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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的mama叫mama(2)又名:人间烟火

清洗。回到客厅听到熟悉的炮火连天的手撕鬼子,试探着半坐在茶几侧边,看mama只是抬起眼皮瞟了一下自己,指着剩下的菜没有多说什么就低头继续看资料,他就放心坐下来。mama意思很明显,饭吃完再看。

    低头夹菜干饭,耳边不由分说地传来电视里神级编剧的超神级脑洞,光听声音就很有画面感,所谓声临其境。

    “同志们,抗日已经到第七个年头了。还有最后一年了,大家一定不要放弃。”哦,这是预言帝。夏小白一边听一边勾起了关于这部“手撕鬼子”的抗日神剧相关记忆点,首先就是日本鬼子在中国逃难的八年。然后一些

    “阎王要你五更死,你活不到三更”这是谁要抢阎王爷的活,真是不想活了。

    “八百里外,一枪干掉鬼子的机枪手”八百里,一里500米,换算就是400千米。嘶………恐怖如斯。好像还有一个“我就是要用石头把飞机炸下来”的补天五彩石。鬼才是也

    “我爷爷九岁的时候就被日本鬼子残忍地杀害

    了。我恨日本鬼子!”这是一位逻辑帝或者是倒装句?

    现在突然想起来,mama说这些语句是有一点意思,其中有大智慧。

    “噗嗤~”

    “噗嗤~”

    两道笑声,夏小白没忍住,鼻子喷出了饭,赶紧用手捂住,一脸茫然地看向另一道笑声来源处————端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看着期刊的mama。

    看她脸色波澜不惊,脸上带着特有科研人员的冷静与秩序,半垂下的眸子微微转向自己像在疑惑着自己看她干什么。不过顺着她的主要眼神看向电视就看到,一大片穿着黄色军服的日本鬼子举枪(真的)围着一个倒地受伤的女人,一个日本军官上前正在疯狂大笑,并且口出狂言,“哈哈哈哈你中了我的jian计了”

    夏小白抽纸擦了鼻子,没有理会指出mama耳根与粉颈的那一抹羞红,而疑惑的是电视中一幕nongnong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嗯?

    夹菜的筷子微微一抖,夏小白整个身子都在轻颤,想起以前mama跟自己说“大智慧”时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轻颤的身子将抖下的菜重新夹起,吃进肚子里身体安静下来,嗯,我草我妈的。

    众所周知,草,是一种植物,各位不要用自己多余的联想以此攻击别人原本单纯的想法。

    夏小婉余光看到自己傻儿子将掉在茶几上的菜夹回去重新吃掉,真是………亲生的。

    两人也没有发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客厅里只有电视里的枪鸣炮轰、夹菜时筷子与碗碟碰撞的轻微“哐当”声以及查看杂志时的翻阅“唰唰”声,三者井井有条,自有条理。

    夏小白吃完饭将碗放在茶几上,抽纸擦嘴,瞄了一下mama夏小婉,准备挪下位置坐在沙发上,哪想屁股刚悬空mama好像刚刚看完杂志一样,一眼看过来,标记阅览重点的笔帽倒转轻轻敲着茶几,富有节奏感。

    夏小白刚悬空的屁股又坐了下来,认命般地收拾着碗碟。先将装三素丝的碟盘与蒸茄子的碟盘与自己吃干净的碗叠在一起,然后看着电视方向仍在重播的电视剧,撇了眼老神在在仔细翻阅期刊的夏太后,叹了口气,起身一手端叠好的空盘一手端仍有剩余的菜汤放到厨房的水槽里,挤了点洗洁精,拧开水龙头,又拿着干净的抹布回到客厅。

    开着空调的房屋让夏小白不知怎地也感觉到一丝热意,一边擦着茶几,躁动不安的心蠢蠢欲动。我是谁啊?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此诗仅可窥自己一丝真意,不想此时竟手持抹布除秽尘,世间几多这般人。想此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撰紧手中抹布,我夏小白要忍受你这鸟气?

