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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车!!! 第2章 第二章 希音道:“八咏楼的名声本君也听过,一楼引万杰的能力早已传遍,听闻易安居士曾为它作诗曰:‘水通南国三千里,气压江城十四州。’可见倒是个妙地。” 子宸但笑不语。 如此看来,帝君是不再追究子苓私自下世之罪了,毕竟她们二人最是情深。 她闭目养神,摆手道:“退下吧。” “是。” ******************* 浙中,婺州。 早春新长出嫩芽的柳枝被夜间阵阵冷风拂过,摆动的毫无章法,直愣愣的伸展,丝毫不见早春生机勃勃之景象。 一种无以言状的诡异。 白日里晴空万里的天气使人实在不知为何夜间如此阴冷,本该皓月当空的天际,如今月亮却被云遮的只露一个尖尖,更别提那漫天星星去了何方。 更夫缩了缩脖子,不远处传来几缕细细的叫声,更夫侧耳,却听不出个所以然,不知是何物在叫。 此时午夜已过,正是阴气极重的时候,他不敢再继续耽搁,将身上的衣物裹紧,嘴里嘟嘟囔囔念叨着什么,加快步伐一路小跑的离开。 ******************** 太守府。 如往常般沉寂于夜深人静中,硕大的府邸内无一丝异动,偶尔低空有只鸟兽飞过,落在屋顶的飞檐上停留一瞬,而后展翅飞走,消失于nongnong夜色。 右侧偏房一小角落传来不轻不重的“咔嚓”声,似是踩断什么东西,紧接着响起低低的话音,声音虽小,却带着责备。 “手脚利索点!今晚若再失败,老爷定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 “再坚持坚持,那妖孽马上就该现身了!” 细碎的声音随之消散在风中,又恢复之前的寂静。 大门后右侧的墙头悄无声息的蹿上一个黑影,四下看了两眼,便跃到地上,闪入长廊,穿过湖中凉亭,几个闪动间,轻车熟路来到一间屋子前,愣是一路未发出一丁点声响。 来人歪歪头,似在思考为何今夜总觉古怪,却又不得其解。 摸了摸鼻子,暗忖自己改日再来,刚做出转身离开的第一个动作,铺天盖地的大网就这么撒下来,快速的根本来不及躲闪。 子苓大惊,下意识便要挣脱,可那网像是知晓她心思,越挣扎束的越紧,子苓随后收了动作,坐在原地静静环顾四周,在看到四周陆续走出不少手拿火把的家丁,和面前打开房门逐步走向她的道士后,方才惊慌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嘴角浮出冷笑。 跟着道士出来的,还有一名中年男子,束发金冠,面色冷峻,虽是一身常服,却用着江南特产的特级绸缎制成,单远观便知此人非富即贵。 子苓认识他,婺州太守,陈赟。 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沟里走出的穷小子,胸无半点墨,却能在短短三年之内稳坐太守之位,手段可想而知。 默不作声的看着那面露贪婪之色的道士装模作样咳嗽一声,手里的拂尘甩到她身前,厉色道:“大胆孽畜,竟还敢随意进出陈府!” 子苓不屑的轻哼:“孽畜?何为孽畜?” 那道士眉目一凛,大声呵斥:“你这孽畜,竟还不知悔改!你每逢午夜过后便蹲坐在屋顶吸食月之精魄,因着这陈府乃婺州绝佳的风水宝地,致使你修炼事半功倍,不过短短数月便功力大增……” “于是你近日觅得我的行踪,并在此蹲守数日,是为了拿我内丹回去修炼。” 子苓打断他的话,不反问,像在陈诉件与自己无关的事,那道士的心有些疑虑。 她轻笑:“怕是清虚真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从他清虚观走出来的,竟是个如此心术不正之人,不一心向道潜心修炼,整日尽做些阴损之事,你还真不怕他日飞升之时一道天雷送你永世不得翻身。” 她眉眼生的漂亮,如今云淡风轻的一笑,在火把幽幽照射的光芒下,显出一丝出尘的气质,使人心神一凛。 那道士见她如此揭短,当下恼羞成怒,捏了个诀,只见那网骤然一缩,子苓顿感浑身刺痛,火辣辣的,忍不住低吼一声,现回了原型。 一只通身乌黑的黑猫,柔顺的毛发如上好绸缎,在火光下泛着莹莹光泽,一双晶蓝色眼眸镇静的迎上众人视线。 周围围观的众人惊呼一声,果真是个妖怪! 道士指着她对一旁的中年男子作揖:“太守大人,令公子如今卧床不起数日,便是这孽畜所为,只待将这孽畜的rou给公子吃下,便会即刻醒来。” “道长所言是真?犬子之病果真是因这孽畜?这……” “大人不必担忧,这猫妖虽不比狐妖的狐媚之术更高明,却也是盛产美貌之姿的种族,令公子正是被这孽畜迷惑所致。更何况,要治公子这病,非得异性猫妖才可,如今完全是仰仗太守大人的威名,今日才有幸恰好捕得一只母猫。” 道士躬身拍着马屁,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笑容。 一旁静静听着来龙去脉的子苓不由对这说法嗤之以鼻:“妖言惑众。” 她出生在婺州,是土生土长的婺州猫,也称金华猫,在婺州待满三年后,蹲坐在檐上吸食月之精魄,便能幻化人形。 她早已化形,如今只因她修得近九万年,不日飞升的天劫将至,本欲去八咏楼游玩一圈回乾坤山潜心修炼,机缘巧合下发现婺州还有个如此的风水宝地,便日日午夜过后前来修炼,只为了能挨过这次天劫。 不过道士所说也并非全是胡话,婺州的确有个传说:家中若有人被金华猫所迷,将猫的rou给患者服下便可痊愈,男子吃母猫,女子吃公猫,反之则无效。 但她连那陈公子长何等模样都不清楚,如何就迷惑了他?想来这说辞也不过是道士为了取她性命,巧借他人之手得她内丹,至于那公子为何卧床不起,他一个区区道士,若连这点法术都使不出来,怕也是要丢尽他清虚观的名号了。 “孽畜休得猖狂!” 道士怒斥,一道黄符凭空出现,直冲她面门而来。 这道士空有一肚子坏水,却也是个草包,跟在清虚真人座下没将他那满身的本事学个皮毛,如今拿着个随手画的鬼画符来吓唬她,真真是可笑。 子苓眼睛盯着黄符,在距离自己一寸之地突然自。焚,化作灰烬。 在场众人皆是大惊,陈赟脸色又沉了几分,刚才这几下交锋,道士都占了下风,明显是斗不过这妖孽的。 道士也没想到这猫妖竟如此厉害,暗骂自己不该轻敌。转眼又愉悦起来,看来这猫妖的内丹比他想象中的更有用! 望了陈赟两眼,整顿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