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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已经是稳定的菜户关系,二人出双入对,过的倒像是平民百姓的夫妻的日子;宫女们之间也会以攀比自家‘夫君’的权势和财物为荣,没有势力的太监和宫女的月例都很微薄,像高博这样的,一年下来也不过攒下十几两银子,久而久之,荷花在和其他宫女的攀比中落了下风,于是便经常的抱怨。 可是一年前,忽然之间,高博便出手阔绰了起来,给荷花买好衣服,好首饰,上好的胭脂水粉,一下子让荷花风光了起来,也是因为有了这些东西的映衬,荷花本来就不丑,这下子更加变得漂亮了,这才会入了刘瑾的法眼,被刘瑾相中送给朱厚照当了grén的试验品。 荷花每每问及高博这些银子的来源,高博总是推诿不答,问多了反倒发脾气,荷花虽疑惑,但既然自家的‘菜户’是个有本事的,能让自己风光的主儿,又何必去管银子从何而来。 今日刘瑾和其余首领太监大打出手,颇有不找出jiān细不停手的架势,荷花真的吓着了,看到被钉板穿透身体血rou模糊的样子,荷花一尿直接便尿在了裤子里。同时,多日的疑惑也让荷花对高博钱财的来源产生了联想,再看高博,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更是让荷花觉得那jiān细就是高博,只有通风报信的人才会得到赏钱,也会死死的瞒着自己不说。 虽然荷花和高博之间像是夫妻一般,但毕竟这是一种畸形的关系,潜意识里也不会认同,为了活命,为了免受折磨,荷花决定说出心底的疑问,可算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听完荷花的交待,刘瑾几乎都不用问高博了,那高博白着小脸摊在地上就像是一团烂泥,他知道狡辩是没用的,反倒会遭受更多的折磨;刘瑾将高博单独提到一旁开口一问,高博便汤汤若流水交待了个一清二楚。 高博喜欢荷花,荷花是太zigong中最水灵的宫女,能跟自己这个无权势的小太监结成菜户,高博暗自庆幸了许久,在别的太监同僚面前高博也是扬眉吐气,但高博虽不是正儿八经的男人,却也有着男人的自尊,见荷花在外边被其他宫女嘲笑穿得用的都不如人,心里也着实的堵得慌。 荷花几次抱怨之后,高博感到了危机,这毕竟不是夫妻,万一有位高钱多的太监们横插一腿,荷花指不定会跟别人跑了,但无奈囊中羞涩,几番思量之下,高博打起了糊涂主意,利用当值的机会,偶尔偷些太子府中的小物事托人带出宫换钱。 不久事情便败露了,倒不是被太子府中的人发觉,找上门的是东厂的番子,范亨早就想找机会在太子身边安插眼线,可巧的是高博自己撞上门来了,高博相托带赃物出宫变卖的太监便是范亨的人,一番胁迫之后,高博没得选择,只得当了范亨在太子府中的眼线,将太子身边人的一举一动尽数传达给范亨等人知晓。 人说为情所困,这词儿若是用到太监身上着实有些可笑,但事实上高博确实是因情而受制于人,倒是太监中的情种一个。 当然,高博只是个地位不高的小太监,很多事他并不清楚,不过刘瑾给太子吃药的事情,事后他一问荷花便知道了,荷花说太子跟疯了似的,在几名宫女身上折腾了半夜,眼睛都红了,这情形自然是吃了药的症状。 刘瑾本想留着这高博作为传递假消息的工具,但他实在不敢冒这个险,谁又知道其他人中还有没有范亨的耳目?想利用高博有可能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来想去,刘瑾决定放弃这个冒险的想法,但为了让范亨明白自己不是傻子,也让其他隐藏的眼线在这段时间不敢露头打探,他决定杀鸡儆猴。 傍晚时分,后园的荷花池中飘起了两具尸体,那是荷花和高博的尸体,大家都说荷花和高博是自杀殉情,因为不能做真正的夫妻而痛苦,相约来世投胎再做夫妻。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太监和宫女们惶恐不已,却无人敢提一个字。 正德闻听此事之后,虽有些诧异,但很快便丢在脑后,宫中死一两个太监宫女简直太过稀松平常了,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倒是为情相殉的举动触动了正德的某些小思绪,当晚居然赋诗一首,以舒胸怀,事后被刘瑾裱着挂在御书房里。 …… 夜幕低垂,宫中一片寂静,司礼监公房内,四下里漆黑一片,只东首厢房内点着一根蜡烛,从门缝里透出一点点的微光。 王岳头发银白,脸蛋却白皙的如同出锅的馒头一般细嫩,可见平日保养得体,不过现在这细嫩光洁的脸上此刻却yin云密布。 “两位,说说,现在咱们该如何应对?”王岳沉声道。 身批黑色大氅的范亨坐在桌子对面,开口怒骂道:“狗日的刘瑾,这是要挑事了,居然杀了我的人,那豹房绝对不能让他建起来,好大的口气,五十万两银子!皇上居然答应了他。” 御马监首领太监徐智是个精瘦的老头儿,皱眉轻声道:“范公公不要意气用事,皇上已经答应了,此事已成定局,如何阻拦?难道要跟皇上对着干不成,据咱家看来,这五十万两银子怕是给定了。” “给他?说的轻巧,哪来的银子给他?内务府有那么多银子么?我刚问了承运库的马公公,库内存银不到十万两,五十万两银子从哪来?”范亨喝道。 徐智道:“那可如何是好?刘瑾说明日便要带人去提银子,到