里出来。或许是靖城的夏天没有南方闷热,他一身正装,一丝不苟。 景簌微愣,行李却被人接过去。 口中婉拒了几句,景簌正想拿回来。陈助开口,摁着电梯,示意景簌进来,“这都是盛总的意思,让我送你去报道。” 堂堂高材生做如此用处,景簌都觉得屈才。 偏偏陈助一板一眼,开着和他挺恬西服不符的sao包豪车,一路载着景簌进了靖外的校园。 开学日,学校对外开放。开车送孩子的父母不少,但仍有不少人驻足看这车牌号也sao得不行的方正小盒子。 景簌头疼。在离学校两条街时,她就说过想下车,自己拉着行李箱走进去也行。 陈助并没理会,重复了一遍盛总说要送她走完整个流程。 现下景簌终于懂了几分盛景的用心。她两手空空站在后头,看陈助一脸肃然拎着行李箱替她排队报道。 周围同龄的年轻女孩子都不禁多看景簌几眼,如同遇见一个活生生的千金大小姐。 她苦笑,自己哪有那样的命。 盛景此举,不过想让她重温高中的心境而已———偌大学校,无一是她好友,被包养的传闻就像画了一个圈,她在里面,被人看动物一般议论。 可时至今日,她不想再被盛景温柔的陷阱拿捏着玩,默不作声就跳下去。 撑起太阳伞,景簌慢慢走出队列,站在枝叶葱郁的一颗树下,远远等着陈助,同时用短信告知他自己的位置。 半个小时后,陈助拿着一叠文件,走到景簌面前。 她盯着鬓间和鼻尖都渗出汗的他,眼中有笑意,面上却仍然保持着清淡的表情。 盛景要让她名声在外,景簌偏不接招,“陈助理,我好像有点中暑……头有点晕,剩下的程序你帮我走完吧,我去宿舍休息一会。” 她从陈助手中拿过宿舍钥匙,朝他晃了晃。陈助擦了把汗,径直看景簌撑着伞走远。 在南方动辄三十□□的温度下磨炼十八年的人,怎么会一来北方就如此身娇体弱呢。 傍晚回公司时,陈助将这件事丝毫不差汇报给盛景。闻言他扔下手中的笔,往后一靠,笑了,“倒是长脑子了。” 挥手示意陈助出去,盛景拉开右侧一个柜子门,拿出景簌的欠条,定定看了片刻。 女孩的字清秀却不失力道,落款尤其力透纸背。决心和挣扎可见一斑。 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景簌早早整理好自己东西,此刻正和下铺的女孩子说话。 两人话题从同是南方人延展开,有一搭没一搭,景簌知道了她叫唐梓,深城人,也是遥远小镇考到靖城来。 唐梓一头短发,和性格同样利落。进门时,她看见景簌,微愣,随即大大方方打了个招呼。 景簌也友好回应,一路闲聊到现在。 从那栋偌大公寓到狭小学校宿舍,景簌的心情终于转换过来。噙着笑,正看唐梓叠衣服,手机不依不饶叫起来,打破这难得时刻。 她拿起看,是盛景。眉立刻蹙起,踩着床边的梯子下去,朝唐梓晃了下手机,“我去接电话……” “好。” 走到走廊拐角处,景簌才接起来。 他第一句话含着笑,也不见恼怒,“簌簌,倒是比高中的时候聪明了些。” “谢谢。” 平和向这个批着好人皮的魔鬼道谢,景簌抓着围栏,看宿舍中间那片草皮,翠绿盈盈。 “想见盛濯然吗?” 魔鬼悄然放下一条钩子,诱她哄她,声音温柔。 周四下午,盛家外。 景簌扭头向陈助道谢,慢吞吞走向那栋白色别墅。也许是提前知会过,景簌没费什么力气,就被一位中年男人带到二楼。 盛濯然的房间在最左,此刻紧闭着。中年男人把人送到,转身下楼,景簌目送那道身影不见,才轻轻敲门。 片刻后,盛濯然揉着脑袋,不耐烦的眼神定在眼前女孩上,慢慢转亮。 她穿着浅蓝连衣裙,像一阵拂面而过的海风,唇角挂着笑,清甜如清晨叶片上的露珠。 一把将人拉进去,反手撞上门。 盛濯然低头打量她,“怎么来了?盛景让你来的?” 没有盛景的许可,这栋别墅就是个牢笼,她怎么会突然从天而降。 景簌点了点头,并不否认,“但我想见你。” 伸手在他脸颊扯了下,“瘦了。” 随即又抱住少年瘦削的身躯,肯定了这句话,“真的瘦了。” 她毛绒绒的脑袋在胸口拱了拱,盛濯然一时难以形容心中的感受,像失而复得后的无措,只能静静站在原地,感受着她柔软的身躯。 几秒后,血液里难言的燥热压倒了心中复杂的情绪。只想用实际来确认,她真的来了。 被重重压倒在柔软大床上,景簌抬手拦住作势要欺上身的盛濯然,难为情地开口,“……窗帘没拉……太亮了。” “对面是山。” 径直俯身,和她十指交扣,将柔软的手压在身侧。盛濯然在她锁骨处咬了口,看见景簌已经红透的耳垂。 他昂起头轻轻咬住,再充满情/色意味地舔了舔。景簌整个身子都酥麻掉,害羞闭上眼。 片刻后,盛濯然却不再有动静,只有温热的呼吸可感。她悄悄睁眼,盛濯然有些懊恼的样子,“家里没有……” 瞬间会意,景簌扭过头,把脸埋在被子里。这种箭在弦上却突兀停下的氛围实在太奇怪,她不想直面。 看见景簌脖颈那一片艳色,盛濯然还是觉得不甘心,又压下去,扭过她的脸,深深去吻她。 直到她呼吸都支离破碎了,盛濯然才带着她柔软的手一路向下,漆黑的眼定定看着她,“帮我。” “……” 胡闹了一通,景簌手酸,人也累,任盛濯然擦拭着她的手。 一身汗散去,景簌才察觉他又把空调温度开得极低,可被子上已经被弄脏,她一时间找不到东西裹住自己,推了下盛濯然,“冷。” 他下床,去衣柜里扒来一件外套,扔给景簌。她套上,也跟着下去,两人又腻歪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 “盛景到底叫你来干什么?” 解决了生理问题,盛濯然心情转好,右手搭在景簌的肩上,随意地问,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