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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也看不出田地的好坏和租赁田地的价格高低来。 宋楠很久没有清闲的出门来闲逛了,田地的好坏倒是次要,重要的是能出来透透气,身在京城之中,便是空气中也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宋楠需要出来放松一下。 四月里是耕种时节,道旁的水田里,短衣赤足的农人犁田撒苗忙的不亦乐乎,平整的水田里,一垄垄淡黄的稻芽刚刚撒下去,远看一片新绿,近看却什么也没有;翻飞的如燕穿林沾水轻盈迅捷的目光不及,空气中散发着绿意和新翻泥土的奇特香味。 宋楠心怀大畅,忽而诗兴大发道:“雨馀平野绿,耕种满东皋。处处鞭黄犊,家家卖孟劳。” 并骑而行的李大牛挑指赞道:“楠哥儿写的好诗,不枉在蔚州苦读十年书。” 宋楠翻眼道:“骂我还是损我呢?苦读十年然后落榜,这也值得炫耀?” 几辆马车上一片吃吃笑声,陆青璃笑的打跌道:“夫君还耿耿于怀落第之事呢,现如今都身为朝廷大员了,便是当初登榜,也未必升官这么快。” 宋楠道:“我可没耿耿于怀,我只是偶尔骂一骂当年的主考瞎了眼,我这等才子居然落第,还有没有天理了。” 众人哄笑一片,小郡主探头出车窗道:“我也会写诗,听好了:我生不愿六国印,但愿耕种二顷田。田中读书慕尧舜,坐待四海升平年。” 宋楠咋舌道:“好胸怀气魄啊,小郡主是真人不露相啊。” 小郡主咯咯笑道:“爷爷写的,我照搬来了。” 宋楠呵呵笑道:“原来如此,我道如此老气横秋酸不溜丢呢。” 小郡主皱着鼻子道:“哼!” 第三辆车的幕帘低垂,戴素儿主仆坐在上面却没露面,宋楠使了个眼色对陆青璃道:“素儿是个大才女,咱们都吟诗,她岂能不应景?” 陆青璃探身叫道:“素儿jiejie,你也来一首吧。” 婉儿挑了帘子探出头来,俏脸上笑意盈盈道:“早有了,我家小姐刚刚在宋老爷之前便写了首诗了。” 宋楠招手道:“读来听听。” 婉儿回转身去,似乎在和戴素儿拉扯,半晌举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探身出来念道:“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 众人轰然叫好,宋楠也连连鼓掌,眼睛往那车窗里瞟去,恰好看见一双明媚的俏目也向自己看来。 第一卷第二三六章内有蹊跷 几骑快马簇拥着三架马车远远从大道上奔来,农人们在田里直起腰来好奇的观看,却见那一行人竟然停在路边,几名女眷下车四下观瞧,骑马的几名男子簇拥着一位青年公子朝田头走来。 宋楠对着水田中的农人点头微笑,看见田埂上一名坐着抽烟袋休息的老者,于是上前拱手:“老丈,有礼了。” 那老者慌忙起身,疑惑的看着宋楠回礼道:“这位爷好,您寻哪一位?” 李大牛在一旁道:“老丈,你们耕种的田亩便是我家少爷的地呢。” 老丈一惊,忙道:“原来是东家,失礼失礼。” 宋楠一笑道:“这片地确实是归了我了。” 老丈眨巴着眼戒备道:“东家,地我们可是包了十年的,您可不能不让我们种,租子可每年不少交,咱们种地的都是老实巴交的平头百姓,可不管这地卖给了谁做东家。” 李大牛瞪眼道:“怎么说话呢?” 宋楠摆手道:“老丈说的又没错,放心吧,地还给你们种,我只是来看看而已。” 那老者吁了口气,放下了心思;宋楠四下里沿着田埂转悠,忠叔却和那老者攀谈起来,老者见田地的新主人家说话也算和气,加之忠叔也是年纪相仿的忠厚老者,也不甚隐瞒,吞吞吐吐之间,忠叔很快便将情形摸了个大概。 这片田地早在范亨手中便尽数包给了左近的万家庄耕种,万家庄百余户人家尽是佃农,范亨在万家庄中设了管事,每年交租之事便让在万家庄的管事去办理,倒也方便的很。 范亨倒台,田地易主之事佃农们也有所耳闻,不过万庄的管事说了,不管怎么变,种地交租之事总是变不了,大伙儿也不必瞎cao心;佃农们其实只是担心有没有赖以活命的田地耕种,至于谁的地,那可是一丁点也不关心。 宋楠听了忠叔得来的消息点头道:“这办法倒也不错,咱们去找找那管事,他有经验。不成的话,这片地还让他来管着便是,咱们也省的cao心,忠叔偶尔来看看监督监督便可。” 一行人步行前往左近的万家庄,这么一群衣衫鲜亮的男女们进村倒是一件从未有过之事,一名青年公子带着五六个美貌端庄的女子,跟着几个膀大腰圆的随从,气势着实不小。 乡村百姓们胆子小,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都躲在屋里不敢出门,妇孺们隔着门缝和窗户朝外边的这群人看,啧啧羡慕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好奇的垂绦孩童们天不怕地不怕远远的随着众人走动,眼神中露着好奇和兴奋,叽叽喳喳的指指点点。 陆青璃叫人取了食盒来,从里边拿出糕点来叫道:“都过来,给你们吃糕。” 孩童们怯怯不敢上前,陆青璃?青璃主动过去将糕点塞在他们手里,孩童们先是不肯,后来受不了糕点的诱 惑终于接了大嚼,顿时一片咂嘴吞咽之声;这些孩童都是佃农的子弟,家中温饱难继,岂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