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猛药
书迷正在阅读:惊悚乐园之新的开始(惊悚乐园同人)、绿在生化末日、赘婿同人(绿,重口)、小晶故事汇之借你的女友用下呗、小棉花、yin荡小妇人之我变成了奖品、小情人(父女)、小枝不要了、我和张欣、职场女强人mama的故事
再危险的地方对于江尤寒而言也不过如此,她拉开弓弦将箭头瞄准魔兽,两者对峙片刻,想着还是小命要紧,守在洞口的魔兽刨刨爪子转身跑了。 灵箭在她手中消散,她飞身踏过泥潭,回来时手中握着两株碧青色的药草,将东西收入囊中,准备打道回府。 天道分身寄生在她的识海中,正悄无声息地分解她的记忆,明明祂已经将属于池疏的部分替换成了燕疏朗,按理说不会有任何差池,而她的目光竟然还会为池疏停留,甚至连药草也有他的一份。 加上君戎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总有一天她会察觉不对,为了消灭这个隐患,祂在识海中四处游荡,一一抹除那些她踏出庭院后遇到的人和事。 天道没有注意,染着煞气的五灵根正伏在红日上静静地俯视祂,自从祂掌管了江尤寒的身体,桃花树就再也没开过花,变成了一截枯木,而原本栖息在树上的灵根窜到半空,环抱着日月沉眠,此刻五条小蛇睁开眼,借着浓郁的雾气将复制出的画面塞进那颗黯淡的星星里。 江尤寒很快就赶回来了,她刚要推开池疏的房门,突然脑中空白,动作一顿,回过神来后疑惑地放下手,不知道为何要来他这里,她明明是为了给燕疏朗采药。 君戎站在屋顶观察她变化的神情,心里骂了几遍杀千刀的天道,还好他留有后手,回头给屋内一人使了个眼色。 江尤寒准备离开,突然听到门内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真有趣,人间还有这么好玩的地方。” “夏天,水里会有能结果的花……真美啊。” “小郎君,你能带奴家去看看吗?” 江尤寒的脚步瞬间停住了。 女魔听到外面的动静,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接收到君戎的暗示,继续自说自话:“奴家一直被那魔头困在府里,还没去过外面,等你的伤养好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她的嗓音又娇又媚,能把人骨头酥掉。 池疏恹恹地靠坐在一旁,他被君戎喂了药,言行举止受其控制,恨不得离她百丈远,死死咬住后牙槽不肯搭话,急得女魔后背冒汗。 但他还是没能坚持多久,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嘴里吐出个字。 “好。” 他隔着衣袖拉住女魔的手腕,温声道:“你想去看花灯吗?听说只要把愿望写在灯身上,点燃烛火放进河里,神明保佑,一定会实现的。” 他的眼睛像是淬了毒,盯得女魔浑身一抖,她僵硬地挑起嘴角,干巴巴接道:“是……是吗?那郎君想许什么愿?” “只愿和心爱之人,长长久久。” 池疏一字一顿,说得十分深情,坐在他对面的人可看的清清楚楚,那脸上的哪是温柔,分明是赤裸裸的杀意。 好不容易对上台词,女魔揉着泛青的手腕龇牙咧嘴,她知道戏还没唱完,只能抖着筛糠般的腿打开房门,见到伫立在门口的人装作惊吓的模样:“大……大人?您怎么在这儿?” 江尤寒一动不动看着她,视线从她衣衫半解的香肩和盈盈一握的细腰收回,右手往身侧摸去。 她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女魔却觉得比面对池疏还要可怕万倍,瞄到她的动作,差点吓得拔腿就跑,生怕江尤寒拔剑把她砍死。 但江尤寒并没有这样做,只是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株药草递给她,漠然道:“他神魂有损,此物有疗伤的功效。” 女魔从她手中接过药草,茫然道:“大人为何不亲自给郎君?” 听见那个称呼,江尤寒垂下眼,语气平淡:“不用。”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留下女魔一脸懵地站在原地,君戎落到她身旁,她结结巴巴问:“大人,是……是不是失败了?这招好像没什么用,那位……一点反应也没有。” 君戎似笑非笑:“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和你打个赌,你就看她今晚睡不睡得着。” “啊?”女魔愣愣道,“赌什么?” “一百枚灵石。” “可我只有七十枚。” “那就七十。” “……” 江尤寒穿过风雪,抬眼看见燕疏朗正在屋外等她,那张脸上挂着熟悉的笑容,她微微放松肩膀,上前给他系好狐裘:“外面冷,你身体不好,怎么不在屋里休息?” 燕疏朗委屈道:“师姐,我等了你好久啊,怎么现在才回来?” 江尤寒怔住,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她站在飘散的雪中,解开歪歪扭扭的结重新系了一遍,轻轻笑道:“不会再让你等了。” 