    眼随心动,望向从小到大在家里占据主导地位的暴君,素手葱根捻书卷,清眸丹唇述平常。细声默念时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薄薄的唇瓣散发出致命的诱惑,像直接抓住夏小白心一样,我的mama不可能这么可爱。

    “咕噜~”吞口水,渴了。正常情况。

    唇形轮廓清晰优美,唇峰和唇谷十分明显,属于典型的M唇。夏小白暗自一通伪理性的分析,向自己内心发誓刚才只是在观察唇形而已,再看望。

    “咕噜~咕噜”,渴了渴了。正常情况。

    “唰唰唰”,干劲十足地擦完茶几,看着外面的太阳,“咕噜~”,这破天气真热啊。想起刚才的愤怒,不由感叹,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人生就像这张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呜…………。

    将抹布与mama那剩一点菜汤的碗拿到厨房,夏小白正准备将菜汤倒入另一边水槽,然后放水洗碗时,脑海中浮现刚才所看到的一幕。红润嘴唇、薄薄的唇瓣、立体感的唇角,或秀美,或英气、或慈爱、或严厉、清雅与美艳无形的交织在一起。偶尔不经意体验的细腻嫩滑,让自己有时竟想将其吮吸进肚子里。

    色色的想法控制着夏小白的手没有倒掉那残汤,他的嘴唇一步步的接近,触碰到冰冷的碗沿才让他清醒过来,将碗放洗碗池上面的台子上,倒退一步,耳根子通红,肯定是最近瞎想太多了,不然自己何时竟然这么地鬼畜。

    夏小白垂着头,我真不是人。

    不过转念又一想,客观地来说,我只是为了更好的避免食物的浪费而打算采取合理的行为,如此一来,菜汤不会被浪费,我也不得不地多吃一点还可以长身体,结果正义,真是,完美。点点头,表示赞同自己的想法。想着就直接上前拿起碗,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菜汤。“嗝~”

    然后将旁边mama夏小婉做的吃完菜没有喝完,剩余的清汤白菜一咕噜倒进水槽里。毕竟,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这个大家都知道吧。

    夏小白不想洗碗,至少现在不想,撑得慌。“嗝~”,在冰箱里拿出葡萄,端着慢悠悠的走回客厅,将葡萄放在夏小婉身前,然后瘫在她旁边的沙发上,两手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表示自己吃多了暂时动不了。

    夏小婉没有表示什么异议,休息是可以的嘛。看着蕴含大智慧的神剧,自顾自的标记出学生们需要关注的论文重点。

    窗外火伞高张,风吹散了空中堆集的云,在夏小白眨眼间,天空中的白迹又随风而聚。

    不知过了多久,影视的氛围逐渐转为哀愁,纸张来回翻阅的“嚓嚓”声,夏小白感受着身旁淡淡的清凉湿润,浅浅呼吸一口如同在远古森林内部中央

    水潭边一样,骄阳穿过参天巨树,而自己躺在深幽寒潭上方,又有轻风带来丝丝清香,弥漫进鼻中,夏小白瘫着的身子逐渐往下滑,想了想,站起来决定躺在沙发上睡个午觉。

    准备躺下时就感觉后背被锐物抵住,他猜想应是一只笔。少年记不得是多少次叹气,这个恶婆娘。站起来转头看着mama视线仍然在期刊上,右手单手握着书口,左手持笔以笔帽一端抵住自己肚子。(注:站着转过来自然是肚子)

    夏小白右手接近夏小婉握笔的左手,一把抓住她洁白无瑕的手腕,一如既往的细腻绵软,有着不符合正常情况下的柔弱无骨,白嫩清凉。曾经夏小白还暗戳戳地以为母子二人是身体有病,认为可能是身体气虚,阴阳失衡。由他偶有涉猎的中医基础理论辩证所得,多数是肾阳不足引起的,肾阳乃一身阳气是根本,肾阳不足时,对各脏腑组织器官的温煦作用减弱,所以会出现寒冷体质。而且这也和百度上名医的在线回答一模一样。

