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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兰绝不敢往西。 老佛爷最后吼了一句:“你丫给我化个妆收拾整齐了再出去,别在人面前给我丢脸。” 叶兰嘟嘟嘴,不就是当个跑腿的么,至于么?不过嘴上却应下了。 “还有,他大老远地跑一趟不容易,你替我好好招待人家,请人家吃顿饭!” “啥?你存心坑我呢!讨饭的收入还比我高呢,何况是这种死贵的地方,我怎么请得起?你就不能……” 叶兰话还没有说完,老佛爷就打断了她:“你丫怎么能这么对我这么说话?想当年……” 老佛爷一提想当年叶兰就腿软,马上求饶道:“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不就是请人吃饭么,大不了这个月我吃咸菜得了!” 叶兰拿起笔,继续临摹着屏幕上那两个贴得跟连体似的男女。可惜完全没有了当初单纯美好的浪漫情怀,正如老姐所说,满脑子都是色-色的画面。 只好搁笔,还是下次再找纯情的感觉吧。叶兰业余时候会画些漫画,给漫画杂志投投稿,赚点外快。只可惜目前赚到的钱连买画笔画纸都不够…… 天气预报说今天35度!据说这个天有人把生鸡蛋放在柏油马路上暴晒几个小时能包熟。叶兰不想变成烤乳猪,可是老姐生气的话后果很严重!她只好屁颠屁颠地绕了大半个城市去给老姐当快递。 叶兰正准备出门, “站住!”她妈炒菜炒到一半,突然拿着一只锅铲冲到门边拦住她,“你这是要去澡堂呢,还是要去菜场买菜呢?穿得这么丢人!” 别看叶兰她妈人长得精瘦,头发也因为生活的cao劳而过早染上了白霜,但是丝毫不影响她嗓门的分贝高度,她说话中气十足,就跟女高音似的,即使隔了条马路仍能听得一清二楚。她老人家总是爱提起当年,说她年轻时要不是因为成分不好,凭她那副能跟帕瓦罗蒂媲美的好嗓子,她早入选部队文工团了呢。 被她老妈这么一吼,叶兰着实抖了三抖,她第一反应就是不好,我哪里做错了?可她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呀,自己明明没有哪里错了呀?她低头看看身上,白色T恤牛仔短裤夹趾凉拖,既省事又凉快,这有错吗?这是大夏天的标配好不好? 叶兰反驳道:“妈,我又不是去面试,穿那么正式干嘛?”我不就一快递吗?你有见哪个快递大哥送件的时候还西装革履的? 万万没想到,“啪!”地一声,她妈的锅铲已经打到了她的腿上, “哎呦妈呀!”痛得她叫妈。 幸好她妈拿的不是平底锅,否则叶兰这条腿一定废了!喜羊羊的作者一定有一个老拿平底锅砸他的老妈或老婆,所以才会创造出红太狼这样伟大的角色! 她妈又油又尖的手指不停戳着她裤子上的洞洞眼:“快把这身破烂脱下来,你瞧瞧这裤子上都有破洞了,穿出去人家准骂没钱没家教!” 叶兰委屈地捂住腿:“这个……不是破洞,是今年的流行款好不好?” “放P!剪俩破洞就是流行了?那我衣服裤子上多开几个洞,难不成还能上Vogue封面了?” “妈,这不一样的好不好……”话说老妈怎么这么时尚,居然还知道Vogue? “别磨磨蹭蹭的,快滚回屋去,把你那件人样的衣服穿上。” “人样的……衣服?哪一件?”莫非她妈觉得她其他的衣服都是狗样的? “你丫有几件人样的衣服?整天除了裤子还是裤子,跟个糙汉子似的。我就纳闷了,自己到底生的是闺女还是小子啊?你瞧瞧人家隔壁王小雪整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跟朵花似的。你咋就不能学学人家呢?像你这副死样子有哪个男人看得上眼啊?” 愣了半天,叶兰似乎有些明白她妈指的是哪件衣服了。她整个衣柜里唯一一条裙子,那是一件白色圆领带蕾丝边的连衣裙,还是她毕业找工作那会儿jiejie拉着她一起买的,她总共才穿了两三回,不是因为她不喜欢穿,而是因为她舍不得穿。那件衣服顶她半个月工资呢,万一哪里弄脏了或者勾坏了,她可要心疼死了。 叶兰看着老妈三不罢四不休的样子不禁纳闷:平时她出门穿得像个叫花子她老妈都不管,今天这是怎么了?还拿隔壁王小雪来说事儿?王小雪每天出门前光化妆都得一个小时了,每个月花上千块钱在脸上和衣服上,咱犯得着跟她比吗? 哦,会不会是因为今天我要去取那包裹!肯定是老姐串通好了老妈,可这到底是老姐什么朋友呀?搞得那么兴师动众,就跟外国大领导来访似的?嘁,至于吗? 可一看见老妈手里明晃晃的锅铲,叶兰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换上了那件白色连衣裙。 这花间餐厅果然高端大气上档次,叶兰故作泰然实则忐忑地穿过石狮子把守的重重铁门,绕过大半个私家花园,才好不容易找到了餐厅那两扇装饰地跟宫殿似的大门。 站门口那两个穿得跟管家似的侍者迎接前面的客人时还像夏天那般火热,可一看到叶兰,脸色就跟秋风扫落叶似的,瞬间冷了十几度。 叶兰暗自庆幸还好听了老妈的话换了套衣服,要是自己穿着T恤出来估计人家连门都不让她进。 老姐的朋友已经等在靠窗的座位上,咦?看上去黄皮肤黑头发也不像是外国大领导呀? 叶兰拿起他递过来的包裹顺手掂了掂分量,简直轻如鸿毛。心里又把老姐埋怨了一回,就这点分量的东西,还要来回折腾你妹? 她正犹豫着怎么开口请人家吃饭,没想到那人先开了口:“叶小姐,辛苦你大老远跑来,要不坐下吃些东西再走吧?” 叶兰这时才将对方看得仔细,此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年纪不大,五官不让人讨厌,可头顶却甚为荒凉,为了掩饰头顶地中海还拼命将两边头发往中间撩,令人唏嘘。 叶兰干笑两声,和他客套了一番就坐下了,心里不停琢磨着回头怎么找老姐把这顿饭钱给报销了。 很多跟叶兰不熟的人会觉得叶兰有距离感,但跟叶兰熟了以后都说她就是个二百五。回想起来那天叶兰表现得确实很有距离感,她低头一看那天价般的菜单,脸上的霜都快结冰了;她抬头再一看那人的秃顶,脸上的冰都堆成山了。 熟料,秃顶男却开启了话痨模式,高谈阔论他的人生如何一路高歌,从他牛逼哄哄的小学一直细数到他那个和耶鲁还是牛津沾亲带故的医学院,然后又房子车子票子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叶兰如坐针毡,埋头吃菜,恨不得一口气把一桌子的菜全部扫空就能阿弥陀佛及早脱身。终于耶鲁男发现了叶兰狼吞虎咽一般的吃相,他如黄河泛滥的滔滔话语终于收了闸,他推了推眼镜,皮笑rou不笑地问了叶兰一句:“你看起来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