她将药草递给燕疏朗:“吸收了它,就不会难受了。” 燕疏朗接过,他当着江尤寒的面含进嘴里,舌尖舔过溢出的汁液,声音低哑:“等我好了……” 他未尽的话语两人都很清楚,江尤寒无奈回道:“要完完全全好了才行。” 那种事什么时候都能做,她可不想弄伤他。 药草有助眠的功效,燕疏朗还来不及做什么,躺在床上抵着她的手臂睡了过去,她习惯性地想把人拢在怀里,毕竟之前他就喜欢趴在她的胸膛上蹭来蹭去,像只小猫。 黑暗中,江尤寒望着他宽阔的肩膀,一时沉默,她慢慢坐起身,倚在床头整理思绪。 她按着眉心,脑海中总是出现一双泪水盈盈的眼睛,头痛欲裂,当年在山洞中占有他的时候,她吻着他的唇,发誓只会爱他一个人,往事种种,哪怕经历过天命因缘也没有动摇过分毫,他把自己的身体和心都交给了她,而她现在却对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少年分外关注。 她怎么对得起燕疏朗? 江尤寒深深喘了口气,推开房门想要独自冷静一下,她坐在庭院内那棵树下饮酒,大雪覆盖在她身上,她浑然不觉。 “七十枚灵石。” 君戎蹲在屋顶摊手,他给四周布好结界,躲在树影下毫无形象地偷窥他的徒弟。 女魔抽抽嘴角,掏出全部家当。 “大人,这也没什么进展啊。”她知道君戎想要做什么,小声道,“我看那位不像是三心二意的人,等她想明白了,恐怕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君戎一点也不担心,他望向江尤寒紧皱的眉头,悠哉悠哉地扇扇子,直到酒坛里只剩下最后一口,他搓搓指尖,一道白光闪过,混在酒里被她饮入腹中。 她站起身回房,没走两步身体就开始摇摇晃晃,江尤寒撑着额头缓了缓,原本清明的眼中露出一丝混沌,她站在门前,神情纠结迷茫,大概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女魔的腿都蹲麻了,江尤寒终于动了,她盯着手腕上的黑绳发呆,最后还是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女魔惊讶:“大人,为什么……” 君戎撤去结界,笑道:“给她下一剂猛药罢了。” 女魔跟在他身后:“等那位明日清醒了,不会……不会出事吧?” 君戎看着江尤寒的背影,淡淡道:“你听说过血契吗?” 女魔吃惊地张大嘴:“您是说……” “血契结成,永生永世不能背叛自己的伴侣,你猜她若是从池疏床上醒来,发现自己并没有遭到反噬,会是什么反应?” 江尤寒寻着记忆找到池疏的住处,她踏入房门,站在阴影里,神色晦涩不明,池疏吃了药草早早就歇下了。 她的呼吸越来越重,双目猩红,一股难言的燥热从腹部蔓延四肢,但她却僵立在原地迟迟不动,像头恐怖的野兽直勾勾望着躺在床榻上的人。 池疏睡得很沉,他在梦中感受到炽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部,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低声唤道:“师姐……” 他叫的人正埋在他的颈窝里嗅闻皮rou中透着的暖香,江尤寒掀开棉被,托着他的背和屁股把人捞进怀里,她喉口发痒,忍不住吞咽唾沫,张开嘴扣上他的喉咙。 池疏突然迷迷糊糊冒出一句:“师姐,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她和燕疏朗有过身体接触,衣服上自然也沾上了,池疏耸耸鼻尖,排斥地推了推她的肩膀。 江尤寒下意识使了净身决,她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但此刻脑中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她抓住池疏的手腕,直接将他的里衣和裤子撕得粉碎。 比起燕疏朗,他显得那么单薄、娇弱,皮肤白得似清泉中的美玉,泛着莹润的光泽。 池疏睡得不踏实,总感觉身上传来细密的刺痛和痒意,仿佛有什么在啃咬他的躯体,从胸膛到小腹,特别是大腿根,他想要合拢双腿躲避,却被强硬分开狠狠尝了个遍。 他发出几声不满的呜咽。 江尤寒从他腿间抬起头来,她松开嘴里的软rou,贴在他薄薄的肚皮上来回舔舐,她似乎对这个地方格外钟情,也许是当时的场景太过惨烈,哪怕天道消除了她的记忆,残余的情绪也令她本能地放轻力度。 她将耳朵贴着池疏的小腹,细细倾听。 但是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她时而清醒时而浑噩,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把人紧紧拥在怀里,困惑道:“小疏,宝宝不见了。” 池疏在梦中猝然落下两行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