    直到在冬天钻被窝才发现,原来冬天身上是暖乎乎的,还有好香。当时只以为自家人是特殊情况,医生能有什么错呢?直到遗书事件………。我草他……,不,我草我妈的。

    不如的文明,更适合某些方面社会的进化演变。“他妈的”这三个字本身就是卑劣的天才发明,激烈而凶狠。而“我妈的”就很温和了,相比而言更符合主流提倡的文明进化要求褪去兽性的需要。(注:是鲁迅先生一篇杂文,字数不多。里面鲁迅先生对“他妈的”有着独特的理解———卑劣的天才发明。在此借用。)

    简单的就可以想象,当人们将“草他妈的”这四个字替换为“草我妈的”又有多少人说得出口呢?此时的人们是否会更可能去反思,反思为何会骂人,为何会控制不住自己,文明是否会因此前进一点;或者,说出口了又能有多少侮辱性的意味含在其中,世间又能减少何其多的争斗。

    所以,为了文明,为了和平。建议大家替换自己常用骂人语言,让“去他妈的”去他妈的。

    夏小白晃晃脑袋,想试试在自己脑里能不能听到海的声音。毕竟都说脑海脑海的,又有俗语说别人脑子进水了,是否为外界的“某种概念性”被我们所吸收。相对于我们本身来说进去的东西就如大海相对于水滴。但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且行且看。(注:可知论不可知论?)

    思考长久之后,在mama疑惑的眼神转过来时夏小白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夏小婉严肃地看着夏小白,脸上没有平时的淡淡笑意,也可以看出并不是那种刻意的冷漠。那是独属于深度科研时的严谨周密,干净利落。轻启朱唇,话语是简明扼要的

    “还有事?”之所以多一个“还”字她知道他知道。

    夏小白认为“还”字代表催促,代表她没有忘记。代表………,他也不知道。目光游离,眼神四处乱瞟。

    此时电视播放午间新闻,播音员字正腔圆的播报传到夏小白耳朵

    “孟加拉国达卡恐怖袭击案宣判七人被判死刑”

    夏小白觉得天命在我,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来了,左手指着电视

    “妈,快看,达卡袭击案七人被判……”

    还没有说完就被夏小婉打断

    “闭嘴,再不洗碗,下一个就是你”

    夏小白突然觉得生活了无生趣,放开了好滑好嫩好软的皓腕,感觉自己被玷污了………站在原地。

    夏小婉抽手回来,用左手握住书脊,右手拿笔标记刚才记下的重点。“唰唰唰”地标记十几页,抬起头时,旁边已没有了傻儿子的身影,以及那串葡萄。

    “傻儿子~还想拖”

    嘴里嘟囔着,低下头,脸上挂着笑意,继续浏览着期刊。

    贤者状态的夏小白将葡萄端回冰箱,放到下方的冷冻室,打算冰镇一会。骂骂咧咧的拿起抹布开始清洗碗筷、电饭锅、蒸盘………,虽然也不是很累,可是偶尔夏小白做起来会有一点屈辱感,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大。

    清洗第一遍,用混杂洗洁精的抹布擦了一下厨房的台子、电磁炉、油烟机,拧开水龙头,用清水清洗第二遍,将碗筷整理好放入厨柜与悬挂的木质筷架,用清洗干净的抹布再重复一遍刚才的动作,最后清洗水槽,抹布拧干摊开平放在厨台上。

    完事了,洗干净手。将葡萄从冰箱冷冻室取出,清水稍稍冲洗一番。夏小白想了想,又放回两串在冰箱中间的微冻室,从冷冻室最下方的冰格中取出自己特意冰冻的冰盒,按住盒底用手轻轻一顶,标准规格的小冰块稀里哗啦落在早准备好的藤编篮子里,这是姥姥亲手取材做的。

