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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像走进童话故事一样?” “我想也许吧。不过我不在主校区工作,也没办法体会这种感觉了。” 贺优没想到,她眨了眨眼:“不在主校区,那是在哪里?” 郗羽扔出去一张麻将牌:“我们的实验室在Forrestal校区。” 唐宓抬眸,有点好奇地问:“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虽然她也曾经去美国交换了一学期,但基本只在旧金山活动,对其他学校知之甚少。 郗羽说:“这地方的确没有什么知名度,只有几个研究所。” “和主校区远吗?” “不算远,四五公里,坐校车只要十几分钟。”郗羽说。 唐宓说:“学姐,研究所怎么样怎么样?” “很好的。比读博士时轻松一些,怎么说也是一份正式工作,还有工资拿。”郗羽说。 抛开她现在在研究所飘忽不定的位置不谈,郗羽对这份工作还是很满意的。 唐宓想起当时在MIT和郗羽的那次见面时她那苦哈哈的样子,也觉得她现在的状态更好一些。 “学姐,你在普林斯顿有见过其他留学生吗?” “当然见过。你知道吕子怡吧?我记得你们好像认识,是大学同学来着?”郗羽跟唐宓说,她还记得一年半前感恩节的那次偶遇,“我在普林斯顿的房子就是她帮我找的。” 唐宓说:“她是一个挺热心的人,能帮忙的她一定会帮。学姐,我记得她是你室友的高中学妹?” “对呀。就是赵蔚让她帮我找房子的,我本来是说不用麻烦她,但她很快就找到了合适我的房子,也挺巧了。” “她现在怎么样?” “好像还不错,就是挺累的,不过在美国念Ph.D,不论如何都不可能很轻松的过日子了。我回国之前她给我打个电话,说正在写论文。”郗羽摸了张麻将牌又打了出去。 郗羽又问:“学姐,那你见过叶一超吗?” “嗯?叶一超?”郗羽想了想,“哦,对的,叶一超也是你同学?” “是的,我高中同学,大学也是校友。” “我还真见过他两次。”郗羽从大脑里抽出一些信息片段,再将之告诉唐宓,“六月底的时候,我到普林斯顿报道的时候,吕子怡请我吃饭,也叫了叶一超。他风风火火的来,急匆匆地走,包括吃饭时间内大概就呆了二十分钟,吃饭时几乎没有说话。第二次就是两周前,我等校车的时候恰好看到他,他当时急匆匆的,大概是去上课吧。” 唐宓莞尔。她已经可以想象到叶一超背着书包奔走在普林斯顿校园的样子。她想,如果把人类现有的知识比成一个圆,那么叶一超,还包括旁边的郗羽学姐,现在正在拓宽这个圆的边界,而自己真是差远了。 郗羽定睛瞧着唐宓几秒钟,不知为何,她觉得唐宓对叶一超的信息很有兴趣,于是又补充了几句:“叶一超真挺厉害的。我在GFDL同组有一个同事,她和她丈夫都是法国人,一起来普林斯顿做访问学者。她到了GFDL,她老公去了高等研究院,和叶一超的导师合作做一个什么Program,叶一超也在跟着他们在研究。” 郗羽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翻译,只能使用英文了。 “什么Program?” 叶一超读博这几年,一篇文章都没发,让人很难得知他到底在研究什么——唐宓想知道他的研究进展,听闻这个信息真有些好奇。 “我不太清楚,据说挺前沿的。数学界的事情不是外行可以了解,和天书一样。但我同事的丈夫获菲尔兹奖就是靠着对代数几何的贡献,他们的研究的内容应该大差不差了,”郗羽竖起一根手指对唐宓晃了晃,“你知道,最有趣的一点就是他特别特别欣赏叶一超,信誓旦旦说等他结束访问学者生涯回法国时一定要把叶一超忽悠去法国呢。” 唐宓觉得有点放心了。既然菲尔兹奖得主都这么称赞他,应该不用为他能否毕业而担心了。 “法国数学界的实力非常强,如果有机会去那边学习应当也不错。” 郗羽说:“迟早的事情。数学界的本来交流就非常频繁,对叶一超这样的天才来说,在数学界攒下名气是很快的事情,那时就是真正‘天下可去’了。” 郗羽和唐宓两人的话越来越学术,听得一旁的贺优和唐明朗面面相觑。唐明朗去年六月本科毕业,他没打算学表哥表姐继续在学业上深造,更没打算从本行业的工作,反而跑去南加州大学继续学了个音乐学位,和学术圈的距离如此遥远,简直没有任何靠近的机会了。 贺优的嘴可能是这一圈人里最嘴甜的,她笑起来:“郗羽jiejie,他和大表哥比起来谁更天才一些啊?” 郗羽一下子被问住了,她有点迟疑地说:“……我想不能那么简单的比较,毕竟不是同一学科的。” “看来是我没问对,”贺优吐了吐舌头,“我一直觉得大表哥是我知道的人里最天才的人。” 郗羽想了想:“我对叶一超并不了解,也不知道他做的研究的难度。但是,教授可能不是我认识的智商最高的人,但一定是我认识的人里智商和情商同时最高的人。” “哇,郗羽jiejie,你对大表哥的评价很高啊!”贺优眼睛冒着星星,奈何她的感慨还没发完,就已经刚刚走进包厢的李泽文打断了。 “——谁在说我?” 声音到人已至,李泽文在包厢里环顾一圈,一屋子人的视线顿时聚焦在了郗羽身上,给出了无声的答案,连老太太都不例外。 李泽文走到郗羽身边,手臂撑在她的椅背上,微笑着垂眸看了看她:“谢谢你的评价。” 郗羽仰头和他对视了一眼,“背后说人闲话被当事人抓住”这事儿当然会让人感觉到尴尬,哪怕你是在夸奖对方。 她脸上发热,小心翼翼抿了嘴:“呃,我其实……没说什么啊。” “应当轮到你拿牌了吧?”李泽文也没等郗羽回复,视线扫过牌面,就判断清了目前的形势。他径直探身在贺优面前的排尾里取了张牌,指腹在牌面上一弹,利落在靠在郗羽的牌面右侧,修长手指轻轻划过那一排立着的麻将牌,全部推倒摊平。 “自摸三家。” 李泽文大杀四方的气质太明显,一桌人都愣了,一个个骇然地扑上来检查核对了足足两遍才确认是真的胡牌不是吓唬人。 老太太都摇头:“泽文,你这手气也未免太好了。” 李泽文似笑非笑道:“总不能让你们白白翻了我钱包。” “原来你知道啊……”唐明朗小声嘀咕了几句,他实在佩服大表哥这明察秋毫的功夫,“难道只让郗羽学姐看你钱包?” “当然。”李泽文说,目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