    将葡萄铺在上方,随后再拿一盒冰盒,将小冰块随意倒在上面,在橱柜里取出与篮子配对的白色塑料水果盆,将装冰块葡萄的藤编果篮放在里面,这是为了防止等会冰块融化滴水不好收拾。

    将冰柜上层冷藏室里的矿泉水倒入冰盒,放入下方冷冻室,关闭冰箱,夏小白端着果盆走了出去。

    来到客厅,将果盆放在茶几上,处于两人前面中间,坐在mama旁边,四处寻找遥控器无果,试图用眼神向mama寻求答案。

    夏小婉没有抬头关注,对她来说,傻儿子做的很多事毫无意义,偏偏他还乐此不疲。譬如此时寻找遥控器,

    找到了又怎么样,还能跟自己抢着看电视是不?

    电视里播放老头老太太代言的医药广告,尺度之大,让夏小白很想冲进电视里去掐死那些傻逼!!然后还拉来一群农村老头老太太当药托,扯着方言大谈特谈这个腰腿疼痛药多么多么有效,我的股骨头坏死就是它治好的啊,那个降血压调血糖药多么多么管用,我的命就是它救的啊,说到动情之处还会泪如雨下。

    夏小白摘下一颗葡萄感到浑身不适,还不如那枪林弹雨,炮火连天呢。之后的猜谜活动,夏小白更是深恶痛绝,年幼的他懵懵懂懂偷偷用姥爷手机打过7、8次电话,结果不是等待接通就是需要发短信,一波连续cao作没有后续回复,而当月姥爷手机直接停机,10岁的他在月底mama的严肃教育谈话中感受到世界深深的恶意。

    将晶莹剔透的冰葡萄握住一半吃进嘴里,凉意触碰到唇瓣显得凉幽幽的,牙齿轻轻用力,咬破了葡萄的外皮,清淡中有点点酸味的汁液迸裂进嘴里,握住葡萄的手稍微一挤,葡萄rou就顺其自然地滑进嘴里,一咬破就会觉得酸酸甜甜,刚才的酸意被甜意替代,身体内心的躁意消除不少。夏小白将葡萄皮用一张纸接住,满意地点点头。果然,纯天然的葡萄才是最好的,油炸葡萄就是异端。

    注意力再度转到旁边mama身上,夏小白脸色羞怒,当初就是她用面粉包裹着葡萄油炸出来,并骗疯玩了一天很饿的自己说是小rou丸,没人知道当时想吃rou的夏小白结果吃出了酸酸甜甜汁液的恐慌,眼神呆呆傻傻地看着自己最喜欢的母亲,眼眶里积蓄着泪水,嘴里面第二颗“小rou丸”顺着张大的嘴巴落在地上。他以为是自己要给姥姥姥爷告状的阴谋被发现了,所以她要给自己下毒灭口,当时神探狄仁杰很火。

    “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当时怎么解决的也忘了只记得最后自己是哭着将它吃完的。

    想到此,夏小白用手指戳了戳mama的纤腰,准备和她详细交流一下当时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谈谈人生。

    夏小婉抬头,右手不停地继续标记,无奈的眼神看着自家傻儿子,一点都没有眼力劲。恶狠狠地说道

    “看不到我在工作啊?”

    夏小白诚恳地点头,指着电视上的卖药广告,“妈,我还真看不懂你在工作。”

    夏教授一个白眼,温婉的回答,“看电视与工作有矛盾吗。”

    夏小白这次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傲娇的mama,发自肺腑地说道:“别人或许会矛盾,但mama你不会。但”

    话音一顿,夏小白看到在mama另一侧的遥控器,站起来弯腰伸手去拿,还轻描淡写地继续说着:“但为什么不能和儿子聊天与工作一起呢。”

    说完,夏小白莫名的想起同学们说的一个段子,放下砖我养不起你,搬起砖我陪不了你。mama搬砖一定可以搬很多hhh,而且搬砖好像挺赚钱的啊。

    对此,夏教授的回复是,美眸盯着夏小白伸过来的那只手,咬紧舌尖,红唇字正腔圆地吐出一声“滚”,说完继续低头看着期刊。任你千般法,一字破之。

    夏小白悻悻地坐下,mama不给他缠着的机会。独自一个人,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吃葡萄吐葡萄皮。

    人啊,就是不能闲着。这不,夏小白这就跑回房间拿来一本与他的手机,书为法国作家玛格丽特·杜拉斯代表作,这手机可不得了——这款三星E12021外观简洁大气,使用手感舒适,好用实惠。作为一款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牌子手机,一出现便风靡全球,引爆手机市场。而且如今三星厂商已经停产了,也就是说,夏小白手里的这款手机是全球仅有系列,坏一台少一台,按照游戏术语而言装备绝版了。没办法,富二代的特权就是这样令人深恶痛绝,用的东西都要来什么限量版,不然不符合身份。

    看到屏幕显示有一个信息图标在闪烁,夏小白单手cao纵着按键,菜单,下下右右,点击确定。屏幕里只有九个字,冲击得夏小白神思荡漾,原本伸出拿葡萄的手摸了摸裤兜,指尖刚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手便像碰到毒蛇一样缩回来,小脸发白。

    “要不今天,算了吧。”夏小白这样想着,将刚才的想法抛到一边,继续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吃葡萄吐葡萄皮。

    瘫在沙发上,闻着身边人令人舒适的气息,吃着酸甜冰凉的紫葡萄,看着自己心向往之的,虽电视里骗子的聒噪声让人不喜,但夏小白是由内而外的满足。

    说回这书,前天夏小白在逛书店时用超出预算的30元买了这本薄薄的小书,打动他的只是开篇的译文。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特地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的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夏小白几次翻至开篇,却无法再下去。在书店时,他看完这一句立马就将书合上,迫切的升起购买的欲望,哪怕会因此囊中羞涩。

    回到家中,第二次时他端坐在椅子上,书放在桌子上,就这样,看到开篇已经生出无数的感慨。书没有合上,也没有继续翻下去,而是拿出旁边的空白的A4纸记述所思所想。情

    到浓时不宜作诗,宜记载。下笔虽遗失部分神韵,形犹在。

    第三次隔了多久已忘记,记得是在一个夜晚,睡前地随意挑书挑中了,夏小白用枕头垫在腰部,半躺在床上,靠着墙壁,再一次翻开这本颇为动人的。电子镇流的LED灯的暖白色灯光充满卧室,空调呼出冷气,就这样靠着用决明子装成的枕头,凉飕飕的,有薄荷的感觉,透人心脾。夏小白不由的又想到了自己,有那么一个自己更爱她备受摧残的面容的女子吗?

    想着,想着,不由完全的躺了下来,枕头抱在怀里,夹着薄薄的羽绒薄被,身子时不时地左右扭动,痴了………。

    “小白,关灯了早点睡。”

    门外母亲的告诫声让夏小白半醒过来,伸脚啪一下关闭了床侧上方按钮。夜深了,少年自有烦恼事………。

    至于书,早不知道去哪了。

    回过神来,夏小白再一次翻开此书。这一次,他并没有逐字逐句的推敲,而是视线转向身旁这位赐予自己生命的女人。眉头微蹙、红唇紧抿似是对期刊并不满意,手下的笔在标记着,有的还在旁边写上一大段的红色注解,让夏小白回想起自己小学作业被支配的恐惧,她的批语比自己作业还多,关键她又不是自己老师,只是一次普通的家长帮助检查作业。

    夏小白捂着胸口,眼神分散,心里说不上来的一暖,往事如打开锁的闸子,装着的东西一件件的浮现在脑海,有的已经失去了颜色,有的还惨留着温度。严肃的mama、爱偷懒的mama、嘲笑自己的mama、拥抱自己的mama、神秘的mama、愚蠢的mama………一个人怎会有那么多的面孔。

    想着,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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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夏小白起身又坐下夏小婉眼角一跳,然后这傻儿子在那拿着老人机情绪不对夏小婉也不想管,然后拿着书又怪怪地盯着自己夏小婉眼角又跳了一下,眉头微蹙。

    夏小白并没在往事里沉醉太久,做任何事都有一个界限,适当的回忆过去让人升起对未来的向往,没有控制的沉浸过去只能让人迷失于现实。

    想了想,左手手掌托着书脊,右手手肘翻向下一页,然后右手拿起一颗葡萄继续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偶尔看看身边的母亲。

    夏小婉想了一下,算了,不管他。竟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旦说话保管他就会缠上来,有时候真是磨人得很。轻轻地将装冰镇葡萄的果盆推向傻儿子面前前,继续低头翻阅。

    环境很安静,电视里假托老人的诉苦声与母子俩翻书勾画的唰唰声如常的和谐,夏小白不知不觉地拿着一块融化的小冰块送进嘴里,被冰冷的凉意惊醒,听着电视里面的枪弹声,想着以往的40分钟的广告,便知大概过了半小时罢了。

    头有点昏昏沉沉的,坐起来伸了一下懒腰,向侧边挺直小腿还朝空踢了踢,转了一下脑袋,看到身边母亲仍在翻阅期刊,从显示页数的厚度便知这是才开始细读第二遍,看了一下已经摆在自己面前的冰镇葡萄,还剩小部分,隐约10几颗的样子,逐渐消失只有残余的温馨感让他不由浮现一个念头。

    “妈,吃葡萄不喽”

    夏小婉不知道是不是这傻儿子又要作妖了,不过她有足够的自信压着自家小白花一般的傻儿子,微微侧头,视线没有转移仍停留在期刊上,轻张小嘴:

    “啊”声音富有磁性,甜腻勾儿。看着mama唇形诱惑的小嘴,平日素爱清淡饮食的mama上下唇瓣薄薄的、呈现自然的红润,对大孝子夏小白有莫名的吸引力。平时的夏小白估计已经一柱擎天,上头的夏小白大概一泄如注,可现在夏小白他有感情与理智,只是微微一硬,表示尊敬mama的美色。

    低头悄悄地吞了吞口水,右手纤长温白的食指与拇指夹住一颗紫色晶莹的冰葡萄,慎重再慎重地将其送往mama微张的小嘴里,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连书都没看。晶莹剔透的大葡萄一吸溜的就进了如樱桃般红润的小嘴,然后mama的脸颊鼓鼓的,显然是在分离葡萄皮与葡萄rou,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夏小白松了一口气,第一颗喂食就这么结束了。

    随后自然的用右手抽出一张纸,放在mama小嘴下方摊开,等待mama吐出葡萄皮与葡萄籽,无他,唯手熟尔。

    夏小婉对儿子细微的服务挺满意,不过也不是第一次,就没有再多余地夸赞。体味着葡萄属于浆果的果酸与葡萄糖的味道,总的来说就是酸酸甜甜的,又清凉解热。稍稍侧头吐出葡萄皮在白纸上,然后张嘴轻“啊”一声,示意下一颗。(注:成熟的浆果中葡萄含糖量高达10%-30%,以葡萄糖为主葡萄中的多种果酸有助于消化,适当多吃些葡萄,能健睥和胃。)

    夏小白手有点酸了,也不是他娇气,而是右手举着在右边,还要长时间摊开手掌保持平衡等待着实有点累人。第二颗照常,两根手指慎重地夹住又大又圆的紫葡萄,小心翼翼地送进mama小嘴里,看着mama面色严肃,眼睛弯弯,眼神里的高兴,夏小白嘴角也微翘起来。喂食也更有积极性,刚才手酸的感觉仿佛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似的,眼神逐渐兴奋。

    “咕噜~”,这个看到别人拥有自己没有的东西自然而然的是会嫉妒吧,这个吞咽只是夏小白看到mama吃(自己此时没有)葡萄时的嫉

    妒而已,正常情况。

    夏小婉不知道为什么身旁傻儿子突然有点高兴起来了,这就是随时笑随时哭的青春吗?夏日炎炎下一颗冰镇葡萄确实能扫去人心里躁意,尤其是不让人省心的傻儿子知道体谅老母亲的辛苦,不管他抱着什么心思有这行为就是极好的。

    大孝子看到mama一张一合的红唇,清丽素白的脸蛋凸显出勾儿心弦的唇线,诱儿红唇上方是玲珑玉鼻,低头看书时偶尔挺直的洁白丰润的脖颈,发夹束起的乌黑长发青翠滑润,纤长细嫩的手指握笔在期刊上标记,雪白的手腕上下舞动,整体气质娇柔倦懒与严肃仔细揉杂在一起,浑然天成,使他目为之迷。

    “啪”的一声

    夏小白用左手拿书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内心吐槽,“呸,夏小白,你可真不是个人。”

    夏小婉吐出葡萄皮,没理自家傻儿子间歇性犯傻的原因,丹唇微张

    “啊~”,mama从小到大生活环境带来的纯粹而与世无争,和为人母所独属的那份温柔混在一起的嗓音让蠢蠢欲动的夏小白心痒痒。

    大孝子按捺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让其更加慎重地注意喂食过程的“安全”。仔细盯着母亲那微张的小嘴,色泽红润的嘴唇,好像两片带露的花瓣;微翘的嘴角边,隐约挂着一丝儿笑意,其形清而妖,柔而媚。

    夏小白的大拇指与食指白白瘦瘦的,骨节分明,捏着葡萄后没有表现出内心的想法,稳稳妥妥的。左手再次放下书籍,稍稍侧转身子倾向母亲这边,眼睛盯着目的地,右手大拇指与食指捏住的紫莹莹的葡萄触碰到mama唇瓣表皮,夏小白细致地发现红润柔嫩的唇面有着极为微小的凹陷,随后恢复如果冻般的原状,原以为大功告成,大孝子此时内心松一口气,还好手现在听脑袋使唤。心里那满足感啊,简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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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教授觉得这傻儿子连喂个葡萄都喂不好,不好不坏地卡在嘴中间。真的是,没救了,毁灭吧。

    气愤的夏教授头稍微向前挪移一小点,微微挤压着自家傻儿子捏着紫葡萄的手。

    众所周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此时葡萄在夏小婉柔软滑嫩的嘴中间,唇瓣表面受到夏小白手指的相互作用力凹陷些许的弧度,在夏小白惊慌地移开手指后,葡萄被挤压进嘴里,唇瓣表面恢复原状,两者之间就完成了一次触碰,外在形状没有任何改变,如同弹簧被挤压恢复原状一样。

    夏教授边吃边嘟囔着,“傻家伙,你放进来一点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配合正在吃东西小脸鼓鼓的样子表示她很生气。

    夏小白现在很慌,他都没有顾得上回味指与唇交触的快感,眼神飘忽。若是平时犯二的这时候他应该会抽出一张餐巾纸,擦干净手指,然后放在嘴里舔一下,舔干净,不要让异性污染到自己纯洁的身体,哪怕是mama,哪怕只是一根手指,那也不可以。

    这时候的他面色冷静,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左手去拿餐巾纸摊开装葡萄皮,努力忽视内心对右手的渴望,怎么可以那样呢!

    起码………

    要先擦一擦。

    不料不是惯用手的左手无法充分掌控平衡,纸张一滑,飘在那仅为儿知的饱满上,夏小白呼吸一滞。

    夏教授终于放下手中的事物,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成事不足,败事不余的傻儿子,他伤透了她的心。连个坏蛋都做不好,真的是

    “可怜的傻儿子哟,以后你可怎么活啊。”这句话是说出来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不知是喜,是恨所不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